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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不过离他最近顺手一托而已,算不上什么大功劳。

  「谁在跟你客气了,你要不要脸,在我家当食客还一副走自家厨房的模样,你懂不懂礼貌啊?」呸!干么说这个,他要赶他出去、赶出去。

  平时在工作上已受了他不少鸟气,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他还过份地霸占他的家,像是一家之主侵占他在家里的地位。

  「是伯母要我当回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跟她见外。」而他一向很听长辈的教诲,不敢说不。



  眉间、眼底都带着笑意的杜玉坎谦虚地说道,优雅地扬扬手将卷高的袖口放回原处,抽起面纸轻拭嘴角。

  这画面看来赏心悦目,令人心口一畅,彷佛看到个贵公子在用完餐后的慵懒神态,该送上装着柠檬水的瓷杯让他漱口。

  如果背景再飘着几朵花就更完美了,说他是从书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也不为过,四周响起轻柔音乐。

  傅青蒲咬牙切齿地用着杀人目光一瞪。「我妈识人不清不要她的错,这年头的小人比君子还多,被骗个三、五回不足为奇。」

  尤其他的长相更容易令人受骗,三,两句花言巧语就哄得人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原来伯母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不辨事理的人,我真为她叫屈。」眼眸浮笑,杜玉坎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



  真小人的高招是让他自食恶果,祸从口出的名言当谨记之。

  「要你叫什么屈,她是我妈又不是你妈,就算她昏昧不明也轮不到你出头。」他算老几呀!

  最好骗的笨蛋有三种,一是女人,二是小孩,三是老人家,而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更占了统计数字的第一位,大脑光道听途说就掏心掏肺,把家当都给人家也在所不惜。

  「喔!是这样吗?」杜玉坎笑笑地往他身后一看。「伯母,妳别气恼他口没遮拦、目无尊长,傅学弟只是年少气盛爱逞强,口不对心地说妳是烂好人。」

  「你这小人……」啊……他的耳朵快离身了。

  好个佛手拧,妈的手劲不输年轻人,痛得叫人快飙出泪来。

  「说我昏昧不明、不辨事理,你真是盐巴吃多了不知死活,太久没在祖宗牌位前受教了。」

  气呼呼的傅母拉着傅青蒲的耳朵转了几圈,一脸痛心地怒斥儿子的不孝,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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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上演全武行吗?

  被-阵吵杂声吵醒的傅青萝双手环胸倚门一视,气息平稳不似刚刚醒来的模样,神情闲适地瞧瞧家人以晨操当一天的开始。

  声音宏亮表示身体健康,能走能跑气血活络,唇舌交战代表脑细胞活化,桌上游个三十二圈也不成问题,不怕文明病会找上门。

  嗯!很好,很好,真是热闹有余,一早就练健身操显得朝气十足,是最好的叫床声--叫人起床。

  「令堂的精神真好,红光满面相当有活力。」是个生活有所依的老妇人。

  看着肩上多出的手臂,傅青萝笑得很沉。「拜你所赐,我家沦为战场。」

  没人揭风点火怎会星火燎原,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摆道的心机使来顺手。

  「别当我是该扑杀的害虫,战火不要我先挑起的,我只是不忍心看令弟如困兽般咆哮。」难得的善心该给奖励,他用心良苦呀!

  「不是你挑起却由你蔓延,想让我家蜂火连天好趁火打劫吗?」他居心不良,火一点让自己置身事外。

  不可取的行径,非君子所为。

  眼眸转深的杜玉坎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劫妳这朵解语花吗?」

  「解语花?你确信不是一朵罂粟,根、茎、叶,全株有毒。」谁碰了它都有致命的危险。

  「罂粟也好,解语花也罢,能将妳摘下都是一项殊荣。」她把心防守得太紧了,像是上了油的铜墙铁壁?!滑手。

  解语花解情,罂粟令人上瘾,两者都让人沉迷,无可自拔地掉人它们的温柔陷阱。

  「是捉吧!别用错字眼,就近监视这一招用得不错,谁也没办法在你眼皮底下搞鬼。」捉到「蝴蝶」确实是大功一件。

  住的房子漏水这类的鬼话倒编得十分顺口,以他的身份谁敢亏待他,莫不将他当神祇膜拜给他最好的待遇,生怕他住得不习惯无法发挥平时的水准。

  大概也只有老妈那种老实人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信以为真地同情他不幸的遭遇,二话不说的将他们送作堆。

  周庆祥的别墅媲美五星级饭店,还送上千娇百媚的女儿百般笼络,身在美人窝的男人哪有不乐不思蜀的道理,何必落荒而逃找上她。

  贪污舞弊得来的金钱的确花得够海派,一掷千金毫不眨眼,丝毫不把钱当钱使用任意地挥霍,为巩固自己的势力大举牺牲对他无助益的人。

  一场土地弊案死了九个人,官司还在上诉当中,身为主谋的他也该受点教训,拿了多少就该付出多少。

  警察局长就不会死吗?要制造一场意外是多么简单的事,一瓶过量的胰岛素不要糖尿病患者的救星,而是催命符。

  「我没妳想的那么卑鄙,换个角度想我是保护妳免受牢狱之灾,对妳的家人而言我可是大功臣。」他不否认自己存有私心,但出发点是好的。

  她不适合坐牢,以她的聪慧来说,只怕女监里的犯人都会造反,以她马首是瞻地推翻监狱制度,连成一股新势力为所欲为。

  「我该写张感谢状给你吗?感谢你不辞辛劳的牺牲奉献。」他不卑鄙只是城府深沉。

  「我比较喜欢妳用吻来代替。」杜玉坎笑着点点她的唇,指腹轻挲来回抚弄。

  「这叫性骚扰,会让你的个人荣誉出现瑕庇。」她可以「玩」得很大,让他无立足之地。

  傅青萝厌恶失控的感觉,但从他出现以后日子就不再平顺,随时有各种挑战等在前头,考验她随机应变的能力。

  就像在高空中盘旋的风筝却收下回来,眼睛看得见天空的那一小点,手上的线却始终没有动静,无法往回卷只能看它顺风而飞。

  那是冗长的耐力赛,在风与速度中进行比试,看是线断风筝落地,或是操线者征服天空舞者,驯服它回到主人手中。

  「瑕疵不会造成我品格上的影响,我相信『追求』两字绝对比性骚扰更符合实际,妳并不排斥我的吻。」这点他颇有自信,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她就是讨厌他这一点,太渗透人心。「那又如何,你企图在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吗?」

  「不无可能,只要有心。」光和影是并存的,缺一不可。

  「心包在肉里没人瞧得见,不剖开来瞧瞧怎知它是红还是黑,说不定它根本是死的,连跳动都嫌麻烦。」傅青萝要他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找答案。

  看着她,杜玉坎突然笑了。「妳好可爱,可爱得让我想吻妳。」

  「你……」遇到疯子了,害她也跟着发疯。「我,一点也不可爱。」

  「可爱」对成年女子而言是一种侮辱,那是十五、六岁小女生的专有名词。

  「瞧妳眉也可爱,眼也可爱,吻起来的小嘴更可爱,全身上下无一不可爱,妳说我该拿可爱的妳怎么办?」他已经有些情不自禁地想爱她。

  心动没有理由,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他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只会随着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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