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可以走的,我不是要你寸步都不能离开我吗?”
“可是……这里不是我能睡的地方。”
“哦!谁说你不能睡,我就要你陪本少子睡.”他戏谵地道。
又来了,他就不能不找他麻烦吗?萨多斯一脸的无奈。
“少子,天之法典第六十条规定,陪寝乃是待妻之事,身为特殊傀儡的我并无此责任:如果少子需要人陪,我可以为您请来侍妾。”
多日来,只要一想戏弄他,他便会搬出法典来医他,丽再也听不下去的林澈受不了的发枫。
“法典、法典,那死老太婆所写的法,我可没必要遵从,我叫你陪睡你就得给我乖乖听话,听见了没?”
“少子请别无理取闹,我没有义务陪……哇!”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把扑倒在床上。
“本少子说的话就是法、做的事就是理,别想用那些鬼条规来压我。”
见法典对他已经无效,萨多斯只好拿出最后的法宝,由袖中取出玉牌,摆在林澈的面一则。
“现在的我如同天后,请少子自重.”
“你……”
每次只要一碰他,他绝对会拿玉牌来阻挡,虽然一向与天后不合,不过对这玉脾他就是不能不从;原由无它,只因这是最疼爱他的皇祖母所遗留的令牌。
推开压在身上的林澈,萨多斯站起身来,一派严厉地道:“请少子牢记,我是您的气特殊傀儡”,下次请勿再有这种喻炬的行为。”
可恶!死老太婆竟然拿那玉脾给他。生著闷气的称澈在心里暗想,可也不会让一再违抗他的萨多斯好过。
“就算动不了你,我也有命令你之权,你就给我好好站著听懂了没?”
“是。”
“哼!”挫败的林澈,满心不悦的转身睡去。
夜里的风略带凉意,衣衫仍未乾的萨多斯,抬头望著高挂在天上的明月。
不管受到怎么样的磨难,他都会完成交易,回到雨族。
“老族长,这是怎么回事,都过了好几个月,哥怎么还没回来?”
已数月未见到萨多斯的般则那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忧虑,跑到老族长的帐包内兴师问罪。
“你就别这么激动,也许是有事给耽搁,再等等,我想萨多斯就快回来了。”
老族长安抚道。
“等,要等到何时啊?不行,我要到水城去。”
“要是你突然这样跑去,坏了换约的大事,那可怎么办?再等等吧!”老族长努力的找著理由,硬是不让般则那尔去找人。
“不要,我看老族长是怕我说出雨月的那件事吧:””般则那尔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见多说无益,老族长只得换个方式说:“不然这样吧!再等十天,要是萨多斯再不回来,我就允许你去找他。”
“这可是老族长您说的,要是哥哥十天内再不回雨族来,我就自个儿上水城去找他。”说完,般则那尔便离开了帐包。
对这多角关系,老族长也只能大叹一声。
“唉!看来事情是愈来愈麻烦了。”
晨曦乍现,林澈的寝宫内依然有一道身影伫立其中。
整夜辗转难眠的林澈,一直望著残烛中一身黑衣的身影;而萨多斯的眼眸始终凝视著天上的明月。
望著他,林澈心头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七天了,萨多斯无时无刻的跟在他的身边已经七天了,这几天来他的睡眠不仅少得可怜,而且也吃得极少。
他也太强了吧!这样还能面不改色,一点倦容也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为何会让萨多斯整晚罚站在寝宫里,他也觉得自己大孩子气了。
第一天是为了怒气,第二天是为了赌气,而第三天是什么理由呢,他也想不起来了,直到第四天已经成了理所当然,而后竟变成了一种习惯。
本来想整他的,可现下不但没整成,反倒让自己累得快不成人形,面对他如此坚强的耐性,他也只能举双手投降。
萨多斯能七日不睡还气色不减,但他可不行;连著七日没睡好,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林澈烦躁的坐起身,双眸不悦的直视著萨多斯。
见床上之人坐起,萨多斯恭敬的问候:”少子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他的问候,让林澈的火气更大。
好?有什么好的,你的存在让我七天没睡饱过啊!林澈实在很想这样大吼,可是又说不出口;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叹了日气,再不好好的睡一下,就怕萨多斯没先倒下,他可能会先昏倒给他看。
“今天别跟著我了。”
“不跟?少子有重要之事?”
“你只不过是个傀儡,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听令就是了。”睡眠不足的林澈,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大吼道。
瞧他火气这么大,萨多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也许是这些日子来,他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任性。
“我并非想多问,只是少子的功课……”不跟著他,他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每天必做的课程,还是不能不做,这点萨多斯可是非常坚持的。
“别一大早就拿那个来烦我。”林澈仍是用力一吼。没睡饱就已经够烦的了,还拿课业来烦他,找死啊!
“既然少子心情不佳,那午后时分,我再来教导少子今日的课程,容萨多斯先行告退了。”
说完,萨多斯便离开了。
留在寝宫内的林澈见他一走,马上就躺了下来睡觉。
花园中,一群侍女们正在闲聊著。
“喂!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大夥儿好奇的问著。
“就萨多斯先生啊!听说他病了呢。”
“病了?真的吗?”
“真的、真的,这可是真实的消息。”
“哇!我不要啦!萨多斯先生若真病了,人家可是会心疼。”
“就是说嘛!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正当大夥儿聊得起劲时,萨多斯刚好由远处走来:瞧见他来,所有的人一窝蜂的跑了过去。
“萨多斯先生、萨多斯先生……”
瞧侍女们直奔而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萨多斯赶忙问:“你们怎么了?”
“听说您生病了,是真的吗?有没有好好养病,有没有好好的吃啊?”
侍女们七嘴八舌的杂问。
萨多斯望著她们微微一笑。“我看起来像有病吗?”
“啊?这……”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有生病的感觉,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望向说出此事的人,大夥儿连忙道歉说:“对不起,萨多斯先生,是我们错了,不该误信人言。”
“下次未经过证实之事可不能乱说出口,有些事可是会惹祸的,懂吗?”萨多斯殷殷教导。
“明白了。”所有人低下头,用眼角怒瞪著说出此事的人。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萨多斯先生,您慢走。”
等他走远后,所有人围攻著说出此事之人。
“什么嘛!萨多斯先生根本就没生病啊!”
“就是说啊!你这个说谎者,害我们在萨多斯先生的面前丢脸……啊!怎么办?会不会让他讨厌了?要是变成这样,看你怎么赔我们。”
“就是啊、就是啊!”
那人快被大夥儿的口水给淹没,无奈地道:“可是我真的听说了啊!可恶的小豆子,竟敢骗我,下次再见到他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离开她们之后,本想直接回房的萨多斯,却在途中因体力不支,走到一处凉亭坐下来歇息。
正当他歇息时,一道声音由他的后头传来。
“真是爱逞强,为何不说出实情呢?少子或许会暂时先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