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伍总裁到时候可要接受我们的访问,一定要把两位的恋爱过程公诸于世。”
大家都爱看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只要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故事,观众读者总是津津乐道。
“没问题!”承诺,并不一定能兑现,经过这一番折腾,只怕他的情途堪虑。
第六章
三月冷锋说来就来,感觉是讨厌的,身体是僵硬的,好像连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般。
回台湾一段时间了,佟妘梦却还是不太能适应台湾的湿冷天气。
或许,不适应的是心情的转变吧。
才刚刚有点恋爱的感觉,情况却突然大逆转,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了。
感冒让她有了暂时避开伍劭阳的机会与理由,但一个人居住,生病了感觉起来更显得孤单,庆功宴之后,伍劭阳来过她家,他按了好久的电铃,她始终没开门,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离开了没有。
入夜的时候,她身体又饿又沉,连从沙发椅上翻身都显得困难重重,一个重心不稳,还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她不曾病得这样严重过,严重到几乎寸步难行的地步。
远在纽西兰的家人若知道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肯定会回台湾把她押去纽西兰。
念头才起,电话就响了,迟疑了片刻,她才缓缓的拿起话筒,还来不及开口,话筒那端就响起她亲爱的妈妈宏亮的嗓音。
“丫头,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三天两头闹绯闻啊?闹到连纽西兰都看得到你的新闻。”
“那都是八卦。”佟妘梦有气无力的回道。
这年头不管你长得怎样别人都会有话说,如果长得漂亮却不发达,人家会说你只是个能摆著欣赏的花瓶,美丽却无大脑;若是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人家又会说你卖弄姿色换取名利。
别人只想挖掘她的八卦新闻,却从不去探讨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妈,您如果和那些人瞎起哄,那就太让我伤心了。”
爱女心切,加上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房咏苓开始紧张,“女儿,话不是那样说啦,妈妈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只不过那些风风雨雨对你的形象多少会有影响,我担心人家会把你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孩,万一找不到好婆家怎么办?”
“那就不要嫁。”她从不多想,即使谈恋爱,她也没有深入去想结婚的问题。
但皇帝不急永远急死太监,天下父母心,没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女孤独终老。
“妘梦,我跟你说,下星期妈妈会回台湾,到时候一定要替你找个好对象,绝对不能让你这样我行我素下去。”
她没力气抗议了,感冒抽空了她的体力。
挂了电话,她趴在地上,享受著地板的入骨沁凉,这种鬼天气,只有发烧的人才会认为地板的冰冷是凉爽的。
她不只有病,还病得晕头转向,没多久,电话又响了,她已经晕沉得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又是她亲爱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佟妘梦贴著地板,握著话筒,有气无力的说:“妈,您要念我等我病好再念吧,我没力气和您说话了,掰掰。”
再度挂了电话,而她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地板很凉爽,她的脑袋很混沌。
什么都不想想、无法想,她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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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听见佟妘梦病了,伍劭阳再度冲进她所住的大楼管理室,“守卫先生,我一定要到十六楼。”
“先生,佟小姐早说过不见你,如果我放你上楼,到时候佟小姐一状告到管理处去,我可是要丢饭碗的。”
“你丢饭碗尽管到法叶百货来找我,有事我帮你处理。”
“呵,说得好像法叶百货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先生,你别闹了,再闹我只好把你送去警察局。”
“你再不放我上楼,就要闹出人命了!”
守卫觉得伍劭阳很鲁,“先生,你再闹我真的不客气了。”
“我跟你说,佟小姐刚刚在电话里说她病了,如果你不让我上去,万一她出了意外,我才真的对你不客气!”揪起守卫的衣领,他威胁著。
“真的假的?”他认真的神情确实让守卫紧张了起来,他也怕出状况,“佟小姐真的说她病了?”
“不信你打对讲机上去啊!”
守卫真的照做了,可是对讲机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伍劭阳又在一旁催促,“你快叫开锁的来开门,佟小姐一定出事了。”
“可是……”
“如果确定她没事,要追究责任我自然会负责,绝对不会拖你下水,可是如果佟小姐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而出了意外,我第一个不会饶你!”
伍劭阳看起来像个凶神恶煞,守卫也怕他,他想,一天赚个一千多块钱,犯不著跟自己过不去,不过他仍怕伍劭阳说一套做一套,“你得写个切结书,我才能让你上楼。”
“拿来!快点!”守卫不懂得事情轻重缓急让他气得跳脚。
写下切结书,守卫才领著他上楼,在电梯里,守卫依照伍劭阳的意思打电话叫了开锁匠。
上楼后,伍劭阳和守卫两人分工合作,守卫继续按门铃,伍劭阳则继续打佟妘梦的手机。
可是双管齐下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直到开锁匠抵达,他们决定开锁进屋。
门开了,他看见佟妘梦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整个心都揪紧了。
“佟小姐会不会是喝醉了?”守卫还在猜。
伍劭阳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笔直的越过守卫和开锁匠,朝医院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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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有事的。”这是医生第五次说这句话,从伍劭阳抱著佟妘梦进医院开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动不动就问医生她的状况。
“喔。”
其实医生说一百次也一样,只要佟妘梦的眼没张开之前,他就是不放心。
医生离开后,他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旁,看著她紧闭的双眼,他很自责。
执起她的手放置在唇边,他深情的低语,“你绝对不能有事,我还没有好好的跟你解释,你绝对不能有事。”
他并不是恶意欺瞒,可是没有主动告诉她他的身分却又是事实,所以才会引起诸多对她不利的揣测,他的无心却间接伤害了她。
他玩惯了,从来不知道无心的游戏也会伤害人。
“请你醒过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轻拂开她额前的发丝,他只能对著昏睡的她一次又一次深情的请求。
就这样,他在病床旁守了一整夜,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离开病房到走道处拨打电话,交代秘书取消今天的会议和所有行程。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佟妘梦终于醒了。
醒来的她看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加上四周是单一的白,她误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她从床上坐起后才发现手臂上的点滴。
“医院?”为什么她会在医院?
她纳闷不已,想找人询问,正要下床时就看见伍劭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醒了?!”看见她醒过来,他喜出望外。
“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感冒发烧昏睡了一整晚。”
喔,她约略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一个人在家里,觉得身体很沉重,还从沙发上跌下来,然后感觉地板的凉爽让身体的不适稍稍舒缓,于是就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之后发生什么事她就一概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