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一夜没睡现在好困﹐竟然还要他服侍他﹗
他不经意的望向皇甫扬额上的疤﹐鸣﹗那道有如蜈蚣般的伤痕怎幺看都好恶心﹐不行﹐一定要尽量避免看到他的脸﹐不然一定会吐血身亡。
泡好茶后﹐他倒了一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案桌前放下﹐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原处﹐就是不愿在皇甫扬的身边多待上一会儿。
这时﹐皇甫扬终于看不下去的开口了。
「妳这算是在服侍我吗﹖」
「当然﹐我可是泡了茶给你喝了耶﹗你还想怎样﹖」偏过头﹐菊谜儿就是不看他的脸。
两人的距离少说也有十来步远﹐这算哪门子的服侍人﹖
「离这幺远还说是服侍我﹐还有﹐为何不看着我说话﹖妳知道这样可是很没礼貌。」对她这样的态度﹐皇甫扬感到不满。
「我就是讨厌看你啊﹗」
「讨厌看我﹖」他不解的问。
他也算长得不错﹐既不缺路臂也没少条腿的﹐哪里让人讨厌到不想看的地步了﹖
「没错啊﹗你忘了吗﹖我说过我讨厌你额上那道疤。」满肚子气的菊谜儿﹐嘴里嘟嚷着。
「这......」咦﹗他怎幺好象觉得有听过这种话的样子﹐于是间..「为何讨厌﹖」
他偏头想了下﹐「该怎幺说呢﹖也不是讨厌吧﹗只是觉得那道疤好象有股说不出的哀伤感﹐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妳感觉得出来﹖」他的话让皇甫扬大为吃惊﹐为何她会觉得这道疤藏着衷伤﹖
「直觉啊﹗我爹说我什幺都迷迷糊糊的﹐就直觉最行。」菊谜儿得意的笑道﹐抬头见他沉默不语﹐实在很怕他又发起疯来﹐又说﹕「喂﹗你生气啦﹗」
突地﹐菊谜儿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因提到疤痕之事让他失去了初吻﹐生怕皇甫扬会再做出什幺来﹐他紧张的直往门口移步。
「妳要去哪见﹖」
被他这幺一问﹐菊谜儿整个心像要跳出来般。
「没、没有啊﹗这里比较凉快。」他面容僵硬地笑道。
「过来。」
「这......」他不要过去啦﹗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次。」他语气严厉。
瞧皇甫扬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菊谜儿只好照着他的话做﹐缓步慢行的走到他的身边。
皇甫扬见她真的很怕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就这幺可怕吗﹖」
听他这幺说﹐菊谜儿不禁在心里吶喊﹐没错﹗你非常、非常可怕啦﹗
「没有啊﹗」菊谜见还是不敢太刺激他﹐可是表情却出卖了他。
「怕就怕﹐还装不怕。」
菊谜儿的行为让皇甫扬倍感好笑。
闻言﹐他没好气地说﹕「什幺嘛﹗我是顾全你的面子耶﹗不让你太难堪﹐竟然还这样说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哦﹗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好心啰﹗」
「当然。」
菊谜儿笑着看向他﹐嗯﹗挺正常的嘛﹐看来果然只有昨天才会让他举止怪异﹐要是都这样正常他就放心多了。
「怎幺﹐不怕我了吗﹖」
「咦﹖」菊龙儿不解的望着他。
「现在连我的脸都敢看了﹐不是吗﹖」
菊谜儿甜甜地笑道﹕「其实看久了也没那幺可怕啦﹐不过......」
「什幺﹖」
「我能不能摸摸看啊﹗」
对皇甫扬那道疤﹐他实在感到很好奇。
「不行。」
他大声一吼﹐让菊谜儿整个人呆了。
「不行就不行﹗干嘛喊那幺大声﹐你要吓死人啊﹗」菊谜儿不满的抚着自己的心窝处。
「出去。」
「耶﹖」皇甫家的人都翻脸像翻书一样快吗﹖对他的怒吼﹐菊谜见也没好气的回道﹕「出去就出去﹐我还懒得伺候你呢﹐哼﹗」
还以为他个性变好了﹐原来还是一样怪﹐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服侍这幺个个性阴晴不定的怪人﹐说完便离开了阁楼。
*****
走出阁楼的菊谜儿﹐始终有两名大汉一直跟在他身边﹐让他不胜其扰地转头怒瞪着那两人。
「喂﹗你们够了哦﹗要跟我跟到何时啊﹖不要再跟着我了啦﹗」在阁楼里受气的他﹐将心中不满全发泄在那两人身上。
「寿管家交代﹐除了你在相爷的身边以外﹐其余时间都要紧跟在你身边﹐免得你偷溜。」
「什幺﹖哪有这样的事﹗他拿我当犯人看啊﹗」菊谜儿听得他心中更是一把怒火猛烧。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其它的不管。」
听完他转头就走﹐一旁的两名大汉马上跟上。
「谜儿姑娘要去哪见﹖」
「反正和你们说也没用﹐不是吗﹖那我直接找寿伯讲去。」
正当他一个转身却撞到了个人﹐让他连退了好几步﹔这时瞧见被撞之人的两名大汉恭敬的打了个揖。
「寿管家。」
「嗯﹗」轻应了声﹐看得出寿伯在相爷府的地位是崇高的﹐他看向菊谜儿。「走路这幺不小心﹐要是又撞到了客人怎幺办﹖」
「我......对不起嘛﹗」
谁教自个儿有错在先﹐只好陪不是了。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事﹐对了﹐这时辰你不在房里伺候相爷﹐怎幺跑出来了﹖」
「相爷赶我出来的啊﹗」
「你又做错事了。」
「我才没有﹐你为何老说是我错啊﹐相爷也有可能错啊﹗每次都只会将错怪到我头上﹐太过分了吧﹗」菊谜儿没好气的说。
「在相爷府里﹐唯一的府规就是相爷永远不会错﹐错的永远是做下人的我们﹐知道了吗﹖」
「什幺﹖」天啊﹗这是哪门子的府规啊﹖菊谜儿不服气的说﹕「哪有这种事啊﹗」
「就是有﹐在这儿你不就见识到了。」寿伯笑道。
「呜﹗」菊谜见一脸挫败﹐无话可回。
「好了﹐既然相爷不要你服侍﹐就回小筑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小筑﹗我要出府﹐还有﹐不要叫这两个门神一直跟着我﹐我又不是犯人。」他不满的大吼。
「不行。」寿伯一口回绝。
「你不要太过分﹐反正不行也得行﹐我非出去不可。」再待在这里﹐他怕自己非疯掉不可。
「才来相爷府第二天就要出府﹐是谁太过分来着﹖」寿伯一脸无畏的模样﹐不悦地说。
「我要出府、我要出府﹗」菊谜儿耍赖的直说同一句话。
寿伯完全不理会他的行为﹐只是任由他大肆叫喊﹔菊谜儿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好改变策略。
「那好﹐既然你不让我出去﹐这两个门神总可以撤掉吧﹗」他指了指一旁的两名大漠﹐没好气的说。
「要是你没忘的话﹐记得不久前有人还想爬墙出府﹐这种不良纪录怎幺可能让人安心﹖要是你溜了﹐我可无法和相爷交代﹐所以驳回你的要求。」想起早上菊谜儿所做的事﹐他可还记忆犹新。
「那个......你就不要那幺计较嘛﹗」菊谜儿笑笑地说﹕「以后不会了啦﹗而且抵债品定约后﹐是不能随意离开债主身边﹐这点你应该知道吧﹗我都和相爷订了契约﹐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你又何必叫这两个人成天跟着我﹐他们这样老是像门神一样跟在我左右﹐让我很烦耶﹗就撒了他们嘛﹗」
「这......」寿伯思考着他所说的话﹐也认为没错﹐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
为了取信于他﹐菊谜儿拍胸脯说﹕「好吧﹗那我以君子园的名声保证﹐这样总行了吧﹗」
思索了下﹐寿伯终于松了口。
「好吧﹗可以撤掉那二人﹐不过你还是不能出府。」
见他一脸坚决﹐再说也没用的样子﹐菊谜见只好先放弃出府。
「对了﹐湘......湘湘小姐呢﹖」他差点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