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怎样,不过就是被骂得莫名其妙罢了。」他无所谓的说着。
来了一个多月,他已经和下人们混得满熟了。
「你就别理她们,她们就是这样,老见不得别人好。」
「哦!」他不在意的轻应了声,随后问道:「对了,熏香苑不能住吗?」
「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大伙儿讶异的说。
「不是突然,是她们说我没资格住罢了。」
「谁说的?你没资格,难道她们就有啊?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女人,得不到皇子的宠幸就来捣乱。」
「宠幸?」他没听错吧!难道熏香苑是……「我住的地方该不会是……宠妾的住所?」
「是啊!」她们答得倒也干脆。
「不会吧!」羽渊业听到差点没昏倒。
宗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竟然安排我住在宠妾的住所。可恶!难怪这一个多月来一直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
「不过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皇子的抱枕住所才对。」
「啊!」羽渊业惊讶得更是合不上嘴。
「对啊!熏香苑算是皇子寝宫的别馆,你也该注意到了,屋里头不是有一道很大的门吗?那道门后面就是皇子的山绿寝宫。」
「什么?」
「还有喔!自有熏香苑以来,那里都是空着,这就难怪那些宠妾们那么嫉妒你了,一直以来再怎么得宠的侍妾也从未住过那儿呢,听说有个不知死活的宠妾曾提及要住进去,谁知那名宠妾当场就被皇子给处死。」
「真的吗?」一直有所耳闻山苍是个残暴之人,今日她们的一席话与多日听闻的结果,让他不得不相信谣言未必全是假的。
「嗯!真的,我还更听说那里可是为未来皇子妃所设的别宫喔!」
「皇子妃?」这愈说愈离谱,他简直快听不下去了。
「耶!这么说来阿业不就是……」
说至此,大伙儿不禁眼带邪意的往羽渊业身上瞧。
「你……你们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天啊!谁来救救我?
「呵呵!如果要真是阿业当上皇子妃的话,那我们绝不会反对,而且是举双手赞成,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伙儿异口同声的戏笑说:「是啊!皇子妃。」
「不要开这种玩笑。」羽渊业不满的吼道。
听完整件事后,宗叔申还是一脸悠哉地喝着茶。
「你说!你故意的对不对?」
放下手上的茶杯,宗叔申微笑道:「真是的,熟稔了之后,你就变了个人似的,讲话是愈来愈不客气了,唉!真怀念刚认识你时的样子,多可爱呀!随便一句话你都可以脸红个半天。」宗叔申自我陶醉的想着。
「不要把话扯远了,快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那时只是刚好熏香苑空着,我才要你住进去,就这样。」
「少骗人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啊!别跟我说依你的官职,不知道熏香苑的重要性,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搬离熏香苑不可。」他语意坚定道。
「不成。」
「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大一个山城没有一间房是空着的。」
「是有空房,不过……」宗叔申笑笑说:「就是不成。」
「你……算了,反正我不住进去,你能拿我如何?」
「你不住那里要住哪?你想有人敢收留你这个住过未来皇子妃别宫的人吗?」
「就算睡地上,我也不再住进去。」
「阿业,别孩子气,你就乖乖住着,反正你心里不也打算等皇子回来前就要离开,那住不住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啊?」
「我不住!」他才不要再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找麻烦,更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看出他的不悦,宗叔申笑着。「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应该都习惯你的存在,对你的闲言闲言也差不多快没了,还是住下吧!要不你这时候换住所,肯定又会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来聊。」
「我……」怎么就是说不过他呢?
「住下吧!」
「知道了啦!」扁了扁嘴,无奈的他也只得答应。
黎明破晓,喜欢早起工作的羽渊业,带着新培育出来的种子来到花房。
走到种满熏衣草的花圃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正沉浸在花香中的他,突然被一道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影冷不防的抱住。
「哇!谁?放开我。」羽渊业惊恐得大叫。
抱着他的人埋首于他的颈项,逸出充满磁性的沉稳嗓音道:「真的好香,真困。」
话落,那人二话不说,便一把将他抱起。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呀!我要叫人了,救命啊!救命……」羽渊业努力挣扎着,却挣脱不了那人紧箝住的双手。
「吵死了。」那人不耐的愤怒一吼。
「你……」被这么一吼,羽渊业害怕的眼泪滚了下来。
见他落泪,那人不悦的说:「哭什么哭?女人怎么都一个样,动不动就掉泪,烦死了。」
闻言,他拭着泪不满的大吼:「我才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怎么可能?
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无误,那人伸手往他身下一探,这一摸他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表情惊恐的看着羽渊业。
男……男人!
天啊!他的眼光何时变钝了,他是没瞧清楚羽渊业的脸蛋没错,不过也太离谱了,竟然会把他当成是「她」?
他一脸错愕外加嫌恶的表情,想着:他竟然会抱男人,超恶心的,可恶!都怪他身上怎么会有她独特的香味和那头棕红发。
他的手直摆在羽渊业身上,使羽渊业满脸通红的大吼:「哇!你摸哪里啊?你这变态。」
意识到自己抱着个男人的他,不假思索的放松手,但这一放可让羽渊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好痛。」
怒瞪着他,羽渊业不满的正想怒斥他时,却被那人率先捉住双肩。
「说!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来的?」
「味道?什么味道?我不知道啦!」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他不知道如何响应。
「熏衣草,熏衣草的味道啊!说!这味道是谁给你的?」
「你在发神经啊!这里满地都是熏衣草,我身上当然有熏衣草的味道,什么谁给的。」真是的!一大清早就遇到疯子。
「不、不一样,你身上有着『她』独特的味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在哪里?」他激动的问,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呜!痛……」羽渊业皱起眉,不悦道:「好痛,放、放手啦!」
「快说,不然我就让你更痛,听见没?」
「你要我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放开我。」
「不说是吗?好。」
愤怒的他使劲一握,羽渊业雪白的肌肤上霎时多了数道红痕。
「哇啊!」敲打着那人紧握的手,羽渊业疼痛得眼泪不断的落下。「住……住手……好痛……放开……」
「快说!听见没?」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放手,真的好痛。」被那人捉着的皮肤已由红转变成紫色,羽渊业受不了痛的大叫。
「可恶!不让你更痛,看你说还是不说?」
「你……你做什么?」
他强拉着羽渊业的发丝,将他拖到一旁的温室,胡乱的用地上的麻绳捆绑住他的手,由腰上取出一把短刃,在羽渊业的身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呀啊!」利刃划破雪肌的刺痛,让他大叫出声。
「快说,不然就让你再多道伤痕。」那人严厉的口吻怒吼着。
「呜……」身上的痛,让羽渊业已有些神智不清,只有泪代替他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