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忍不住呻吟出声,凶巴巴地瞪着耀凝皖。居然捅了个这么大的搂子,谁来收拾呀!
“阿皖,这你作何解释?”
“我有什么办法,那又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耀凝皖推得一干二净。
“阿皖!你明知阿雪……”
“好了啦,别担心,给阿雪雇辆马车就能解决的,他们只要一发现阿雪不见踪影,忘尘居会立刻天翻地覆!届时,我们就等着被宰吧!没有人会原谅我们私自将体弱的阿雪带出门的!”
“知道,知道。”耀凝皖点头如捣蒜。
“知道还……”阿七真想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闹!
“二娘已经答应了。”阿雪终于抬出“免死金牌”。
“什么?!二娘她……,不可能,二娘不会那么做的!”阿七本能的不相信。
“天!阿七!你是阿七吗?”
二娘适时出现,来到阿七跟前,仔细端详着。
“她个标致的姑娘家!看来咱们忘尘居总算没有自白变成战场。”二娘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不停地看着阿七,愈看愈满意,眼光都舍不得离开了。
难怪那两个浑小子卯足了劲较量,谁也不肯让!真有意思,忘尘居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都怪那两个兔崽子保密功夫到家,没有治好阿七的寒毒之前,硬是不肯让她露出真面目,要不然,如果谁嘴儿那么一甜,先向她二娘开口,请她帮忙拿个主意的话,这个漂亮的女娃儿早就乖乖当上新嫁娘啦!
“二娘……”此刻阿七只想弄清楚,到底二娘是否真答应了让阿雪与她们同行的事。
“雇辆好马车,让阿雪和你们一道去吧。”二娘笑得温婉,一点儿也不着急。
“二娘?”耀凝皖到底用什么方法,竟连二娘也给说服了。
“别担心,有事我提待着,尽管玩去。不过要乔装得好,可别让外头的登徒子给瞧出破绽来。”
“二娘,阿正他们不会答应的。”阿七焦急地提醒。奇怪,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正慢走进某个陷阱……
“哎呀,人家二娘不是说了吗?一切有她来替咱们担待嘛!”耀凝皖站出来打圆场。
阿七没好气地丢给耀凝皖一个“待会儿你就完蛋了”的眼神。
“好吧。”在三面夹攻之下,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她实在臆测不出二娘究竟有何打算?
“札人忧天的家伙终于稍稍放心了。”耀凝皖笑着望向二娘。“二娘,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等!”阿七拉住她。
“还有问题吗?”
“这么晚了上哪儿雇马车?不是明天才走吗?”
“好妹妹,马车早就在外头候命啦!”耀凝皖笑靥如花。一切全依他的计划进行……
“阿皖……你称我妹妹?”阿七现在才猛然想起,她从来没问过阿皖的年龄。阿皖看来顶多十六、七岁,她一直以为自己比阿皖年长。
“对呀,你十八,我二十,不称妹妹难道称姊姊吗?”
“阿皖……你……二十了?”阿七又觉得阿皖在跟她开玩笑了。
“好了,路上再说,别在这儿穷蘑!否则等木头他们一醒,咱们就插翅也难飞了。耀凝皖一手拉着一个。
“二娘,他们要是问起,你要怎么办呢?”阿七仍旧无法放心。偷偷离开后,二娘再向他们说出她们的去向,三个人最后还是得被拎回来。
可是,这么想也不对,她们醚来就是要回来呀!
“放心。我已经留了张纸条给木头了,说是咱们三位姑娘要到外头散散心去,要他们别来找碴,时间一到自然会回来。二娘也会说是她同意让阿雪跟咱们出门的。
阿七投降了,“好,算我服了你总行了吧!”
“这就对了嘛!”我办事,你放心。”
“好好保重哪!”二娘挥挥手,目送三个女娃儿离去。没有意外的话,这三个可全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哩!
第十章
四下无人,陈七深吸口气,只要一跨出大门槛,她就一口气冲到山下,。然后找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躲起来,让木怀沙永远也找不着她。
冲啊!小七子逃命去也——
剧烈的撞击让她眼冒金星,更糟的是脚下一个不稳,便砰砰咚咚的滚下坡去了。
同时,她发现哀号的不只她一个人,很显然的,她撞上的那团物体——也是个人。
终于停下来了。呼!好险,果然团结就是力量,虽然两个人压在一起的情况不怎么雅观。
咦!软软的,凸凸的,好舒服哟,她的手摸到什么啦?呸有阵阵扑鼻的清香哩。
头~抬,两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
老天!是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
而她的一只好,正好搭在人家浑圆的臀部上。
“啊——”两人同时发出尖叫。
陈七像被烫到似的急忙松了手,同时,一个巴掌也朝她挥了过来。
“不要脸的色狼、变态、无耻之徒、恶心……”
哗!骂得比她还快、还多、还溜哩!
不过那一巴掌可不是盖的,打得她头昏脑胀,有冤喊不得。
还有“变态”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没听过?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陈七打量着她,她穿着上好的米色丝绸衫,头顶上用同色的发带扎成一个髻,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有占像大户人家的书僮。
那姑娘目露凶光道:“你竟然敢偷我的小屁屁,没有一刀捅死你就算不错了,还敢恶人先告状。”
天哪!瞧瞧她说了什么,一个姑娘家竟然要一刀捅死人家也!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冒失鬼太凶悍了吧!还有,屁股就屁股,什么“小屁屁”,好奇怪!难不成这丫头是从塞外来的蛮子?
陈七提高音调,“我根本不是故意的,谁教你走路不长眼,乱闯一通!”她捂着脸,愈想愈不甘心,她干嘛平白无故挨人家一巴掌!
“什么?!”她音调也跟着拔尖。“你说谁走路不长眼了?我好端端走在路上,是你跟头蛮牛似的横冲直撞,把我撞倒的。你看看,我的衣服全脏了,还有…MyGod!我一定身受重伤了,你得赔偿我一切损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外籍劳工’的!”
哇!瞧她又吐出一串怪话,这下陈七更确信自己的假设。兴奋加上好奇,她指着那姑娘,开始乱七八糟地嚷起来:“你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不清不楚的话?我知道了,那是你们的‘蛮语’,你一定是塞外来的‘番婆’。说!你偷偷潜进我中原有何目的?不行,我要赶快去向衙门报案……啊!不用了,我都忘了家里就有个现成的神捕大人……”
“闭上你的乌嘴!”那姑娘气青了脸。“我都还没问你是从哪里偷渡进来的,你居然敢说我是‘番婆’!别以为会说几句中国话就忘了自己的国籍了,门都没有,你等下辈子吧!”
陈七侧着头打量她,愈来愈不耐烦,这“番婆”简直不可理喻b她赶快逃命要紧,不能再在这儿穷磨菇。
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这一撞可真是跌得不轻哪,全身骨头快散了似的。
“番婆就是番婆,真是不可理喻。她朝那名番婆吐吐舌头,迳自朝下坡的路走去。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兼叫嚷,陈七敢打赌恐怕离这儿十里远的褚山县城都听得见她的声音。
“喂!你这个该死的黑色浑球给我滚回来!还没有赔偿我的损失就想‘酸’了啊!你要是敢再向前走一步,我耀凝皖就把你踹下十八层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