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自个儿来就行了,不必劳烦妳了。”他这下可真的清醒了,若真是让她为自己更衣,那他是个男儿身的事一定会马上被拆穿。
“可是……”
“没有可是,不可以偷看我哦!”一把拿起身旁的衣服,他赶紧躲到屏风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
“哇!小少奶奶,您真的……”她双手紧握,用超讶异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他左看右瞧,猛找寻着自己有哪儿没穿对的地方。“嗯,我都有穿好啊!”
“不是的,小少奶奶是丹心看过最可爱的人了,这件淡红色绸缎的衣裳就彷佛是为了您订做的一样,您穿起来真的很可爱,犹如娃娃般吸引人。”
她高兴得抱着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身分。
“唉,妳还真像我娘呢!”
“不好意思,小少奶奶,丹心不是有意冒犯,请您恕罪。”她不好意思的从她身上离开,并跪下来为自个儿的行为道歉。
“妳怎么了?快起来啊,我又没有怪妳的意思。”他并不在意这点小事,并赶快扶起跪在地上的她。“而且我觉得妳和我娘还真是挺像的,我们做朋友好吗?就这么说走了哦!”
“这……”竹丹心生怕有所不妥。
“不可以说不哦!”他坚持的说。
本有些犹豫的她,看着他如此诚恳的眼神,也就欣然的答应了。“不过丹心还是叫您小少奶奶,我喜欢这样称呼您,可以吗?”
“嗯,好啊!”他觉得叫他什么都无所谓啦!
这时看着天色已亮的竹丹心,突然大叫:“啊!完了,要赶不上了。”
“什么?”
“今天可是新媳妇来这的头一天,是要向公婆请安的,若是您迟到就不好了。”
“请安?”
“没错,快走了,要不然真的会来不及了。”
“什……”
没等他再问些什么,她便慌慌张张的拉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柳似炎,往大厅的方向直奔而去。
柳似炎和竹丹心二人匆匆忙忙来到大厅时,雀家双老已坐在上座,正受着新媳妇的请安与奉茶。
就在此时,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射在匆匆忙忙跑来的两人身上,并且纳闷的看着这对主仆。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柳似炎竟一个不小心地绊到了门槛,身体直往地上扑下去。“啊——”
“小少奶奶——”听到柳似雪大叫的竹丹心,赶忙转头想去扶她,可是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快倒下。
本以为自己会跌落在硬邦邦的石地上,谁知此时竟有个人拉住他的手,用力的将他往上拉,使他跌进柔软又结实的胸膛里。
还惊魂未定的柳似炎,听见从他上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有没有受伤,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那人用相当温柔又担心的语气问着,而后又用责备的口吻对站在前方的竹丹心开骂:“妳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自个儿的主子差点受伤,妳说该当何罪?”
“丹心知错了,请原谅奴婢。”看到眼前的状况,她赶紧跪下身来。
看到下跪的竹丹心时,柳似炎这才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挣开抱着自己的手,赶忙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她。“丹心,这又不是妳的不是,是我自个儿不小心嘛,妳没必要向这个人陪不是。”转头看向刚才抱住自己的人,柳似炎惊吓得瞪大眼。“啊,你、你不是……那个佣人吗?”
此话一出,顿时令在场所有的人无不觉得莫名其妙。
看着这个一来就差点闹出笑话之人,竟敢将堂堂雀府的大少爷说成是佣人,坐在上位的雀府双老也像是在看好戏般的不出声。
“妳为什么要听个佣人的话啊?快起来吧!”柳似炎真是不解竹丹心的反应。
“小少奶奶,没有照顾好您就是奴婢的失职,在雀府里是没有第二种理由的,少爷责备的是。”竹丹心吓得不敢站起身来。
“少爷?谁啊?那个色老头在哪儿?”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柳似炎,四处看着大厅上的人,看哪个人是他刻版印象中的色老头?
这时他扫视到坐在上位满头白发的雀翟,当下就把他看成是娶自己之人,顿时新仇加旧恨一起发作,柳似炎就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喂!你这个老头子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快叫丹心起来啊!你都这么老了,还叫什么少爷,叫你老、爷、爷还差不多。”柳似炎没好气的对着眼前的雀翟劈哩啪啦念了一堆。
“什么?”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了,雀翟一脸怒意的看着这个三媳妇。
一旁的朱元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这媳妇儿真是人有趣了,丹心妳起来吧!”
这时一直不敢起来的竹丹心在得到朱元的许可之后,便起身站到一旁。
随后朱元转向一脸受气的雀翟,用调侃的口气说:“老爷,你这次可真是……哈哈——亏大啰!”
“还笑!”雀翟一脸不悦的看着朱元。
听着他们的对话,柳似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骂错人了,所以不好意思的猛道歉。“原来你们是雀老爷和夫人,真是对不起,是似……”他差点儿说溜嘴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于是赶紧改口说:“是似雪不好,请你们一定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哦!”
“哇!听妳这样说,还真是不能怪妳了喽!”朱元用调皮的语气调侃着他。
“也不是啦!”他不好意思的搔着头。
此时朱元看着一直未开口的雀末亦,想起昨儿个他那硬是不肯洞房而逃给他们追的模样,相较起现在这种怜爱的态度,她不免想捉弄他一下。
“怎么了亦儿,你何时见过这媳妇了,为娘的怎么都不知道?”
“咦,妳说谁是那个老色狼啊,雀夫人?”柳似炎好奇的问。
这时不只他好奇了,连一直未出声的两位新嫁娘也想知道,那个该在她们新婚之夜出现之人是哪一个?而令她们最呕的是,她们的相公在新婚当夜竟然是在小妾的房里度过。
“不该叫雀夫人,而该称娘才对吧,似雪。”她纠正着她的说法,“妳早已见过亦儿了,他就是妳说的佣人啰。”
“什么,是他!不会吧!?”他张大着嘴,不敢置信的指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雀末亦。
“不就是我这个佣人啰,我的小妾。”雀末亦笑得诡异,用双手抱住一脸错愕的柳似雪。
听到那个人是自己相公的时候,连君兰和常若水也赶紧上前向他拜了个礼。“相公早。”
“嗯。”看着眼前另外两位娘子,雀末亦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她们的长相也是绝美,举止更是得体,但就是没有怀中之人来得吸引他。
“放开我啦,你这个大色狼!”柳似炎极力的想挣开他的手。
“哇!这下子不是色老头而是大色狼了吗,可见我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吧?”雀末亦刻意在柳似雪的耳边轻语,并将她抱得更紧。
“你、你这无赖,快放手啦!”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柳似炎火大的举起脚来,狠狠的从他的腹部踢了下去。
“啊——妳……”没料到她会如此做的雀末亦,这下子可痛得捧着肚子,一脸气愤的表情。
“活该!”柳似炎像小孩子赢了对手似的,得意洋洋的向他扮了个鬼脸。
在场所有的人皆对她这举动傻了眼。
在听到雀末亦的叫声后,二位少夫人赶紧趋前看他是否有事,而一旁的仆人也是上前关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