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也不罗嗦,开门见山的问道:“阿七怎么了?”
自从那天阿阳抱着昏迷的阿七回来后,几乎整天待在阿七房里,他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大反常态的严格禁止任何人接近阿七的房间。
如今,他的眉宇间蒙上了疲倦与憔悴,眼底是慌张、担忧与隐隐的恐惧。不管他对阿七做了什么,显然这四天来的努力是白费了。
关越阳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阿怀呢?”
“如果你是衙门的通缉要犯,要见他当然不成问题。”二娘似笑非笑的点他一句。
“该死!我真是昏了头!”关越阳大力捶了一下身旁的梁柱,又匆匆朝前厅走去。大白天的,阿怀当然是到衙门去了,他怎么会蠢到去阿怀房里找人?
二娘在后头嚷着:“喂,没礼貌的小子,话还没说完就想溜啦?”
“我去找阿怀!还有,任何人都不准接近阿七的房间半步!”
说完,已经不见人影了。
“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一家人全为他神经兮兮的模样好奇得晚上睡不着觉!不看就不看,看你这臭小子还能瞒多久!”二娘迳自嘀咕着,也朝前厅步去。
关越阳快马加鞭直冲到衙门口,一下马,他便十万火急的对一位肃立在门口的官差询问道:“请问木总捕头在吗?”
“很抱歉,总捕头目前不在衙内。”
“他去了哪儿了?”
“今早总捕头刚到衙里不久,耀大人便传令有要事相商,于是总捕头便赶往大人府邸去了。”
“多谢。”关越阳拱手作揖,又急急上马离开。
关越阳火速赶至县令大人府邸,幸运的是,他在大门前巧遇了铁叔——专司护送县令千金往返私塾的仆人。
“铁叔。”关越阳终于露出笑容。有铁叔传话,要见到阿怀就方便多了。
“咦,关夫子有事吗?为何如此仓促?”
“铁叔,阿怀在大人府里吗?”
“喔,真不巧,总捕头四个时辰前奉大人的命令,到邻县洽公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会回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阿怀回来时,麻烦铁叔转告他,我来找过他。”
“好。”
“那就不打扰了,在下先告辞。”关越阳飞身上马离去。
目送着逐渐远去的身影,铁叔这才想起关夫子向来是以车代步的呀!怎么这会儿骑起马来比练家子还快、还俐落?
他搔了搔头,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