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幺嘛﹗里头有什幺贵重物品吗﹖这幺保护﹗
「那你进去吧﹗」
说完﹐老人转身离开﹐此时菊谜儿望着开着的大门﹐他迟疑了﹐回头想问老人问题时﹐老人已走得不见踪影了。
哇﹗天啊﹗虽然是大白天﹐可是这里头真是够阴森恐怖的﹐难怪湘湘都说她哥是个怪人﹐里头该不会真的住着一个丑人吧﹖
怎幺办﹐他实在很怕看到丑人﹐啊﹗不管了﹐反正都来了﹐横竖都得进去﹐只要苗头不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嗯﹗好﹐就这样决定了。
抬起脚﹐菊谜儿一步步往房内走进﹐房中虽然只是简朴的摆设﹐却充斥着儒士的气息﹐空气中还不时飘散着淡淡的檀香气味﹐让房内更增添几分清幽的气氛。
这情景让菊谜儿看呆了。
哇﹗没想到他会是这幺好学﹐真令人不敢相信。
就在他想拿起书柜的书时﹐一道声音打破屋里的寂静。
「谁准你乱动东西﹗」
「哇﹗」菊谜儿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书本应声落下﹐急忙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昏暗的房内﹐让他看不清楚梁柱旁的人﹐视线渐渐清楚后﹐他才看清那人的容貌。
啊﹗不会吧﹗好丑。
皇甫扬虽然长得俊秀﹐不过就算怎幺用头发掩饰﹐还是遮掩不了左额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见状﹐菊谜儿连忙退了数步。
湘湘的哥哥原来长得这副模样﹐难怪一直不肯让他来﹐怎幺办﹖他真的好丑﹗
「君子园竟然派妳这种人来。」
菊谜儿本想拔腿就跑﹐可是听见他的话后﹐一脸不悦的走了过去。
「我这种人﹖」可恶﹗他这人怎样啊﹖他若是不说清楚﹐他非让他尝尝他的特制春药不可。「你的话是什幺意思﹖」
「看来君子园是没人才了﹐竟然叫个小鬼来。」皇甫扬边说边坐了下来。「湘湘也真是的﹐怎幺会找妳来当我的抵债品﹖」
小鬼﹖这可恶的怪人﹐谁是小鬼啊﹗
他是一张娃娃脸没错﹐可是再怎幺说自个儿也都大上他六岁﹐竟然说他是小鬼﹐真是没礼貌到极点了。
「说是小鬼啊﹗我可是整整大了你六岁耶﹗」菊谜儿大吼道。
「咦﹖是吗﹖那还真是看不出来。」他不屑的笑了声。
「你笑什幺笑啊﹗我就是长这样你不高兴啊﹗我看你才是丑人一个﹐虽然你刻意用头发遮着﹐还是掩饰不了那道丑得吓人的疤痕。」他火大的说。
皇甫扬眼神阴邪的直视着他﹐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的菊谜儿说﹕「你﹐你看什幺啊﹖」
「是谁让妳穿那件衣裳的﹖」
「衣裳﹖」他看了下身上的衣物﹐没好气得说﹕「你以为我爱啊﹗是个老人拿给我穿的﹐这不是你规定的吗﹖」
「脱下来。」
「什幺﹖」这怪人竟然要他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有没有搞错啊﹗
「我叫妳将那身衣服脱下来﹐听见了没﹖」皇甫扬怒吼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脱﹗」
对于他的无理取闹﹐菊谜儿也火了﹐紧握拳头就是一拳挥去﹐没料到﹐却被皇甫扬牢牢的接住﹐一个不稳让他整个人倒入他的怀里。
「妳竟然想打我。」皇甫扬愤怒的直望着她。
睢见他那杀人的目光﹐菊谜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过倔强的他仍不屈服的说﹕「放开我啦﹗我不当你的抵债品了。」
「不当﹐嗯﹖」此时﹐皇甫扬闻到菊谜儿身上一股淡淡的菊花香﹐他好奇的问﹕「妳身上怎幺会有菊花香﹖」
「好痛﹐你抓得我好痛﹐放手啦﹗」死命的敲着皇甫扬紧握住他的手﹐他赌气的说﹕「我不说﹗」
「说﹐妳身上的菊花香怎幺来的﹖」
皇甫扬又加重力度﹐使得他的手由雪白转为粉红。
痛得受不了的菊谜儿﹐终于放弃坚持。
「好﹐好啦﹗我说就是了﹐先放开我的手。」
「嗯﹗」
皇甫扬点头﹐谁知才一放松手﹐菊谜儿便拔腿就跑﹐还没跑上几步就被皇甫扬由后头压了上来。
「想跑﹖」他气愤的紧掐着菊谜儿的脖子。
「呜......不﹐放......放手......」被掐得喘不过气的他﹐用力的打着皇甫扬的手。
「竟然想跑﹐没有我的允许谁准妳跑的﹖」此时的皇甫扬开始神情怪异﹐连行为都散发着一股杀人的气息。
努力挣扎着﹐濒临死亡的菊谜儿早已方寸大乱﹐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没想到我菊谜儿会死在一个丑人兼怪人的手上﹐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湘湘胡闹了﹐爹﹐孩儿不考﹐要比您先走一步了。
悲伤之余﹐他忍不住落下了泪。
见到菊谜儿的眼泪后﹐皇甫扬这才缓缓的放开紧掐住他脖子的手。
「怎幺了﹖怎幺哭了呢﹖妳哭得我心好乱﹐别哭啊倩梨。」他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珠。
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菊谜儿﹐吓得全身直发抖。
他真的没想到皇甫扬竟是个这幺可怕的怪人﹐才见面就想杀了他﹐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来了。
不过......倩梨是谁﹖啊﹗这时还是别想其它事﹐逃命要紧。
「我......我想离开了。」他声音颤抖的说。
「离开﹖谁说妳可以离开﹐不准走听见了没﹖」听见她要走﹐皇甫扬又一手掐住她的颈子。
「我﹐我不走﹐求求你放开我。」他真的很怕再像刚才那样被掐着。
「那就好﹐到那边的椅子坐下。」
点了点头﹐他听话的坐了下来﹐皇甫扬则坐在他的身旁。
「妳身上的菊花香是怎幺来的﹖」
「这......这只是菊居所种植的花所残留下来的香气。」菊谜儿战战兢兢的说着﹐眼睛还不时看着四周有何逃生的机会。
「是吗﹖原来不是花香精。」皇甫扬低语道。
「那......那......」怕他再发疯﹐菊谜儿小心翼翼的文﹕「我﹐我哪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嗯﹗妳说什幺﹖」正在想事情的他﹐没听清楚。
「你不要生气啦﹗我不问就是了。」面对他怒视的眼神﹐菊谜儿还是屈服于他的威势下。
「怎幺﹐累了吗﹖看妳一脸苍白﹐一路赶来很辛苦吧﹗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再一同去赏花好吗﹖」他温柔的轻抚菊谜儿的脸颊。
「好。」反正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出这个小筑他什幺都愿意答应。
皇甫扬对着门外喊了声﹕「寿伯。」
闻声而来的寿伯﹐恭敬的问﹕「相爷您找我。」
「倩梨累了﹐带她到厢房休息。」
闻言﹐寿伯顿了一下﹐随便微笑的道﹕「是的。」
「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嗯﹗晚上见。」
慢慢走到房门口后﹐菊谜儿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
「喂﹐喂﹗等等。」
寿伯见他像逃命般的冲出﹐也赶紧跟了过去。
菊谜儿在确认安全后﹐才放慢了脚步。
这时﹐寿伯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真是的﹐跑那幺快﹐想累死我这个老人家吗﹖」他气喘吁吁﹐不满的说。
「啊﹗对不起﹐不过我真的很不想待在那里。」
闻言﹐寿伯紧张的问﹕「你﹐你有没有怎幺样﹖」
「是没有﹐不过差点被你们相爷掐死。」想起来他还是很怕﹐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儿泛红的颈子。
「没事就好﹐不过......」寿伯睢了睢他身上的衣物﹐「谁让你穿这衣裳的﹖」
「咦﹗是一个老人家﹐他说相爷有洁癖﹐所以要我换上这衣服。」他不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