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越公子可能会有点小惨,因为翠儿要是发起火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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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头痛,脚痛,浑身都痛……
难不成有人趁她睡觉时,捶了她一顿吗?
「嗯……」浅浅的呻吟逸出了琉璃的唇畔,她才刚努力地想要睁开眼,身旁就传来了翠儿的一阵喳呼声。
「越少爷,我家小姐好像醒了耶!」
翠儿的声音掺着很浓的兴奋,彷佛不敢相信她会醒过来一样。
眼儿微微地睁开,那敞亮的光线立时让琉璃又紧紧的闭上眼睛。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彷佛看见了越奉天那张俊逸的脸庞。
这一吓可是不同凡响,重重的眼皮又再次睁了开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没事跑来她的闺房干么?爹和哥哥怎么能容许他这样胆大妄为呢?
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压根就还没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只是一个劲的纳闷他怎会出现在这儿。
她的问题越亢天都还来不及回答,翠儿已经先一步呼天抢地了起来。
「小姐,妳可别吓翠儿,难道妳什么都忘了吗?」
「我……」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见翠儿又急急地对着越奉天说道:「越公子,你快瞧瞧我家小姐是怎么了,连这里不是自个家都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烧坏脑子了?还是被那蛇毒给毒坏了?」
心急之下,她什么也顾不上,更别说顾及什么男女有别、尊卑之分了,手一扯,就将越亢天给扯到了琉璃的榻旁。
呃……什么烧坏了脑子,又是什么蛇毒的,她出了什么事吗?
琉璃还兀自沉思,一双温暖的大手已经罩上了她光洁的额头,一股温暖窜入,彷佛也跟着唤醒了她所有遗失的记忆。
啊,她记起来了,他竟然不顾礼教的用嘴去帮自己吸毒,他……
「已经退烧了,妳家小姐应该没事。」没去计较翠儿的无礼,他用自己的手测了琉璃的温度之后,对着她说道。
「可是小姐怎么醒来后就这么傻傻的?越少爷,小姐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她应该是一时惊吓过度,再加上昏睡了那么久,所以才会一时迷糊了,妳快去替她准备一盅热汤,然后再端来大夫开的药,知道吗?」
「嗯!」
翠儿应声而去之后,越亢天这才将心思重新摆到了床上的人儿身上。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生怕吓着她似的,他的声音少了些许霸气,多了一点的轻柔。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混沌的思绪在脑袋里纠结着,琉璃哪里还有心情管他的语气轻不轻,温不温柔,劈头就问。
「这里是龙升客栈。」越亢天只回答了她其中一个问题。
「我为啥在这儿?」等了半响,不见他有回答另一个问题的打算,她只好再问一遍。
「这儿清幽,很适合休养身子。」越亢天避重就轻地答道。「妳真的不记得妳自己被毒蛇咬伤了,差点去见阎王?」
琉璃虽然天真,可却也不笨,轻易地就感觉出他的闪躲,立时追问道:「我是问,你为啥不送我回萧家,我应该在家里养病才是最适合的不是吗?」
面对他的追问,越亢天但笑不语,只是动作轻柔地扶着她坐起。
当初他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帮她做完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就连忙雇了辆马车送她回去,谁知道,萧老爷适巧出远门去了,而她大嫂也就趁机狠了心的准备让她流离在外。
还说什么既然她中了蛇毒,铁定命不长矣,不让她进家门免得秽气。
所以在极为气愤又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只好将她带回了客栈,好生照顾着。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不得到答案不死心,琉璃穷追猛打。
照理说,爹若知道她被毒蛇咬伤,必定万分焦急,不可能会容许她一个人待在客栈之内。
这种事,她那嗜钱如命的势利大嫂倒比较可能做得出来。
可爹应该也不会容许大嫂这么做啊?
难不成是爹出了什么事了?!
否则即使大嫂总瞧她碍眼,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让她回家。
这种想法一窜入脑际,琉璃的心立刻就慌了,两行着急的清泪就这么顺着她白皙的颊畔滑落。
她一掉泪,越亢天也跟着乱了手脚。「妳、妳怎么了?」
他啥都没说啊,她干么突然哭得这么凄惨万分的?
「我是不是无家可归了?」仰着泪水滂沱的小脸蛋儿,琉璃天外飞来一笔地问道。
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越亢天也愣住了,什么时候情况演变成她无家可归,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你想以我爹疼我的劲儿,我嫂嫂能干出这种事吗?不是我爹出了事,嫂嫂哪敢这样胡来。」
这话倒也是挺有道理的,没想到她脑筋不过一动就能想到。
不过她说的倒也是事实,这萧家老爷疼闺女可是这东城里出名的了,那时他心急她身上的毒,所以没有细想,经她这么一提,倒还真有几分可疑。
瞧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丝的赞赏,看起来她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天真无知,而是有着一颗玲珑剔透心啊。
「这话说的也是,可我想那何纤纤也不过是个女人家,干不出啥狠事来,兴许只是趁着妳爹外出,所以才敢大胆胡来,妳就先别担心了。」
「爹近期并没有要出远门啊!」
「或许是妳爹忘了告诉妳,不过妳先别烦这些了,赶明儿我派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妳那大嫂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嗯。」头一次,琉璃觉得他是个好人,她扬起了一记感激的笑容。
以前为了大黑的事,她总觉得他是个大坏蛋,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非亲非故的自己这么好,不但亲自为她吸吮毒血,还承诺要帮她。
只不过……她浑身怎么这么酸痛啊?到底是谁趁她失去意识时打了她一顿?
心思还兀自在心窝里头兜转着,就连琉璃自个儿也没发现已将心中的疑问给问出了口。
越亢天听着她这番喃喃自语,忍不住摇着头,才说她聪明呢,现下却又恁是天真的,不过倒还真是这样可爱些。
「小姑娘,妳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昏了几天啦?当然睡得浑身酸疼啊!」越亢天见她目露诧异,张目结舌的可爱模样,跟着又说道:「妳知不知道大夫说妳要再醒不过来,只怕就得这么长睡下去了。」
「呃……有那么夸张吗?」
她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倒叫他露出了这几天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当然,不信妳等等问问翠儿。」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那动作极其自然的,彷佛他早已如此做过数百次了。
而对他这堪称突兀的举动,琉璃倒也没心思抗议,彷佛两人合该就这么亲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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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映照出一张美丽的容颜,那细细妆点的美丽,让躺卧在床榻上的男子怦然心动。
「这样做真的好吗?」萧落钦自床榻起身,步至妻子的身后,顺手接过她手中的金钗插入她的发里。
「有啥不好的?」冲着镜子左顾右盼的,何纤纤这几日可过得舒心极了。
一下子解决了两个碍眼的人,他们又接掌了萧家所有的大权,不必再看人脸色做事,怎能不叫她喜上眉梢呢?
「可是,咱们这样对爹……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落个臭名啊!」萧落钦还是犹豫,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虽然也怨怪他的偏心,还是难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