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把这事情告诉少爷,不过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快说!”她也知这个人是被利用了,所以并不想为难他,只要逼他供出幕后指使之人就好。
“这……没人要我这样做,是我自己的意思,求妳放了我吧!”
一看便知道他在袒护指使者,竹丹心非常生气的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便帮不了你,你就等着让少爷来定罪吧!”
在竹丹心佯装要出门口时,一直跪在地上的陈平全身发着抖,迫于无奈且为了自保,只好颤抖的说:“如果我说了,求妳不要为难她,她也是个可怜的人,这个人是……”
就在陈平要说出这个人是谁时,一支银针射了进来,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他的脑门,随后他便应声倒地。
“谁?”此时看见门外有一道黑影的竹丹心喊了一声。
她朝着黑影之处跑了过去,追了一段路之后竟然不见任何踪影,而返回查看陈乎的伤势时,他却因伤了要害早已断了气。
“这下子线索断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能成谜了,唉,真是伤脑筋。”拿着银针,她苦恼不已。
第七章
陈平之死并没有被宣扬开来,因为他原本就有心疾,竹丹心便将他的死以这个原因给掩饰了过去,所以雀府并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可是这时在芙水楼内的常若水心里很明白,他的死一定与她要他去毒害柳似炎之事有关,故她焦躁不安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担心他会在死前把自己要他去毒杀柳似雪之事给抖了出来。
傍晚时分,她偷偷摸摸的不敢给别人看见,一个人跑到天香兰阁想找连君兰商量此事。
来到了门前,常若水怕给这儿的下人们看到,二话不说的就走了进去。“兰姐姐。”她在屋内小声地喊道。
看了一下四周,屋里根本没半个人。
“什么嘛,都这个时候了兰姐姐竟然不在,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不快点回来。”常若水抱怨着,本想找连君兰商量陈平之事,可是她偏偏不在。
心里一直怕东窗事发的常若水,一刻也静不下来的走来走去,就在此时她看见了梳妆台上竟有着一副人皮面具。
她好奇的走近梳妆台拿起那个面具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让她发现这人皮面具与连君兰的长相一模一样。
“这、这不是兰姐姐的脸吗?怎么……”真是恶心死了,是谁做出这样的人皮面具。
此时在常若水的后头传出了一道声音。“这般好奇可不是件好事哦,水妹妹。”
听到这声音常若水高兴得转身叫着:“啊!兰姐姐……”
没想到本该站在她后头的连君兰,现在竟成了有着连看兰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她那般美貌面孔的人。
眼前之人是那么的丑陋不堪,脸上的疤更是那么的吓人。
“妳、妳是谁?”被那面孔吓着的当若水退后了几步。
那个人轻笑了几声,脸上的疤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极为狰狞。“哈哈——怎么水妹妹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我是妳的兰姐姐啊!”
“不,妳才不是,兰姐姐是那么的美,妳的脸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那么丑陋,妳这丑八怪把兰姐姐给怎么了?”
那个人听到常若水如此批评她,她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大声。“呵呵——说我丑,妳又美到哪儿去呢水妹妹?妳利用肚中的孩子来引诱陈平去毒杀柳似雪,妳的心比我这张脸更加丑陋不已。”
“况且那孩子真是陈平的吗,我看不是吧?这孩子不知道是张三还是李四的吧,妳的私生活本来就很乱不是吗?”她从常若水的手中拿走那张人皮面具。
“妳、妳说什么,妳怎么会知道我……”被说中事实的她实在不知道要用何话来反驳,本以为她利用陈平去杀柳似雪这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而已,没想到眼前之人也会知道,而且还知道自己的淫乱之事。
“雀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都一清二楚。”那个人走到常若水的面前,摸了摸她那已经微凸的肚子。“这孩子真是可怜。”
“什、什厅?”她不解那番话的涵义。
“因为他连阳光都来不及看见就要死了,这不是很可怜吗?”走到梳妆台前,她拿起她时常拿的羽扇。
“妳……啊--”常若水痛得抚着胸口。
还没等常若水把话说完,她便从羽扇中射出了一支银针,那银针正中常若水的心窝,使常若水在一声惨叫后便也跟着应声倒地。
她在梳妆台前将面具载了上去,走到常若水的面前。“妳不是想知道妳的兰姐姐在哪儿吗,很快的妳就会和她见面了。”
“妳……”由于心窝的疼痛让躺在地上的常若水,气若游丝的吐出了这个字,便无法再说下去。
她表情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常若水慢慢的失去意识。
“像妳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平哥哥的爱,妳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认识陈平吧?”她讥讽的笑说。
常若水大喘着气,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了,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为何那个人会认识他?
那个人并没有说出常若水想知道的答案,反倒又说出了另一个新的消散。
“妳知道陈平是谁杀的吗?”她拿起茶喝了一口,口气中不带任何情感的缓缓说着:“是我。”
听到这话时,常若水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这个人不是与陈平熟识吗?为何还要杀了陈平?她真的感到不解。
“怎么,怀疑吗?陈平的确是我杀的,妳想问我为什么吗?看在妳就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妳吧!”她笑着走到常若水的身边蹲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我太多秘密了,而且当时他竟然想说出是谁指使他的,所以我就将他给杀了,怎样,我对妳很好吧!”
常若水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好了,故事到这里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说完,她便将常若水心窝的银针给拔了出来,让还来不急喊救命的她就断了气。
“妳可是平哥哥这事件中,扮演畏罪自杀的重要角色呢,哈哈——”
她笑得奸邪,将常若水的尸体拖进了衣柜中。
清晨时分,袅袅白雾环绕着临芳丹苑,淡淡的牡丹香飘散在空气中。
房中雀末亦看着已经躺了数日,仍是沉睡在床上的柳似炎。
这些天来他试了针灸、穴位推拿亦或是药引等各种方法,就是一直无法让柳似炎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他苦恼、沮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柳似炎,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这时由袖中拿出了一只手镯。“你看这是娘送给你的朱雀如意镯,那天……”
想起了那时的情形,他停顿了一下。“那天这手镯弄断了,我命人用金片给镶好了,虽然是没有之前来得完美,不过我已经请工匠尽量修饰了。来,我给你戴上。”雀末亦拉起他的手,将镯子给载了上去。
“你知道吗,这镯子可是娘的宝贝呢,小时候我只是碰了一下,娘就哇哇的叫着,要我不可以碰它;没想到娘现在竟然送给了你,可见娘很中意你呢。”摸了摸柳似炎的手,他笑着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
可是话峰一转,他又回到了先前哀伤的语气:“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这些天来,我与你说了这么多话,可是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