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难道是皇子教出来的结果?
不敢再多想,宗叔申赶忙为羽渊业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
羽渊业意识模糊的将宗叔申当作是山苍。
「苍……苍,我要……给我……」
「阿业醒醒,是我啊!宗啊!你的好朋友宗啊!」拍打着羽渊业的脸庞,宗叔申拼命想唤醒他的意识。
「宗……宗……」渐渐恢复意识的羽渊业,这才清楚的叫了声宗叔申的名字。
「阿业,你还好吗?」宗叔申随即为他披上衣服覆住他赤裸的身躯。
「嗯!」在他面前如此失态,羽渊业羞红着脸不敢看向他。
「皇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你!」对山苍的所作所为,宗叔申感到非常愤怒。
「宗……我……」羽渊业微颤的身躯,像是在控诉着这些日子来承受的遭遇。
「你抖得很厉害,阿业,你真的没事吗?」宗叔申担忧的问。
「宗,助我逃离山城。」他口齿打颤的道。
羽渊业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离不开山苍,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要一辈子就只是任由他玩弄的抱枕。逃离!是他这些日子来唯一的想法。
「嗯!」见他如此,宗叔申满是心疼,「我这就带你离开。」
宗叔申为他穿上衣服,抱起他的身体,离开熏香苑。
羽渊业依偎在他的怀中,他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就会舍不得走。
他只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苍,我走了。
一大清早,办完事而回的山苍带着礼物,高兴的来到熏香苑。
「皇子您回来啦!」见他来到,侍女们赶忙打招呼。
「嗯!」
没多理会她们,山苍快步的走进屋内,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原先想象的模样,大床上原来该被缚着的人儿已不见,被褥上只见散落一堆的物品。
人呢?
「来人啊!」山苍大声怒吼着。
听见他的怒吼,侍女们赶忙跑了进来。
「皇子有何吩咐?」
「业呢?」
侍女们互望,不知情的摇摇头。
「可恶!你们是怎么看的,连人都会不见?」
「皇……皇子……请恕罪……」从未见过山苍发这么大脾气的侍女们,赶忙跪下求饶。
「没用的家伙,统统给我拖出去砍了。」
「皇子请饶命。」闻言,侍女们猛磕头陪罪。
「哼!」山苍知道砍了她们也没用,随即命令道:「去给我叫宗来。」
「请饶命……」完全不知所措的侍女们,不断的哀求着,根本没有听清楚山苍所说的话。
「还磕个什么劲!快去给我找宗来。」瞧她们吓得魂不附体,他大声的斥喝。
「是、是。」
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侍女们,赶忙应声离开。
没多久,宗叔申被请了进来。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得只有冷可以形容。
瞧山苍不问话,宗叔申先发问:「不知皇子找臣来有何事?」
「你倒是很会装嘛!」山苍阴冷的说。
「臣愚昧,不知皇子所指何事?」
「身为大贤者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山苍讥讽道。
「皇子抬举,大贤者只是大家赏脸给的,臣非诸葛亮,哪能事事皆知。」宗叔申也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
「是吗?」
刹那间,一把利剑已抵在宗叔申的颈项上,划破的伤口流出艳红的血液。
「皇子您……」
「早在六年前,你助业逃跑时我就想杀你了,知道为何我一直没动手吗?」
「什么?」他全知情!果然还是瞒不了他。
「因为你是寻找他的最佳人选。」他阴冷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收起平日的笑颜,宗叔申面色冷然道:「皇子不愧是皇子,想来阿业的逃离,您也猜出是我所为了。」
「他在哪?」
「在我见到昨晚的情形后,就算皇子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他语气坚定的说。
「你……」激动的山苍又让剑刺进几分,宗叔申颈上的血流得更多。
宗叔申不在意颈项上的伤口,幽然的说:「皇子,您可曾了解过阿业?」
「什么!」闻言山苍呆了半晌,随之大吼:「我不需要了解。」
其实山苍心里非常不甘心,为何宗叔申能够那么的了解羽渊业,而口口声声说爱他的自己,却只能用肉体来绑住他。
「您就是这样,他才会那么伤心的选择逃离,要是皇子能够了解他,一定知道此刻的他在哪里。」宗叔申虽然生气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是不愿见到原本相爱的两人,只因为不了解而分开。
「你说什么?」了解他?
「如果皇子能想得出当初与他相遇所发生的事,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山苍明白宗叔申是在帮他,遂缓缓的将剑移开,无力的坐在床边说道:「是我失态了。」
「皇子您一直认为阿业爱我吧!所以刚才才会对我拔刀相向。」他又回复以往的笑容。
山苍低头无语。
「皇子又何必担心呢?我和阿业只不过是朋友而已,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其实早在六年前阿业就爱上你了,只是您一直不了解他。」
「是我的错,让他承受失去妹妹的痛苦;是我的错,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我要弥补对他所做的错。宗,现在我才明白,相爱与占有是不同的,全然不同。」
他抬起头,声音低哑的说:「虽然这几天我一直用身体占有他,可是我的心却觉得愈来愈空虚,每侵犯他一分,我就觉得他离我愈来愈远。」
宗叔申上前环抱住他。
「一直以来我都是您的心理辅导师,听见您所说的话后,我想我以后再也不用辅导您了。」
「宗……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忍受我的任性。」
「说什么傻话啊!您可是我最尊敬的皇子,这样说一点都不像你了。」
「是啊!」山苍笑了笑,转移话题:「我要重新将业追到手。」
「臣祝您成功。」
半年后
一处幽谷中,百花争艳、群蝶飞舞。
花丛中,一抹身影幽静的采着花,这时一道身影静静的走向那身影的身边。
感觉有人靠近,羽渊业赶忙抬头,见到来者是谁,手中的花蓝瞬间由他的手上
滑落。
「苍……」他微颤的叫着。
山苍走向前,抚摸着他发颤的脸庞。
「好久不见,业,你还是一样的迷人。」
「你……」
「不请我进去坐坐。」见他紧张的模样,山苍笑了笑说。羽渊业随即回过神来,「喔!往这边走。」
山苍随着他进入山谷里的小屋。
入了屋内,羽渊业为他倒了杯花茶后,与山苍对坐着一直低头无语。
喝了口茶,山苍看了看屋内的摆设。
「这儿……还真有你的味道。」
「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双手紧绞着衣摆。
难道会是宗说出去的?不可能,宗答应过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他在哪里的。
「因为我了解你,当然就知道你会在哪里。」
「不可能的,你根本就不想了解我,不是吗?」说着说着,他的泪悄悄地滑落。
哭什么?为何哭?不是说不再想他了吗?不是说不再爱他了吗?他不能哭啊!愈是想忍着,泪就落得更急。
山苍轻拭着他的泪珠,不舍的拥住他。
「别哭了,是我不好,这么久才来接你,我早该来的,对不起。」
「呜……」羽渊业的思绪已全然紊乱,直哭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业……」
轻抬起他的下颚,山苍吻去他的泪珠,双唇轻柔的滑落至他的唇畔,久别的重逢让两人的激情全涌了上来。
两人狂吻着对方,像是要将分离的日子里欠缺的弥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