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去看,让他们去羡慕。”他才舍不得停下来,他正在她的颈窝里舔舐着,舔尽她的馨香。
沈伊柔也不再阻止他,跟随着他享受这种美妙的欢愉。
若非在车上,肯定自己会要了她,“柔儿,喜欢这种感觉吗?”他此刻正沉迷在她胸前那一片无限春光里。
“喜欢……”她娇吟着,率真得可爱,惹人爱怜。
“柔儿……柔儿……”粗哑的喊着她的小名,他喊过一次她的小名后,就犹如着了魔般,不断呼着她。。
而他的声声低唤喊得沈伊柔酥软无力,春心荡漾。
一辆车不识趣的开到他们车旁停了下来,等着他们让出车位。
“鸮,你该起来了,有人在等着你的车位。”那辆车也不催促他们,隔窗观赏关不住的春光。
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是看到旁边有辆车,也看到沈伊柔红透了脸。
拉回神智,将车开了出去,“他们看很久了?”
“有一会儿。”她娇声回道。
“应该跟他们收费。”
“你还好意思说。”
“回家继续,就不会有人看了,”他想要她。
沈伊柔沉默了几秒……
“鸮,可不可以请你陪我到滨海公路去?”她该去看傅光尧了。
这才记起今天是星期三,是沈伊柔固定去悼念傅光尧的日子。
“没问题。”他答。
“鸮,我得先去买花。”
“好,我会找花店。”
接着,两人皆陷入了沉默;傅光尧的影子挡在他们中间,让他们不再自然,硬生生的赶走了适才两人的激情。
直到找到了花店,沈伊柔抱着一大把百合上车,车里再度有了声音。
“他喜欢百合,还是你喜欢百合?”口气冷漠的问着。
“他说我像百合,所以我就买百合送给他。”她怯怯的说道,好像这句话会触怒了。
听了的确不太舒服,“你是很像百合,清幽高雅。”傅光尧还算有眼光。
“你真的这么认为?”这该算是对她的赞美吧。
点点头,“那里有几朵。”他随即问道。
“九十九朵。”她说得好轻,希望听不到。
偏偏他听到了,“代表什么?”他明知故问。
“久久长长。”她说得更轻了。而她为傅光尧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她干嘛怕生气?奇怪的是,她就是怕生气。
“你希望你们久久长长?”倍受打击,虽然明知他们是夫妻。
“他对我很好,很爱我。”沈伊柔不是回答,而是在解释。她怕赔以为她心里只有傅光尧,而不再理她。
“你也很爱他?”明知她的答案可能会伤了自己,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不知道。刚回台湾时,我一个朋友也没有,我很依赖他。”沈伊柔实话实说。而且若要论感觉,带给她的温柔胜过傅光尧千倍、万倍。
这个答案虽不完全让满意,却也差强人意,“那就不是爱了!”
“或许不是吧?我也不明白。”她补充道。
抽走花束中一朵百合,“这朵送给我。”
那不就剩下九十八朵,就没了久久长长的用意,是什么意思?沈伊柔有些迷糊,又似能体会赂的用意。
“我也可以送你九十九朵。”她说。
“意义一样吗?”问。
沈伊柔不语,脸红心跳,蛲首半垂。
“我只是希望光尧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好。”她刻意忽略刚刚的问题,继续解释她对傅光尧的感情,而她原本的心意本就是如此。
“他会过得很好的。”
“你怎么知道?”
“死是另一种解脱。”虽然不是好办法。
“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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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柔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就如同上次所见。
默默站在一旁,注意着她表情的变化;他惟恐看到她对傅光尧的深情与不舍,那他可能会很难受!
而他明知他无权与傅光尧争风吃醋,更何况他还是个过往之人;偏偏内心深处那一份对爱的自私,让他几乎理智与风度全失。
沈伊柔的表情有着伤痛,她机械式的将一朵朵百合往下抛,而她惟一的希望就是傅光尧不要再受苦。
她是傅光尧惟一可以诉苦的对象,一想到他的苦,她不禁悲从中来,顿时泪水滑落。
看到她泪水滑落,心一阵揪紧,百感交集,他低咒了一声,索性回车内去,让她慢慢凭吊。
“鸮,陪我。”她抱住他,不准他走。
“柔儿……”这无非是强人所难,陪自己心爱的女人凭吊她的……
“鸮,光尧死前好痛苦、好痛苦,我希望他现在过得好,不会再有那些痛苦!”她在怀里边哭边说着。
“他为什么痛苦?”听她这么一讲,无来由的同情起傅光尧,也不自觉的搂紧她。
“对不起,我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他的痛苦只有我知道。”她越哭越凶,抱他也越紧。
“好,我不问。他现在不会痛苦了,他解脱了。”他不问,但他会查清楚。也在此时,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风度。
“只要他不再痛苦就好!”她停止了哭泣,却还是紧紧抱着。
“你放心,他肯定不会再痛苦了。”抬起她的脸安慰着她。
“那些可恶的终极特务要是把光尧的死因查出来,我一定不饶他们!”
一听,心中大喊不妙,他伪装接近她,有所目的在先,一旦完成任务后,他如何跟她解释?她又会接受吗?
“柔儿,终极特务要是真把傅光尧的死因查出来,你打算怎么做?”必须先有个底。
“我要吃他们的肉,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她气得又噘嘴又跺脚,忘情的轻捶着的胸膛。
虽然她说的是气话,但可以感受到她真的是非常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萌生——他们的感情是否将无疾而终?
“柔儿,如果终极特务让傅光尧的死永远成为秘密,你还会怪他们吗?”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吗?他们不是要查真相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沈伊柔怀疑。
“我是说‘如果’。”
“我也不知道,那得看他们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万一还是再度伤害了傅光尧,她怎能不怪他们。韶搂紧她,仿佛马上便会失去她似的,而此时,他似乎正在感受着失去她的痛苦,他全身紧绷,一颗心隐隐作痛。
他希望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来得及踩煞车。
“鸮,你怎么了?”见他不讲话,沈伊柔问着。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你认识终极特务?”
“如果,他们是我的朋友呢?”
“那你叫他们不要查了。”
“如果,他们有苦衷,非查不可呢?”
“那你跟他们讲,有一个人会永远恨他们,那就是我!”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自知无法挽回局势了。
“可以。”
两人相偕上车,而满心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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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伊柔睡着后,起身离开她身边,他必须开始跟她保持距离,为即将来临的分离做好心理准备。
他刚与伙伴联络过,傅光尧的就医纪录被刻意隐藏,显示他们的追踪方向正确;目前,其他四位终极特务正倾力追查这条线索。
正想回房间休息,沈伊柔哭喊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只得迅速奔至她房里,唤醒她。
“柔儿!柔儿!”将她拥进怀里,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
“我没有害死李诗晴,你们不要抓我,不要撕我的衣服!”她继续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