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安杰一副漫下在乎的口气。「小玉的父母知道她去堕胎,火大的跑去找老爸理论,老爸气得把我打了一顿给他们看,如何?报告完毕,我可以进去了吗?」
说着,身着高校学生制服的长腿就要跨进去。
「等、等一下!」安置慌慌张张的拦住弟弟。
糟了,滕璎怎么办?要怎么跟阿杰解释她跟滕璎的关系?
安杰耸耸眉心。「干么,妳藏的那个男人还在啊?」他一把挥开她的阻拦,登堂入室。
「你、你先等一下啦!」安萱做着于事无补的阻止,而他分明已经进屋了。
室内,滕璎已起身,他坐在床垫上,姿势像个武士,黑眸迎视着正在打量他的安杰。
两个男人对看着,安杰没说什么,把看起来空空如也的书包往地上一甩,懒洋洋的坐进沙发里.
「这就是妳藏的男人啊,长得不赖嘛。」他眼睛看着滕璎,话是对安萱说的。「妳也老大不小了,总算交到了个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啊?」
她一张脸涨红了。「你别胡扯,我们、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说完,她心虚的看了滕璎一眼。他会不会不高兴她否认他们的关系啊?
不过,滕璎的表情连变都没变,她实在看不出来他的想法。
「是哦。」安杰嘲弄的扬起嘴角。「普通朋友会在深夜坐在妳的床上,还没穿上衣。」
安置期期艾艾的想自圆其说,无奈不擅长说谎的她,连半个理由也想不出来。
「这、这是有原因的啦……」
正想掰个理由混过去,她的手机在紧张的气氛中响起,她慌忙接听,心里已有预感,会这么晚打电话给她,准没好事。
「妈!」她听见电话那头的哭声。「妳先别哭……我知道阿杰被老爸打了,放心,他没失踪,他人在我这里……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妳好好跟老爸说说……好,我知道他要上学,我会劝他回家……好好……」
把母亲安抚一阵,安萱像死了一逼,有气无力的看着姿态闲凉的弟弟。
为什么这臭小子闯的祸要她来收拾?不但要赞助他钱,还要替他安慰伤心的双亲,他什么时候才会成熟一点啊?呼,长女真不好当……
「两千。」在她数落的眼神中,安杰蓦然开口了,不过不是她预期中的歉意,而是令她一头雾水的两个字。
安萱一愣。「什么?」
「遮羞费啊。」他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如果我把妳跟男人同居的事告诉老爸老妈,妳想他们会怎么样?」
「你千万别说!」一颗心快飞出胸口了,她连忙从皮夹抽了两张千元大钞塞到弟弗手里。「钱已经给你了,你就当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们已经做了吗?」安杰收下钞票,忽然掀了掀唇,不怀好意的轮流看着他们。
「没,当然没有!」答得飞快,安萱的喉头收紧了,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跳出胸口。
「当然有。」滕璎与她同时回答。
听见她否认的答案,他顺手拿起床头一小包面纸往她扔去,正中她的头。
「没有?」他懒懒的扯动嘴角。「那我昨天晚上是抱着充气娃娃做的吗?」
想笑又不太敢笑出声,安杰很识相的起身,闲闲的往门口踱去。「楼下有间网咖,我先闪人了,你们慢慢乔吧。」
他前脚一走,安置马上用最低的姿态,忏悔的挨到滕璎的身边。「对不起啦,我只是怕我弟回去会乱讲话才一时情急说没有的,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其实她恨不得召告天下她和滕璎的关系,可是她又没有把握,自己真的能永远拥有他吗?
「不准再否定我们的关系,不管任何时候。」
滕璎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这时,她忽然觉得身边的滕璎有了她梦中滕璎的味道,那么专制的占有着她,感觉飘飘然的。
「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快乐的攀住他的颈项。
柔软的娇躯腻在怀中,滕璎忍不住覆住安萱的唇,舌尖深深的探入她的唇齿之间,他健拔的身躯压上她的,熟练的褪去她的衣物,双手火热的在她身上游移。
安萱清了清喉咙,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我弟随时会回来耶……」她有点犹豫和不安,虽然其实她也想。
「我知道。」他扬着嘴角笑了,露出一边脸颊上的酒窝。「这样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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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萱去上班了,小套房里,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
滕璎和安杰对坐着吃安萱准备的爱心早餐。
安杰在沙发里窝了一夜,昨晚他从网咖回来,安萱和滕璎已经睡了,起居室和床之间的拉帘拉了起来,里头静悄悄的,连点声响都没有,他也就鼻子摸摸,自己往沙发一躺,一夜无梦,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起来。
现在他嘴里咬着三明治,眼睛却一直打量着与他对坐的滕璎。
嗯,这家伙的体格不错,从T恤就看得出来,以后他也要去健身房练这样的肌肉,那么无论是打架或泡妞就无往不利了。
「肌肉不是用来打架,也不是用来泡妞的。」滕璎忽然抬眼看着他,那锐利的眸光把安杰吓了一跳。
哇靠!这英俊的家伙会读心术啊?不然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喝完杯里的咖啡,滕璎露出了微笑。「男子汉要有勇气面对自己闯的祸,没有女人会喜欢缩头乌龟,即使你是健美先生也一样。」说完起身。
安杰眉头紧皱,本能的在心里问候滕璎家的祖宗十八代。
妈的,明明知道他在教训自己,还拐了个弯间接骂他是乌龟,可是他却没话可以反驳。
他是闯了祸,他是躲到老姊这里来,但那又怎么样?民法有规定不行吗?关这家伙什么鸟事啊?他凭什么训他?
「楼下有座篮球场,敢不敢下来跟我较量?」懒洋洋倚在门边的滕璎,直接向他下战帖。
心高气傲的安杰扬起眉毛。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可是篮球队长耶,看他的厉害打他个落花流水!
滕璎咧嘴一笑。
「输的人,任凭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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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安萱一下班就赶回家,为了弟弟,她还特地绕到屈臣氏一趟。
那小子一闹起别扭,通常会长达一星期以上,有次他期考吊车尾,被他们老爸念了几句,不爽就跑来她这里窝,丢着学业,一窝十天耶,真是够幼稚了。
所以这次她有备而来,替他准备了毛巾、牙刷和换洗衣物,随便他想窝多久,反正他住不惯台北,等老爸气消了,他应该就会乖乖回去了。
「阿杰呢?」
她问坐在沙发里的滕璎,小套房很小,一目了然,屋里没有其他踪影。臭小子不会又去挂网了吧?
两千块耶,是她的血汗钱,她的青春耶,通通拿去贡献给线上游戏,想起来就叫她心痛。
「回去了。」一边吃着零食,滕璎的视线不离电视萤幕,纵然那只是无聊的综艺节目。
「真的吗?」安萱惊喜万分。「那小子总算成熟一点了,我得打个电话问问他平安到家了没。」
她马上拨了家里号码,接电话的是安父。
「爸!阿杰回去了吗……哦,到了啊,那好,你就不要再骂他了,小孩子不懂事……嗯嗯,你关节不舒服可能是骨质疏松啦,我再寄钙片回去,你要吃哦……好好,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