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她瞪大眼,温柔被怒意取代。
「好哇!原来你以为我跟那个不正经的家伙…你气死我了!」她不假思索的甩了他一巴掌。
「妳怎么老是阴晴不定?这样我怎么对待妳?段浩然抚着脸颊,被她火辣的巴掌给打的呆住了。
身为段家太少爷,除了爹曾为了习武教训过他之外,他何时被人打过了?这个丫鬟胆子特大!
「反正你就是要我定,对吧?走就走,算我栽在你手上了!」赌输了又怎样,大不了回百花楼做妓女。她还要让她所有恩客知道她在段家的遭遇,把他们搞得名声扫地!
「不许走!」就算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留下。
「你一下叫我走,一下又不许我走,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抡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你这个蠢木头,有没有脑子啊你!」
她的捶打虽然不痛不痒,却十分的烦人,尤其是他现在正处在欲火与怒火交杂之际--
他怒吼着握住她的双手,长臂一伸的将她揽进怀中,炽热的唇吞下了她的抱怨,强烈的需索着她的甜美。
滢心微弱呻吟着,这下,她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了,就像秋风扫落叶般,她被吻的天旋地转,忘了对他的怒、忘了对他的算计……
段浩然许久之后才收敛了这个狂暴的吻,改而轻吮着她的唇办,双手更是对她玲珑的身子爱不释手。
他得用严峻不苟言笑的爹来提醒自己,外头还有一场为他办的晚宴,他得走了。
他们的气息急喘,视线也沉默的交缠着,挣扎着是要继续错下去,或是杀风景的结束这一切。
段浩然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既然妳不是湛然的人,我就不客气了,乖乖待在这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跨出我的别院半步。」说完,他便甩下她跨步离
滢心跌坐在床,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热呼呼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都揪疼了。她以为他是个木头,不懂得怎么碰女人,才会对他毫无戒心。原来她错了,而且是错的彻底……
这算是达成目标了吗?她不知道,总之她不能再拖下去了,伯到时赔的是她的心,还有唯一清白的身子。
她愈来愈害怕了。这件可笑的赌注还是赶紧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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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段浩然在上个月夺了擂台头采之后,他似乎更忙了,常常不在府里,还听说过他又被皇上召见了几回。
哼,他的身价可不同以往了呢!
滢心独自一个人坐在花圃前,望着段浩然亲手栽种的一花一草,却不见那栽植的人,她寂寞得快要疯了。
段浩然不在,段湛然也没出现,其它丫鬟又排斥她,她在这里过得真的很不开心。
他为什么不让她离开呢?起码她现在已经认命的失去百花楼,不会在段府里成天吊着一个心,又抱着那微不可求的期待--希望段浩然会真的爱上她,那她也就不会失去百花楼了。
不,不只是这样的,如果只是为了百花楼,她大可花言巧语的把他骗上手之后就逃跑,可是她在乎的是他会因此而受伤。
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她变得异常在意段浩然。玉葱般的手指抚着自己的红艳唇办。
她一直不懂,那个吻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意义?会不会只是在被她引诱时心乱
再待下去,她怎么知道会不会赔上自己的心?在段浩然无暇理会她之后,她的;患得患失愈来愈重了啊!
他留下她,难道她就不能逃吗?
管他什么鬼赌注,她就不信她争不过蝴蝶,百花楼是她的,谁都抢不走!她忍无可忍,再也待不下去了。
就算她失败了,就算她畏缩了,她都不管了,她要回到她的地盘,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而不是这个死气沉沉的段府!
她在仆人诧异的眼神下狂奔,她是如此急切的想逃离这里,逃离段浩然……
「喂,妳想去哪?」门房拦住她,横眉竖眼的叫嚣。
「出去。」她瞪着门房。「走开!别挡路!」
「唷!妳这丫鬟真是没规炬,谁让妳出去的?」
「我自己要走的。」她根本不是段府的仆人,凭什么要听他们的?
「在吵什么?」
正从外头回来的段智贤下悦的皱起眉头,一看见是滢心,脸色更沉了。
「妳这丫鬟,又惹什么事啦?」
「我要离开。」滢心推开门房,正要闪身溜定,却被段智贤一把拉住。
「妳可是我段府的人,凭什么说定就走?给我滚回去!不然我抽妳十鞭八鞭。」
他就是看这丫鬟下顺很,更耳闻了她周旋在他两个儿子之间。真是只小狐狸精!
她挑眉,毫下畏惧他的怒意。「我又没卖给你们,是段湛然带我回来的,不信你自己问他。」
「是吗?妳是湛然的女人?」就知道那小子只会败家、误事。
滢心冷笑。「呸!我哪这么没眼光!」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认为?老头子这么说,段浩然也这么说,更别提那些爱嚼舌根的下人了。
「什么?妳居然说我儿子……」段智贤气红了脸。
「我没空听你废话,我要走了,放开我啦!」她反手推兰段智贤的手,却被功夫高强的他一把推倒。
「早就想给妳一点教训了,今天妳出言不逊,又想逃跑,我不修理妳都不行了。来人!把她带到后院去,我要亲自教训她!」段智贤的冷酷来自多年的军旅生涯,他永远都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将军,一切都以军法为依据。
他想干嘛?滢心开始有些恐惧了。
「别碰我,我可是……」想起这个老头子曾把妓女打的浑身是伤,她马上噤声,她还不想找死呢!
「叫段湛然来,叫他来你们就知道我不能碰了!」那小子死哪去了,现在她正需要他呢!
「把她绑好。」段智贤-行人来到后院,他命令仆人把滢心绑在刑架上。
「真的要鞭打我?滢心打了个冷颤,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她又不是犯了军规,她是百花楼的老鸨耶!这个老头子凭什么打她!
「正是。」段智贤话尾才落,唰地一声,一鞭打在滢心背上。
「啊--」
痛楚几乎夺去她的呼吸,她弓起身子,承受鞭打的折磨。第二鞭、第三鞭…i到第五鞭时,她已然快支撑不住了。
「住手!」段浩然的呼喊声犹如天籁,他的身影飞快掠进后院,握住段智贤的鞭子。
「爹,她只是个小姑娘,你何必与她计较?」他看向滢心血迹斑斑的背,眼底窜过一丝痛苦。他-来就听见仆人议论纷纷,他才知道滢心出事了。如果他晚一点回来,滢心可不是要伤得更重了?
「放手!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违抗我?你忘了你娘当初是怎么抛下我们父子三人和她的情夫私奔的?你都忘了吗段智贤对女人的恨来自于多年前爱妻的背叛。所以,自此之后,他恨女人。
「我没忘,所以我会比爹更加用心去爱护我的女人。」段浩然走向滢心,在解开缚住她的绳索时,沉凝的黑眸紧紧地瞅着她。
「你回来了?好险你的腿不短,不然我准被打死了。」她低吟着,任何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牵动到她的伤口。
「对不起。」段浩然抚开她脸上的发丝。
「你居然让那老头子欺负我……」滢心勉强睁开眼,苍白的唇办还不忘指责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