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火太子,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动他,他的命是我的。”
蓝星见到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冷静的说。
“呵!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他像是在找藉口的说。
蓝星也不知道为何有救火匡的想法,但是他实在不愿看见火匡死在这种卑鄙小人的手上。
“是吗?我看你并不想杀他吧!现在才来同情他不是很可笑吗?不过能让炎军如此溃不成军,可都是你的功劳呢!”密兹克邪笑说。
“别、别说了!你这个卑鄙之人竟然利用我,你答应我不伤害炎军之人的,为何食言?”蓝星愤怒的直瞪著密兹克。
想起此事,蓝星有说不出的自责,没想到密兹克竟然会用他的命当挡箭牌,让炎军完全束手无策。
“呵!利用?食言?”密兹克不屑的笑了笑。“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说不伤害,可没说不杀啊!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帮助的关系不是吗?何来利用之说?”
“你……”蓝星简直快气炸了。
这和当初讲的完全不同,他真是太傻了,竟然会相信这种人的话,如今看见死伤惨重的炎军,他心如刀割。
看情形蓝星是不会杀了火匡的,密兹克没耐性的说:“你到底杀是不杀?我这可是给你机会,不然以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他逃得了吗?”
哼!不只是火匡,连你我都会一起杀,呵呵呵!他一脸邪笑看著两人。
蓝星怎会不明白密兹克要他们死的心,前有瓦连达城军队团团包围,想杀出重围,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后有断崖,海浪不停的拍打著岩壁,像是想吃了人般。
思忖了一下,他想只有赌一赌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死,倒不如赌一下也许还有生机。
“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过我不会让你侮辱尊贵的太子,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话落,蓝星紧抱著火匡跳落断崖。
见状密兹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叫:“可恶!竟然选择跳崖,给我下去搜!”
“是。”
密兹克邪恶的目光直视著深不见底的断崖。
“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们不得安宁,哈哈哈!”
密兹克得意的笑声回荡在黑夜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连日的战争,在焰方宸随后的支援和没有蓝星的威胁下,炎军已不再像先前那样只是任人宰割,多番激战后战况已渐趋稳定。
在战事平稳下来后,焰方宸才有机会问到多日未见火匡的事。
“太子呢?他不是与你们同行,怎么只有你们回来?”
帐包内一群人不知如何回应的互看著。
“这……我们与太子失、失散了……”其中一人胆怯的道。
“什么!失散?”焰方宸惊讶的站起身来,又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这样的,那天太子带著大批人马前往攻城,谁知密兹克那卑鄙小人竟然用蓝先生当挡箭牌,我们又不能拿蓝先生的命开玩笑,就这样兵荒马乱之际,我们与太子走散了。”
“可恶!为何不早说?”都已过了数日,现在要找太子恐怕是难上加难。
“请焰大人降罪!”
见从未发怒的他如此恼火,所有人无不下跪请罪。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时一位将士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寻找太子,对外尽量封锁住太子失踪之事。”
“是。”
大夥儿离开后,焰方宸心里祈求著太子千万别有什么意外才好。
夕阳余晖下,淘淘的白浪拍打著海岸边,白鸥悠扬的飞翔于火红的彩霞间。
一阵阵打在蓝星身上的海浪,让昏迷多时的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目光略微呆滞的看著四周。
凝望许久后,他想起了被密兹克追杀而跳崖之事。
我没死吗?看来我的命还满硬的嘛!他自嘲的笑了笑。
硬撑超身子,他想起了火匡。
对了,太子呢?他怎么样了?跳下时自己还抱著他的,冲散了吗?不行,得赶快找到太子才,行,他身上还带著伤呢!
思及此,他努力站了起来,沿著海岸边一步步走著。
随著时间流逝,天色已由红转为黑。
望著深不见底的海,就算夜再黑、身体再累,他仍然不死心的找著。
“太子……”已喊到无声的他还是不放弃的扯著喉咙叫著。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个时辰,正当他想放弃时,竟瞧见了不远处一颗夜明珠发著光,他马上跑了过去,见是火匡,便紧张的用手指靠近他的鼻子。
“太好了,还没死!”他高兴的将他抱进怀中,“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得先为太子疗伤才行。”
他硬拉著火匡笨重的身躯往森林中移动,找到一处山洞后,先生了火,又脱去火匡身上湿透了的衣物,并找来大片的树叶为他遮身。
蹲在昏迷的火匡身边,蓝星为他看了一下伤口。
“再不治的话,就算没跳海死,也会因为伤口化脓而死·得快点找药草来治疗才行。”
说完,他顾不得早巳疲累的身躯,拿起火把步出了山洞为火匡寻找药草。
瓦连达城内,在连日战败的情况下,密兹克已失去了先前得意的笑容,大殿上他正大声斥责著大臣们——“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不仅让蓝星脱逃了,连已经溃不成军的炎军都没办法击败,我养你们这些没用的人干嘛?”
“请王子息怒。”
大臣们全如同缩头乌龟般的不敢抬头看他。
“息怒?还好意思要我息怒!”
被大夥儿硬是推出去的老臣子脸色凝重的说:“这……这是谁也没料到的,蓝星竞利用混乱之际逃出地牢,而另一支炎军会由后方配合已苟延残喘的前方军队包夹,以致……”
“以致输了是吗?”闻言密兹克更是恼火,本以为胜券在提的事情,竟半路杀出焰方宸这个程咬金来,让瓦连达军是兵败如山倒。
“是!”老臣子胆怯的应道。
“还好意思给我讲理由?将这些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王子饶命啊!”
大臣们全跪下来求饶,可是密兹克并不加以理会,硬是将那些人给砍了。
寻找火匡与蓝星多日都未有结果,他有些不耐烦的问著另一群臣子们:“都这么多天了,那两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看著同僚被拖去斩,一旁的臣子内心惊恐不已的不知如何回话。
“我问你们话,不会答吗?”见臣子们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话来,密兹克发怒的大吼,“是……这个……还没……”其中一个臣子颤抖的说。
“什么,还没有?你们是于什么吃的,找个死人都找不到,要你们这些人何用?来人网!拖出去斩了!”
“王子饶命啊!”
相同的话语也得到了相同的下场,剩下的臣子们无不吓得双腿发抖。
密兹克对著剩余的臣子们说:“要是七天内没将事情给解决,你们就提脑袋来见我。”
“是。”
星空映照著密不见天的森林。
在浓密的古老森林一隅,火影随著风的吹送而左右摇晃。
数日来,火匡在蓝星细心照料下,伤口已愈合了不少。
躺著的火匡一个转身,又瞧见蓝星仰头看著天上的星星了。
这些时日来他时睡时醒,醒著时总是会瞧见蓝星望著天像是在看什么。
“喂!玩具,你在看什么?”终于掩不了心中好奇的他开口问道。
听见有人叫他的声音,蓝星走进了山洞中,但并没有回答火匡所提出来的问题,只是一古脑儿的坐了下来,直盯著火没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