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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房重新拿出一支牙刷,她才开始梳洗,当然,免不了又一阵碎嘴的叫骂,这怒火一起就持续到出门前。

  “你为什么乱用人家的彼得兔?”她拉着他手臂上的西装外套追问。

  “眼误加上手误,这个问题妳要我回答几次?”他反问她。

  她真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总经理都亲自打电话来追人了,她还有闲情逸致在那追问她的彼得兔,这么闲怎么不打电话去殡葬社订骨灰坛,反正送礼自用两相宜,搞不好团体购买还有折扣可享。



  “那样很恶心耶,我的牙刷你拿去用,更可恶的是你还放到人家嘴巴里。”套上新鞋,初家晴不停的叨念着,“你要道歉,还要赔我的彼得兔。”

  “为什么?”吕承祚抓着她就要出门。

  “你用过的牙刷我怎么还敢用,我才不想每天跟你在那里相濡以沬。”她继续连番抗议。

  她实在吵得让人吃不消,手掌扣住她的上臂,他突地拉近两人的距离,“这才叫相濡以沫。”说完断然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唔……”她讶然不已,睁着小鹿似的无辜眼睛,让红潮逐渐淹没她。

  吻了一会儿,他放开她,却发现自己竟眷恋起那软嫩的唇。



  当机立断的扣住她的颈项抬高下颚,他二度进攻那甜美的唇,轻啄、啃咬,然后加深掠夺。

  顿时,手上的公文包、西装外套、钥匙、手机散落一地,初家晴背抵在门上,双手紧揪着他的衬衫领子,脑袋一片空白。

  浓重的呼吸交错着,吕承祚伸手抓起开衩裙襬下的腿,跨贴在自己的腰侧,不住的抚摸她滑嫩肌肤。

  当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之际,遭到遗弃的手机在地上抗议似的响起,两人的情欲霎时终止。

  面色酡红的初家晴转身背着吕承祚整理衣服、兀自喘息,脑子里全是疑问,他们为什么接吻?

  他则深吸口气接起电话,“喂,你好。”

  “吕特助,我让司机在门口等着,开会的资料不要忘记。”

  “是。”挂上电话,他飞快的穿上西装外套,将散落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起,接着拉过初家晴,为她套上外套,整整她的发说:“总经理在楼下等我去鸿远开会。”

  “总经理?”她瞪大眼睛,总算知道担心了。

  “刚刚我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应该在楼下等了,妳先去公司,有什么话晚些再说。”语毕,他在她光亮的额上落下一吻。

  晚点再说……初家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将傻呼呼的她带下楼,送上了出租车,“麻烦到海棠企业。”交代完,他才快步往前方的黑色轿车走去。

  一坐上副驾驶座,他立刻系上安全带,“总经理,很抱歉。”

  “嗯,告诉我待会儿开会的议题。”范景涓没有不耐,倒是好奇他和被他以掩护手法送上出租车的小秘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有联络侯律师吗?”

  “是,侯律师会自行前往鸿远。今天会议主要是针对执行时间、确切主导者及参与者底标金额的确认,还有最终阶段的部分事宜要再商榷,这是相关资料。”他将资料递给后头的她。

  范景涓接过后静静的看着文件。

  当车上三人都习惯了安静,她却突然开口,“你昨晚是不是拐我的小秘书上床?”

  吕承祚吃惊的瞪大眼,一不小心被口水呛着,引起一阵猛咳,“咳、咳……”好不容易止住咳,他才开口为自己辩解,“总经理,让妳失望了,没有,今天迟到纯粹因为我睡迟了。”

  见一旁的司机瞟来质疑目光,他问心无愧的回看了一眼。

  范景涓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昨晚没有不代表未来没有,看来是迟早的事。

  “你睡迟了跟初秘书有何关系?”

  她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直盯着他背后一阵热,让他觉得坐如针毡,心里纳闷着,总经理几时也八卦了起来?

  “是,一切全是我的疏忽,当初急着找秘书人选,却挑中一个嗜睡如命的女人,总经理就当她是猪好了。”他一脸莫可奈何的说。

  车上另外两人听了,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向上扬。

  吕承祚则暗自懊恼着,他最近的表现真是超级糟糕,连小红帽都想染指。不行,不是提醒自己不再对学妹伸出魔爪的吗?

  让感情掺入工作实在太不专业了,且欺拐小学妹更是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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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t!肚子爆疼的,忙碌的工作害扔家晴忘记补充她的救命仙丹--止痛药,二十八天一次的不适就这样戕害着她的身躯,让她连接个电话都气虚无力。

  打从昨天就一直凝着脸,活像座冰山的吕承祚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一看见他,她立刻虚软的说:“吕特助,麻烦你帮我注意一下电话。”说完,地抓着一只绣花袋就往洗手间去。

  坐在马桶上,她低头呻吟着,“当女人真辛苦,下辈子我宁可当猪都不要再当女人了。最近真是胡涂,竟然会忘记囤积止痛药。”瞧她现在浑身发软、四肢冰冷,这跟频死的人有什么差别?

  好不容易走出来,她眼一抬,发现吕承祚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瞅着她。

  “赫,不是请你帮我注意电话,你在这里做啥?”干么闷下吭声的吓人,难不成这家伙有偷窥的癖好?

  “妳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身体不舒服?”吕承祚摸摸她的手,“手冷冰冰的,感冒了?”明明是关心的询问,他的脸色却跟冰块似的,活像在阎王身旁当差的。

  “没事啦!”初家晴迅速抽回手。

  问啥问,反正多说无益,况且她没跟男人讨论生理痛的习惯。

  “没事?”他尾音微微上扬,“没事就好,总经理在找一份会议纪录,请记得妳是我引荐的人,也请记得我对工作的野心,不要再偷懒了。”他说完,率先走回办公室。

  偷懒!他竟然说她在偷懒!她气得眼睛一红,“诅咒你下辈子变成女人,让你尝尝这种不舒服。”

  这家伙从昨天早上就阴阳怪气的,先是莫名其妙的吻了她,下午开完会回来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还对她说这种话,难道他一个大男人也有二十八天的困扰?

  “桌上文件不要忘了归档,我陪总经理出去开会。”见她走回位子上,吕承祚高傲的命令着。

  “是,我知道了,吕特助。”她哽咽的说。

  见他走进电梯,初家晴眼里的湿濡立刻淌了下来,“不知道药局有没有接受外送的服务?”她浑身无力的坐入位子。

  咦?桌上怎么有一杯温开水,还有止痛药?谁放的……难道是吕承祚?

  顿时觉得心头暖呼呼的,她的眼眶又泛红了,二话不说,她赶紧吞了两颗止痛药,期待痛楚早点消失。

  桌上哪有文件要归档,一张纸都没有,就只有止痛药跟温开水大剌剌的搁着。

  是他吗?如果是,为什么他还要说那种令人讨厌的残忍话语?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疑问一直持续到下班,从痛楚中解放的初家晴和吕承祚一起坐出租车回家,一路上她直瞅着一旁静默的他,瞧他一脸高傲的紧盯着他的PDA不放,她直觉得他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感觉她的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灼烧起来,吕承祚抬起头,冷冰冰的开口,“干么一直看我?”

  “今天桌上的水跟药是你放的?”初家晴单刀直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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