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舞阳正饿著肚子,耶律喀一刻也静不可来,于是又匆匆的找上娘亲。他要把话说清楚,他注定得辜负安和,当个背信弃义的人,可是为了朝阳,他愿意承担所有的责难,他费尽心机的得到她,就该好好疼惜她,否则,如何说服她在此安居。
“喀儿,你可知这会儿是什么时候?”
“孩儿知道,子时了。”
“还好你父王还在书房,否则他瞧你如此莽撞,肯定要不高兴,你竟还敢说不想娶安和,这真是太胡闹了!”
“娘,孩儿唯一想娶的人是朝阳。”
“这事我们已经谈论过了,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神情转为严肃,他说出重话,“朝阳若是出了意外,娘赔得起吗?”
微蹙著眉,她不安的问:“她怎么了?”
“她把自个儿关在房里不吃不喝。”
怔了一下,她赞赏的勾唇一笑,“这丫头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
“孩儿不明白娘的意思。”
“说你聪明,你却摸不透女儿家的心思。”
“娘,你别再拐弯抹角了。”
“这丫头是在逼我,她已经看透你的死心眼,料定你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耶律喀单膝跪了下来,“娘,你就成全我们吧!”
“起来,这是没有用的,我成全你们,安和怎么办?”
“你不答应孩儿,孩儿就不起来,至于安和,孩儿自会向她解释。”
“安和心地善良,她当然愿意退让,可是,就算我愿意牺牲她,你能改变朝阳的出身吗?”
情势似乎由不得他了,该是他道出真相的时候,“娘,若是朝阳系出名门,你是不是就会站在我这边?”
挑了挑眉,萧蓉好笑的道:“你以为胡诌篡改她的出身,我就会点头同意?”
“孩儿岂是胡言乱语之人,娘,孩儿不敢欺骗你,朝阳确实是千金之躯,她的爹其实是扬州知府。”
“你把话说清楚,为何朝阳会变成扬州知府的女儿?”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耶律喀怯怯的低垂著头,然后缓缓道出他和老鸨交涉的经过,其实从老鸨言谈之间,他就相信朝阳出身富贵,因此他不敢掉以轻心的拚命赶路,就是慎防朝阳的家人真的追来。
再者,为了使自个儿行径合理化,他不得不对鲁宾里撒谎,硬是说他想替朝阳赎身,可朝阳不愿意,不得已用掳人的方式,也因为这谎言,他当然不能承认朝阳就是秦舞阳。
“这都是真的?”
“娘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扬州查证。”
叹了声气,萧蓉实在很伤脑筋,“莫怪她说自个儿值得你八人大轿迎进门,这丫头是吃定我了!”
“娘,你答应了是不?”
“安和都说你可以纳朝阳为妾,你教我如何向她开口?”见儿子有话要说,萧蓉连忙举手制止,“还有,我们不但要给安和交代,还得顾及两家的关系,别以为你父王是皇上的叔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此事不能不慎啊!”
“那娘的意思呢?”
“这事等我同你父王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娘,孩儿不能娶安和,还有瑾弟。”
“喀儿,你可以不喜欢安和,但不可以把她推给瑾儿,这不但有失厚道,对他们也不公平。”她不悦的皱起眉头。
“娘难道看不出来瑾弟很喜欢安和吗?”
神情一肃,她严正的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娘可以派人暗中查看,是非黑白自会见分晓。”
“这……”
“难道娘不想谋个两全其美之策吗?”
顿了顿,萧蓉有些烦躁的甩甩手,“好了、好了,此事我会再琢磨、琢磨,你可以告诉朝阳,她的目的达到了,相信她不会再不吃不喝了。”
这等于是给了他定心丸,而且他看得出来娘亲已经对他的提议动了心,耶律喀识相的赶紧叩头道谢,“是,谢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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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支著下巴靠在桌上,耶律喀眷宠的看著秦舞阳狼吞唬咽,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如此娇媚动人,轻而易举就勾走他的三魂七魄。
最后喝上一碗热奶子,秦舞阳总算满意的结束埋头苦干,抬起头来。
“你盯著我看什么?”真是可恶,为何他可以如此轻易的害她手足无措?
“是不是八人大轿迎你进门,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他的痴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他多么希望她是真心属于他。
“笨蛋!”
皱一下眉头,他有些莫可奈何的说:“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喜欢拐弯说话?”
“我才不喜欢拐弯说话,你自个儿想想,你不是笨蛋是什么?拜了堂还能离开吗?”她老实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白眼。
顿了顿,他的嘴巴渐渐笑咧开来,“这还不是拐弯说话,你就是想嫁给我嘛!”
“谁说我想嫁给你,你搞清楚,若不是你蛮横不讲理,说要缠著我一辈子,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妻子。”欲嗔还羞,她对他的情感在眉宇之间悄悄流转。
“不对,是你发现自个儿爱上我,根本离不开我。”
“你少臭美了!”被人家说中了心事实在糗死了,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唇热情的靠向她耳际,“我可以证明。”
“大白天的,你别乱来!”她毫无意义的轻轻挣扎。
“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不费吹灰之力,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内。
“你……不是还得进宫吗?”她应该阻止他的,为何听起来倒像在迎合他?
“我难道不能让皇上等我一会儿吗?”柔软的触感诱惑著他低头品尝,她的滋味比香醇的酒酿还醉人。
“你……对皇上如此不敬,不怕……皇上治你罪吗?”气息越来越急促,她感觉自个儿好像快被火焰吞噬。
“皇上不是三岁娃儿,他会明白。”
这未免太羞人了,她可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不过,理智终究敌不过激情,纤纤玉手滑进他的发中,像在乞求他的爱怜。
“你是我的朝阳,永远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会离开你……”她终于松口许下承诺,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害怕失去她,她不忍心再折磨他了。
她的允诺是一剂最强的春药,他等不及想与她结合,迅速褪去阻隔他们肌肤相亲的障碍,春色狂野的燃烧,低吼与娇吟交织出动人心魂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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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闭上眼睛又张了开来,秦舞阳也说不上来那股奇异的焦躁从何而来,起身下床,披上轻裘,她推开房门,步入寒气逼人的夜色当中。
遥望著天际,她不禁想起远在扬州的秦梦天,“爹,女儿不孝,女儿大概害你添了不少白发,过些日子,女儿会给你捎去消息。”
沉静的任由冷风吹拂面颊,许久,她拉紧衣裘转身退回房里,不过房门刚刚掩上,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打声。
“是谁?”奇怪的蹙著眉,她再度打开房门,当目光瞧见对方的面貌,她惊喜的张大嘴巴,不过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对方捂住嘴巴。
“我知道你很高兴见到救星,可是万一惊动侍卫,别说是你走不了,恐怕连我都自身难保。”寒柳月神情紧张的将她推进房里,动作迅速的把房门关上。
“柳月姊姊!”秦舞阳兴奋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