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妹妹,羽渊业仰头自喃:「皇子……小业才是你该思念的人。」
一大清早,许久未睡得如此香甜的山苍,原本想再多抱抱那只手,转个身却抱到个松软的物体。
嗯?触感不对,味道也不对。
睁眼一瞧,只看见他习惯抱的大抱枕横躺在眼前,瞧了瞧四周,却不见他想见的人。
人呢?跑哪儿去了?
一早没瞧见羽渊业,山苍没心情再睡下去,直接起身。
一旁的侍女们瞧见他起身,连忙来到他的面前为他梳洗。
「他人呢?」
山苍突如其来的话,让服侍他的侍女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子您问的是……」
「陪睡的人啊!」山苍不耐烦的说。
「陪睡?」这话让她们全没了头绪,其中一人道:「可是皇子您昨晚并未有宠妾侍寝啊!」
「你们是睡着了是不?他那么大个人你们都没瞧见吗?」都陪他睡了一晚,竟然跟他说没瞧见,真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可……可是我们并未瞧见有任何人陪寝啊?我们不知皇子指的是哪位侍妾?」侍女们战战兢兢的说。
「不是侍妾,是抱枕。」
「抱枕?」山苍的话让侍女们更加疑惑。
瞧她们一脸不解的模样,他不耐烦说:「不就是住在熏香苑那人。」
「皇子说的可是羽渊少爷?」这下她们才恍然大悟。
「羽渊?他姓羽渊?」和她相同的姓,巧合?
「是啊!羽渊少爷来城里已有二个多月,一直是住在熏香苑里头,如果皇子要找他的话,这时辰他应该在花房里培育花种,需要奴婢为皇子叫他来吗?」
一面听她们絮絮说着,山苍一面思索着昨晚羽渊业所说过的话。
他曾说过他与她关系匪浅,难道他们是亲戚?或者……更亲密?不然他为何会如此了解他们两人的事。
「不必了。」算了,反正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早些将所答应之事完成。
于是他转身对一旁的侍女们说:「传大臣们上大殿晋见,我要与他们商议朝政。」
「啊?」闻言所有人无不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会从皇子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就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她们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为了知道她的去向,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还不去!」山苍催促道。
「是。」侍女们纷纷退下。
第四章
徐徐和风吹过,花房内一群花匠们正围绕在羽渊业的身旁,专注的听着他的讲解。
这时处理完朝事的山苍正巧经过,瞧见了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站在一旁的他心中莫名的不悦感直升。
正在讲解中的羽渊业一个不小心将手指划破,鲜血由伤口汩汩流出,眼见于此,山苍走了过去,一把捉住羽渊业的手。
「皇子。」瞧见是何者前来,所有人马上恭敬的跪地喊道。
被抓住手的羽渊业,一脸不悦的瞪着山苍,「你做什么?」
「住口。」
羽渊业的不平还没得到解释,山苍已将他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径,弄得不知所措的羽渊业,满脸通红的忘了自己本想骂人的话。
山苍满是气愤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
「这只是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不是也太大惊小怪了。
「小伤?本皇子要抱的抱枕怎么能有任何的伤痕。」
「我、我何时说要让你抱了?」
「昨晚。」
「那也只有昨晚而已,我又没说以后都要让你抱。」
「哪来那么多废话,走!」
「哇!你做什么?放开我……」
不容羽渊业反抗,山苍硬是拉着他离开花房。
一旁的花匠们见他们走远,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哇!瞧见没,那个喜好女色的皇子竟然会抱男人,真是天下奇闻。」
「那可不,没想到向来厌恶男宠的皇子,也会有抱男人的时候!真是诡异。」
「喂!你们还说风凉话,阿业就这样被带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真让人担心。」
「嗯!说的也是,希望他不要被杀了才好。」
被强硬的拉到山绿寝宫的羽渊业,被山苍一把甩到柔软的地毯上,让羽渊业整个人扑在毛毯上。
不满的撑起身子,羽渊业怒视着他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山苍走到衣柜拿出一套衣裳,又走回到他的身旁。
「换上。」
「换衣服?」山苍又在想什么?
「要服侍本皇子之人怎么可以一身的脏乱。」
「咦?」
「还有,要是你的手给弄出疤或是变粗,抱起来触感可就差了,我喜欢昨晚抚触的感觉。」
「耶?」
「从此刻起你不用再到花房,只要专心伺候我就成了。」
「哈!」
山苍将衣服丢给他,命令的说:「别只会发单音字,还不快去换上。」
「我……」再也忍受不了他的霸道,羽渊业大吼:「不要以为我不说话,就当我什么都答应,我不换!」
「你敢反抗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山苍怒道。
「我为何要听你的?我是宗找来的花匠师,可不是你的奴仆,就算你是皇子,我也没必要听你的命令。」羽渊业倔强说。
「你以为你现在踩着谁的地,顶着谁的天?本皇子说的话谁都不准违抗,叫你换就给我换。」
「不要。」羽渊业抬头瞪向他,「就算我的衣服再怎么破烂,我也不要换上你给我的衣服,况且宗已经帮我准备了许多衣服,我不要穿你为我准备的。」
「给我换。」
火大的山苍不想再听他的反驳,强硬的扯着羽渊业的衣领。
「你……你做什么?不要……」羽渊业强拉住衣服,敲打着山苍的手反抗着。
「换上,给我换上听见没?」
「不……哇……」
羽渊业话还没说完,衣服已被山苍撕破,裸露出雪白瘦削的细肩,刹那间他呆了数秒,下意识的赶忙拉起破裂的衣服遮身,一时委屈的泪水滴落。
「你……」见他落泪,山苍显得十分无措,不懂得如何排解这种场面的他,只好大声吼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不准哭。」
眼眶泛红的羽渊业豆大的泪珠落得更急,不悦的怒瞪着他,紧抓住被撕破的衣裳,生怕背上的秘密被山苍给发现。
「我哭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哭。」赌气的他反抗的说。
羽渊业一脸委屈落泪的模样,让山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真的好像她,思及此,他暗咒了一声,可恶!怎么又把他和她联想在一起。
瞧见他的第一眼,山苍就觉得他的身上环绕着她的影子,不管是举止或者言语都与她相仿,尤其他身上的熏香,更让他多次误以为他就是她。
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竟然还有股冲动想褪去他的衣裳,到底是怎么了,他可是个男人啊!
山苍不愿再多想对他的感觉,转身对一旁的侍女道:「将宗帮他准备的衣服全部给我烧了。」
「是。」侍女们随即照办。
听见此话的羽渊业,气愤的说:「你在说什么?那是宗为我做的衣服,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哼!别忘了我可是皇子,山城里的所有事物皆由我主宰,从今起你只准穿我给的东西。」
「什么?」
「将衣服换上,到书房来伺候我。」
「不要,我不要,我才不听你的话。」对他的自作主张,羽渊业发火的怒吼。
此时山苍邪然一笑,指尖抬起他尖细的下颚,「如果你想当场被我脱光身上衣物,就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