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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咏烈被吓了一跳,哥他怎么了?

  此时门口有一阵骚动,一个白影子出现,雪霁浑身湿淋淋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咬著不知道什么东西,来到冯承烈脚边磨蹭著,好似讨赏的小狗。

  “雪霁,你嘴里咬著什么?”他伸手将它衔著的东西拿起来,奖励似地拍拍它的头。

  “是吼儿的紫水晶项链!不是被沈如媚丢到湖里了吗?雪霁,你好厉害,这样都能找得回来。”咏烈眼尖看到,不吝啬地也赞起这只通晓人性的大虎来。



  她一把将项链从冯承烈手上抢了过来,“哥,你好小气喔,这条妈妈的项链我以前跟你要了好久,你都不给我,原来是送给吼儿了。”那天在湖边没机会,不趁现在好好取笑哥哥一番,更待何时。

  你已经有一条了!他心想,即是指她的虎眼石项链。当年,吼儿跟他说咏烈有这么一条项链,他后来细细思索,竟然发现……算了,反正父亲已经过世,长辈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咏烈,别闹了,还我。”冯承烈恼怒道。

  “还你就还你,反正你到时候一定会给吼儿,我再跟她借,到时候要怎么看都可以。”咏烈对哥哥做了一个鬼脸。“唉,吼儿到底去哪了?”

  然而此时雪霁却赢咬著冯承烈的衣角,依照他们一人一畜多年相处的默契,他顿时觉得不对劲,看著雪霁。

  雪霁见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立即往外跑:冯承烈心念一动,难道,它想带自己去哪里吗?



  撂下一句,“你们继续在这里等吼儿。”

  说完,人和老虎的影子就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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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双眼,钱乡发觉自己被捆绑住手脚,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著微薄的光线,依稀辨认出这里应该就是自己四年前来过的那片断崖上凹下去的平台。

  在月亮照射下,张惠慈的脸上没有血色,就像是僵尸一样的吓人;而胡伯站在背光处,压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们俩还不知她醒了地讲著话。

  “你确定吗?雪霁真的没有跟来?!吓死我了,当我们经过湖边看到它时,以为承烈就在附近……”张惠慈频频张望著。

  “你醒了?”胡伯没有回应她,眼尖地发现,钱乡已经睁开眼了。

  “你们……到底想怎样?”

  “吼儿,本来我也不想置你于死地。”胡伯向她走近,“可是你惠慈姨妈说你恢复了记忆,这下你可不能怨我,这全是你自找的。”

  “你在说什么?”

  胡伯摇摇头。“你本来可以不用死,只要你一直不记得四年前的事,可是你现在恢复记忆,应该也想起当初我们要杀你的事吧!这样怎么还能放过你呢?”

  “当初为什么要杀我?”钱乡间。“我一直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要怪就怪承烈那孩子为什么喜欢上你!”张惠慈此时开口道:“我刚刚在宅子里讲的还不够明白吗?”

  “你说目标是方千语和我,那为什么连承烈的父亲也会死?而且承烈还受了重伤?”钱乡不停地和他们说话,拖延他们下手的时机,想乘机找破绽。

  “那是意外!”胡伯的眼神闪烁著,让她直觉地认为事有蹊跷。

  “你是故意的吧!”然而没料到的是,她自己随口说的话,引起了张惠慈对胡伯长久以来的嫌隙。

  张惠慈盯著胡伯,“她这样讲是什么意思?”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怀疑姐夫的死不是意外。

  胡伯不想在这当口自己人起内哄,“你别听她乱讲,我说过那是意外。”

  钱乡见到他们正闹得不可开交,觉得此时机不可失,眼珠子转呀转地想着脱逃的法子,眼角不经意地一瞥,看到腕上那装有暗器的手表,指针已经故障不动,但希望手表的麻醉针功能还正常就好,还好双手是被缚在前头。

  瞄准眼前人影,右手手指一按,一道银光闪出——

  张惠慈吃痛的回头一望,不敢相信自己竟中了暗算,是……吼儿?

  太好了,这手表真不是盖的,看到不支倒地的张惠慈,心想解决了一个敌人是一个,虽然剩下的这个更棘手。

  胡伯见状,大吃一惊,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眼露凶芒,残忍的一笑,“也好,省得等一下我还要自己动手。”说完,他双眼直接对上钱乡的,“接下来,就换你。”

  “你……你想怎样?”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想故计重施,然而这回任凭她再怎么使劲的按,手表皆毫无动静。

  “你别乱来,伤了我一根寒毛,承烈和咏烈不会放过你的!”希望搬出这两个救星有用。

  没想到胡伯一听却嗤之以鼻,“承烈?你以为我会怕那孩子吗?我和他还有笔帐好算呢!”

  钱乡不解,“什么意思?”

  然而胡伯却置若罔闻,像陷入回忆般喃喃地自言自语著,“我要你在死前喊著冯承烈的名字,当你死去,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的样子,那是多么美的画面啊!”胡伯永远都记得当自己发现咏烈她妈妈尸体的那一刻,她就像睡著了一样。惠兰啊!他心爱的女人。

  “你变态!”

  “我不是,冯承烈才是,他杀了惠兰,我的惠兰。”胡伯笑声凄厉,钱乡忍不住捣住了耳朵。“那种连母亲都要害死的人,凭什么得到幸福呢?”

  “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母亲!”她反驳道。

  “哼,那时要不是他把我和惠兰的事,告诉老爷,惠兰根本不会死!”

  “你错了,承烈并没有杀死他的母亲。是张惠慈杀的,因为她嫉妒自己的姐姐……”钱乡还记得张惠慈在她昏倒前时说的话。

  “哼!我才不信呢!”胡伯打断她的话。

  “你为了逃过一死,连这种谎都编的出来!”

  “我才没有说谎呢!”这一切都是事实啊!

  胡伯接近她。“告诉你也无妨,就算冯承烈什么也没有做,我也要他痛苦一辈子,因为他是冯纲的儿子,那个抢走惠兰、害我亲生女儿不能开口唤我一声爸爸的混蛋的儿子”

  “你是说,咏烈她是……”天啊!光想就令人胃痛。

  “没错!她是我的女儿。”胡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咏烈她在等我回去呢!现在尽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回去照顾咏烈了。”

  “咏烈才没有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疯子似的父亲。”她真为自己的好友不值。

  他冷笑,不跟她计较这番话,反正等会她就有苦头好吃了。“受死吧!不过在你死前,先给你看场好戏。”胡伯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

  不久,一只有箸橙色毛皮、黑色斑纹的大老虎走了出来,头上的新月斑纹很明显。

  “柔柔?”他想干么?

  “是啊!被自己所养的宠物给咬死,很讽刺吧?”胡伯得意极了。“不过谁叫你抛弃了它,它恨你也是应该的,要知道这四年来都是我在照顾它哦!”

  “不!柔柔!我是吼儿!”钱乡不想相信。

  柔柔走近了,身上的毛皮伤痕累累,有新伤,也有旧伤,那对曾经明亮的眼现在灰暗不已。

  他吹起笛子,柔柔竟扑上前,一口咬住此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惠慈。

  它用力撕咬著她的颈项,鲜血喷了出来,一块肉叼在它的嘴上,钱乡看得都呆了。

  “这几年,我在它身上可是花了不少苦心。”胡伯站了起来。“我相信它不会输给银光的。”

  “银光也是你……”这么可怕的人竟然就在他们身边待了那么久?!猛兽有什么可怕呢?身为人却不是人的人才是更可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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