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依旧披盖在她的头上,为她遮挡烈阳。
想当然耳,借她当枕头枕靠的大腿周遭也都连带被“保护”了,也就是说,他腹部以下,膝盖以上,几乎全被遮掩在外套底下了,想拉起她,却更想继续往下沉沦。
虞舷坐挺着身子,面无表情的蹬视前方,往来的稀疏人群一个也没落人他的眼。
外套下的她,看似乖顺的窝在他腿间休息。
可天知道,她根本……
清醒得很!清醒到让他坐立难安。
虞舷僵着身子,不自在的想挪动一下,不料脚才略微提高了下,大腿内侧立即被啮咬了下,酥麻的感觉让他身形一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这个令他又爱又恼的女人正大胆且坏心的在戏弄他的“兄弟”!oh……虞舷再次无力的低吟出声。听闻他的低吟,外套底下的钱顺顺咬咬唇,脸上泛着羞怯的红光,眼中却闪着奇异的光芒。
未知的未来,让她豁出去了,她要他永远记得她!
尽管下着如此的决心,她却无法摆脱打从心底浮现的羞怯,因此一双明媚的眸怎么也不敢正视他的兴奋,只能避重就轻的将注意力摆在周遭徘徊,让贴在她颊边的亢奋益发兴奋,却得不到丝毫的慰藉。
自制力超强的虞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不让人怀疑外套底下另藏玄机。但额际不断冒出的冷汗和越捏越紧的拳头,却隐约泄漏出他的自制力即将溃堤、
Oh,Shit!
他决定了!下回打死他,他也不再强迫她和他一起走出室外了!Oh……虞舷再次呻吟。她是如他所愿的和他一块儿站在太阳底下公开亮相了,可……
这一点都不令人感到欣慰!
他们人虽然身在户外,可她依旧像只鸵鸟一样藏在外套底下,放他一个人独自迎视外人探索的目光。
为免他人告他们妨害风化,她可知他隐忍得有多痛苦——既痛且苦?
伴随着身下不住传来的一阵阵战栗,虞舷的拳越捏‘越紧,冷汗也越冒越多。
“舷……”外套底下传来钱顺顺猫似的呢喃,虞舷的下身忽然一震。她……该死的她……
虞舷倏地圆瞠双眼,不敢置信地垂下眼狠瞪着披盖在自己重要部位的那件外套。
他发誓,从今而后,能不和她一起出门,他绝不和她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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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虞舷装作没听见那声娇唤的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文件。
“舷……”相对于娇唤的不死心,虞舷更是铁了心的当作没听见。
“舷……”
伴随着娇唤的响起,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袖子。见他依旧没反应,小手轻轻的扯了下,摆明了不让他再继续假装下去。
“我没空。”既然无法再逃避,他索性对上她的眼,挑明的说。
“人家都还没说……”
“好,那你说。”
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都在摆明敷衍她。“我们去……”
“都说我没空了,不论你想去哪儿,麻烦你自己去,可以吗?”一听到关键字“去”,他立刻截断她的话,不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打从西子湾游玩回来后,他就时时堤防着她,只要她一说出想去哪儿或要去哪儿,他就立刻截断她的话,不让她有机会提出邀请。
“不可以。”她嘟起嘴,脸上堆满了委屈。
“乖,我现在真的没空,下次再陪你。”
她的委屈令他心软,可是西子湾的教训实在是太过鲜明了,让他不得不逼自己硬起心来。
“可是……”她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天气好热,她的背好痒……
“乖,等我有空再说好吗?”
“不好。”
她的表情更加委屈了,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模样。
“你陪人家去啦……”扯扯他的手,整张小睑都皱了起来。
“好……”一听他应允,钱顺顺整张险瞬间笑了开来,可惜开心不到三秒钟,立刻被他的下一句话惹垮了脸。“等我忙完。”
“那你还要多久?”她很想任性的撒泼,可是心中有愧,怕他厌烦,只得一副小媳妇样的隐忍下来。
那一夜,是她一辈子无法面对他的梦魇。
为了一时的失足,她失去了对他任性的权利。
她明显的落寞与神伤惹得虞舷再也无法硬下心不理会她,只得硬着头皮说:
“算了,你说吧!你打算去哪儿?”
“真的?”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你再问下去就变假的了。”他宠溺的点点她的俏鼻。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她仰起头对他灿笑。
“少谄媚了,快说。”他眉眼笑着,心里却哀嚎着。但她的笑颜抚慰着他的心,让他觉得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唉……在户外做那档子事其实也挺刺激的,虞舷苦笑的自我安慰着。
“走,咱们洗澡去。”她心满意足的拖着他离开书房往浴室行去。
“你说什么?”他顿住脚步,怀疑的望着她问。
“洗澡去啊!”她眨眨眼,好不无辜。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虞舷满是错愕的瞪视着她,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该死的!他挣扎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豁出去的决定再次跟她走出户外,她却只是……想约他一起洗鸳鸯浴?!
“天气好热,我的背好痒……”见他一副脑充血的模样,她讷讷地解释着。
要不是痒在背部,她也不想麻烦他啊!钱顺顺委屈的望着亲亲爱人。
“重点。”他瞪着眼,直接截断她的话。“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洗澡。”
“洗澡?!”他咬牙切齿的重复她的话。
“对啊!洗澡,有什么不对吗?”她眨眨眼,一副虚心求教的摸样。
第十章
“舷……”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钱顺顺小心翼翼的呼叫着躺在雪白床上的裸男。
平时两人若一起洗鸳鸯浴,他总会抱着她一起出浴,可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十分恶劣,居然没等她就迳自出了浴室。
“还痒吗?”恼归恼,她的一切依旧是他最关心的。
“好多了。”一听见他关心的慰问,她立刻像只猫似的扑到他的身边窝着,享受被他的气息团团包围住的感觉。
“下回若不舒服,记得早点讲。”要不是他刚刚一时心软,拗不过她的恳求,她岂不是要难受更久?一想到这儿,虞舷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她是他的宝贝,可不能有丝亳的损伤!
“人家……”想抗议,却又被他再次截断了话。
“不要让我任意把你话打断。”他爱怜的以拇指抚上她的唇告诫着。
“我不介意。”她淘气的咬他一口。
“我介意。”拉起她,让她直视他的眼。“不论你有任何的不舒服,我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
他舍不得她受苦;也不要她受苦。
“霸道。”她嘴里嘟哝着,心里却甜腻腻的。
“只为你一人。”
“你对我真好。”她撒娇着更加偎进他的怀里。
“还不够好。”他知道她没安全感,而且是越来越严重,所以每每会在寂静的夜里醒来,抚摸他的脸、亲吻他的颊。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对她更好,为她驱走一切的不安。
“够好了,我已心满意足。”
“我希望你能贪心点。”发现她的发还湿着,他忙下床取了条大浴巾为她擦拭,以免她偏头痛的老毛病又泛了。
“你小心这样会宠坏我,到时你可要负责养我一辈子。”她眨眨晶亮的眸,企图迷惑他的心魂,拐骗他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