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钱顺顺不屑做那种倒贴的蠢事,所以,她根本是抱着弃权的心态去竞标,因此底价甚至定得比报给其他厂商的还高出一倍。
“是的。”秘书误以为钱顺顺开心过头,殊不知她根本是傻了眼。
“跟虞氏?”钱顺顺眨眨眼,错愕得合不拢嘴。
“是的,总经理。”
“今天几月几号?”钱顺顺不禁怀疑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所以秘书才会跟她开玩笑。
“七月十五日。”
“是吗?”钱顺顺还是很怀疑。
“是的,总经理。”
“我想,你最好还是拨个电话再去确认一下,说不定是虞氏打错电话了。”
“是。”秘书颔首退出。
钱顺顺摇摇头,继续埋人文件堆里。
可她还看不到十行,秘书再次敲门进入。
“怎么样?”钱顺顺抬眼望了下秘书,不经心地问着。“确定下午两点准备签约。”
“不会吧?”钱顺顺错愕的抬起头,手中的文件匡当—声直朝地板亲去。
“如何?”
“已经照你的吩咐通知钱氏企业下午两点签约。”郭云凌皱着眉,不解地对着背对他的高大男子报告。
“很好。”英挺的男子转过身面对郭云凌。
“我不明白。”郭云凌无畏地迎视男子锐利无情的瞳眸。“竞标的目的就是希望将成本压到最低,为什么……”
“我高兴。”男子截断郭云凌的话,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有意见,我不反对你另谋出路。”
“你明知道我……”虽然自己从未明说,可他该知道’自己感怀他的知遇之恩,所以这辈子绝不可能背弃他。
“我就是知道才会这么说。”男子再次截断郭云凌的饯话。“我信任你,所以将公司交给你全权处理,但那并不代表你有权力质疑我所做的决策。”
“对不起。”自如理亏的郭云凌虽感歉然,但仍直视着他。
“我相信依你赚钱的本事,就算成本高些,你一样有办法赚进比咱们预期的还要多的钱,不是吗?”男子冷冷的盯着郭云凌,摆明没打算多作说明。
“是。”
“很好。我就知道,我绝不会看错人的。”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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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钱顺顺热情的扑向正坐在沙发上看晚报的虞舷,一把夺走他手上的报纸随手一丢,然后爱娇的环住他的颈项,送上香艳的红唇。
“在路上踢到金块了吗?瞧你开心的。”
美人自动投怀送抱,虞舷只能以抱歉的眼神随便睇了下被踩在美人脚底下的商业晚报,随即宠溺的将她抱坐到腿上,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恋。
自从那天她委屈的说要帮他开间猛男店后,她就敛起了灿烂的笑容,蒙上一层淡淡的愁绪,让他看得好不心疼。
所以,这会儿见她笑得如此开怀,他自然也跟着心花朵朵开。
“嗯!”钱顺顺埋在他颈间的头重重点了下。“还是好大好大的一块金块喔!”俏鼻在他颈间磨磨蹭蹭。
“你呀!这会儿不像是捡到金块,反倒像只爱撒娇的小狗捡到心爱的狗骨头。”他捧起她的脸,戏谑地望着她,以免她真将他的脖子当骨头啃。
“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钱顺顺眉开眼笑的将虞舷戏谑的话语当耳边风,有听没有见。
“看来你今天真的很开心。”这回换他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颈间偷香。“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
“听过虞氏企业吗?”钱顺顺双眼一亮。
“想不知道都不行。”虞舷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为什么?”她疑惑的侧头瞟了他一眼。
“谁让我也姓虞呢?”
“什么意思?”她秉着求知的精神继续发问。
“我每做一回自我介绍,别人就问我一回:‘你跟虞氏企业的老板是什么关系?’,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都怎么回答?”经他这么一说,她才赫然发觉自己对心爱枕边人的存在似乎太过理所当然了一些。
理所当然的接受他莫名的出现。
理所当然的被他宠爱。
理所当然的爱上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以致到了今日,她仍不知他打哪里来、他之前从事什么工作,唯一知道的是他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就连朋友也似乎没有。
因为打从认识他以来,只要她需要、她有空,他就会立刻出现守着她、陪伴她,不论何时何地。
“如果姓虞就跟虞氏企业有关系,那全台湾大概有一半的人口都是陈水扁的亲戚了。”台湾什么姓氏不多,就姓陈的最多。
“说得也是。”她苟同的点点头,但旋即又说:“不过,其实也怪不得别人会那样问,毕竟在台湾,虞姓并不多见。”
“那为何你就没那样问过我?”他笑笑的轻拍她的颊,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他眉笑,脸也笑,嘴更是笑弯着,就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因此,被他的笑容迷得昏头转向的钱顺顺自然没留意到他眼底正疾速地闪过一抹探寻的异光。
“为什么要问?”她爱娇的将自己更加腻进他的怀中。“随便想都知道你们肯定没半点关系,否则哪容得了你一天到晚闲闲没事的黏在我身边打转。”
其实,若非今日他自己提起,她压根没想过该猜疑些什么、该探问些什么,因为对他,她纯然的信任。
而她的信任,来自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对她的怜、对她的爱,最难得的是,自从相识以来,他非但没想过要从她身上谋夺一分一毫好处,反而竭心尽力的讨好她,将她的吃穿全往自己身上揽,若非她坚持,他甚至连她的住、行都想一手包办哩!
“你这是在抗议我太过痴缠你了吗?”他也不想如此痴缠她,可也不知为什么,打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就让她迷去了心魂,从此甘愿为她倾心竭力,只为见她一层甜美的笑靥。
犹记当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求婚时,他因自尊心大受打击而狠了心想从此不再理她,可无奈相思恼人,所以没两天,她一通电话,软腻的一声喂,就让他瞬间瓦解了决心,不忍对她说出什么硬声硬气的拒绝话语。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他总是轻易的妥协在她事后的一声轻喂中,久而久之,他认了,不再和自己过不去,省得气坏了自己,她大小姐却一点神经都没有的质问他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没空和她联络?
“才不呢!我巴不得你越缠我越好。”对上他的眼,她将脸凑向前,和他额对额的贴靠在一起。
若在猛男俱乐部成立以前,她或许会淘气的答是,可现在,她不敢,因为怕要真那样回答了,万一他当真,后果将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签约的喜悦稍稍沉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但因为蜷伏在他的怀里,所以没让他瞧出端倪。
“哦?那是不是表示你愿意放弃坚持,陪我走出大门到处走走呢?”他锐利的眼盯着她的表情。
这些日子,她的不快乐看进他的眼里,他也不好受,所以愿意暂时放弃逼婚的念头,退而求其次的只盼她愿意抛下不值钱的面子,和他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底下,对外坦承他们的恋情。
“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走动?难道你不再喜欢和我甜甜蜜蜜的待在家里温存吗?”她神情闪烁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