雪球傻傻地吐着舌散热,“嘿……”根本不管小竹在说什么,它只是觉得肚子很饿,中午已经过了,为什么都没人给它东西吃?
小竹看着雪球“天真”的狗脸,有所感触的说道:“你真好,从来没有烦恼,也不用管谁喜欢上谁,谁又爱上谁这种无聊又复杂的问题。也许当只狗都比当人好!”小竹已经烦到连狗都愿意当的地步。
雪球则是已经饿得受不了,开始舔起小竹的脸。
“好痒!雪球,嘻,别舔,好痒……”小竹笑了起来,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咕噜!”跟着肚子也唱起空城计。人只要还没死,都要顾及吃喝拉撒,小竹拍拍雪球的头,说:“我好饿,你饿不饿?到我的淘桃小窝去,我请你吃大块肉!‘小竹跑了起来,雪球也高兴地跟着跑,心里高兴终于有人注意到它的需求,否则,它已经准备到大殿静坐绝食,抗议人们忽略”狗权“。
穿过桃花林,才踩上淘桃小窝前的石阶,小竹便闻到一股异味。她皱起鼻子,“什么怪味道呀?”不像她平常会闻到的花香味,虽然她的屋子里总是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屋里仍是很干净整齐啊!况且,百花山庄的房子没有一间不是满室生香的,就算是屋里没插花,屋外也满是花,怎么会有怪味?
这味道闻起来有点熟悉,臭臭的,她好像在哪儿闻过,有点像是……
她努力搜寻脑中对味道的记忆,终于找到一个接近的答案——啊!臭狗尿的味道!
小竹眼睛的余光渐渐瞄向雪球,疑声道:“是不是你?快说,是不是你?”狗会说话吗?
“汪汪……”雪球——脸无辜。
“一定是你!”小竹指着狗鼻子,“你嫌疑最大,你刚刚才从我家的方向跑来。真不卫生哪!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大’在屋子里吗?唉!你这只笨狗!”小竹气得敲它两记狗头。
雪球莫名被打,低声哀鸣,“呜……”又被冤枉了,它到底是遭谁惹谁了,为什么“狗格”一再遭人污辱?而且刚刚这“只‘人才说它是她”唯一的朋友“,朋友是这样当的吗?
小竹看着它无奈道:“算了,这次我不跟你计较,准叫你是我朋友。
总算这“只”人还有点人性,但它还是被冤枉,明明它没做的事,偏偏要赖在它头上,就像隔壁的阿花生了一窝小黑狗也耍赖在它身上,它的毛明明是白的,阿花是黑白花的,怎么会生出一窝黑色小狗?还好它锲而不舍地追查线索,终于找到“元凶”——小黑,就是那只飘泊的脏狗做的好事,还想赖他做现成的爹,真是世风日下,狗心不古呀!
所以,根据它前次经验推测,若要洗刷冤屈,自己一定不能放弃追查线索,狗要自救然后他救,而且,它好像闻到陌生人的气味,很臭很臭的陌生人,好像就在屋子里。
雪球东嗅西嗅,慢慢地嗅进屋内。
小竹跟在它后面,“怎么了?雪球,你闻到什么了?”
突然,雪球像是嗅出端倪,猛地大步冲入厨房——碰叭锵孔,唏哩哗啦、铿铿锵锵,咕噜隆咚……
厨房传出一阵锅碗瓢盆落地声,及一阵不明来源的声音……小竹站在厅中愣住了,“雪球,你有饿到要拆房子吗?”这只狗是疯了吗?
“啊——”厨房传出凄厉的喊叫声。
是男声!耳熟的男声!
“谁?谁在厨房?‘小竹小心地靠近厨房门口,”怎么那么臭。“捏起鼻子,探头往厨房看——这一看,她不禁想破口大骂,”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偷鸡摸狗的瘪三,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想来报仇,还是来搞破坏?看看我这间厨房……天啊;差不多都毁在你手上了。真可恶!耿玮,你还我厨房来。“
“我是很想还你厨房,但你可不可以先叫你的狗——松口!”耿玮忍痛说道。
原来雪球从刚才到现在都死咬着耿玮的屁股不放,难怪刚才耿玮会叫得那么凄惨。
这一口咬得他猝不及防,又痛彻心扉,不禁怀疑这狗是否挟着私怨而来?
小竹看耿玮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出声:“哈……你这样真好笑,笑死人了,应该要绘像留念,哈……”
“你还笑!”耿玮瞪着她。
“好好好,不笑就不笑。”小竹憋住笑,不一会儿又爆出笑来,“哈……太好笑了,武林高手被武林高‘狗’咬了一口,而且还是咬在……哈……”
“花小竹小姐,请你快叫你的狗的嘴离开我的屁股,我不想打它。”耿玮忍着气说着。
小竹连忙叫雪球松口,因为她知道耿玮一旦出手伤狗,十条雪球的命都不够看,只是他心地善良,不愿伤害小动物,否则,雪球早成了雪花片片!
心地善良?她怎么会这么想,恶!
“小竹,你快想想办法,你的狗不肯松口呀!”耿玮求救道。
雪球挟着“雪冤”的兴奋,咬着耿玮,幻想自己成了狗国大哥大,专门为狗雪冤复仇的英雄,耳边想的尽是狗美女对它的赞美与撒娇,压根没听到小竹的命令。
小竹无可奈何地踏入凌乱的厨房,走到耿玮身边,“唔,你好臭。”赶紧捏起鼻子,免得被熏昏。
“全拜你之赐!”耿玮说道:“你快叫你的狗离开,我就不跟你计较你用迷药迷昏我,又在我脸上涂臭狗屎的事。”
“印泥。”小竹说。
“什么?”耿玮问。
小竹解释道:“我涂在你脸上的是印泥,不是臭狗屎。”
“我不管是什么狗屎印泥,快叫你的狗松口就对了,快!”耿玮已痛得额际见汗。
“好嘛!”小竹应允。“雪球,快放开他!快呀!你还不放。啪!”说完,她赏给雪球一记响头。
雪球马上松口,退到一边去,一脸美梦被人打碎的怅然。
“呼。”耿玮这才松口气,但伤口隐隐生疼。
小竹自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打开瓶口,欲将瓶内的药粉倒在耿玮的伤口上。
“喂喂喂,等等!”耿玮急忙阻止她,“你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受伤已经够惨的,请你放我一马,别捉弄我了。”有了前几次被捉弄的经验,他已怕透她从怀中掏出的瓶瓶罐罐了。
“这是金创药,不会要你的命。”小竹不理他,仍将药倒在他的伤口上。
耿玮立即感觉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看来,真是金创药。“喂!小竹,你可不可以顺便找块布巾,帮我包扎伤口?”
“叫我帮你包伤口?”小竹一脸诧然,连珠炮似的开口道:“亏你说得出口,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吗?我已经很委屈、很勉为其难的帮你上药,现在你还得寸进尺,叫我帮你包伤口?免谈!而且,我也不会包‘那个部位’的伤口。”
“那个部位,你看都已经看过了,顺便帮我包扎一下,应该没关系吧!‘耿玮说。
“当然有关系,我是女,你是男,你说有没有关系!”小竹嗔怒道:“而且,我特别澄清一点,我刚才可没看到你‘那个部位”,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下流!“
耿玮叹道:“这年头连老婆都靠不住了!”
“我不是你老婆!没有经过我这当事人同意的婚约不算数!”小竹气急败坏地说。真是可恶,她好不容易才忘记这件事,偏偏又提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