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么问题吗?」落花反问。
「暂时没有。」
落花柔柔一笑,「他们是我的保镖,不过,我当他们是亲人。」
雷炘残没说话。
去而复返的秦冽将他手中的纸递到落花面前。
「这是什么?」落花没有接下,只是抬眼望著秦冽、等他解释。
懒女人,还好意思说镜筝被人宠坏,她自己也相去不远。「镜筝透过她的手下传回来的留言。」
「你们还没找到她们?」落花微愠地皱起眉心。
「还没有。」如果有那么好找,落花就不会老是在那边喊好忙了。
「她写了什么?」她不想看,就怕等会儿怒火攻心。
秦冽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也就加减念著。「她知道你已经从雷先生手中拿回一张镜卡了,也知道我们已经将它销毁。还有她知道你受伤了,所以,问候了你的近况。」
「就这样?」那女人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不成,否则,为何什么事都让她知道去了。
「是的。不过,她希望你能继续努力。」
落花冷哼,「她自己快乐逍遥,却把工作全丢给我,也不想想那家店她也有份的。」
「祸却是你闯下来的。」冷艳不客气的替她补上一句。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用做!」落花有丝不满的埋怨。
「落花。」冷艳冷声的喊道。
「就连艳也站在镜筝那一边。」落花嘟囔。
「落花--」秦冽不得不出声遏止。
他知道她纯粹是埋怨,并非真的对镜筝不满;但是,冷艳却不见得听得懂。毕竟,镜筝对冷艳有过再造之恩,也因此她特别尊重镜筝。
落花当然知道冷艳不满的原因,「艳,对不起,我只是小小的埋怨一下,没有什么意思。」
唉!连抱怨都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她哪还抱怨得起来。
「你不介绍一下。」雷炘残乘机插话。
「喔!秦冽、冷艳。」落花草草地为雷炘残介绍,至于秦冽和冷艳这方面就免了,反正他们也清楚他是谁。
双方互相点头致意。
「请多包含。」冷艳不多话的道。
「我会的。」雷炘残应允。
「任性、懒惰、表里不一、爱作戏、运气差得无人能比、惹祸第一……呃,其他的我想到时再告诉你,总之请多担待点。」在落花一记冷眼下,秦冽快速结束话题。
「谢谢你的告知,秦先生。」雷炘残对于他的另类推销感到些许莞尔。
「叫我秦冽,或和落花一样叫我冽就行了。」
「嗯。」
「那我和艳有事要先离开,在我们回来之前,落花就麻烦你照顾了。」
话毕,他就准备和冷艳离去。
「你们要上哪儿去?」他们是她的贴身保镖,而现在她人就在这里,他们上哪儿找事做?
雷炘残懂得他们的用意,「我会照顾她的。」
于是,落花在雷炘残的纠缠下,让她的保镖出门办连她这个主人都不晓得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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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镜偌大的办公室中正聚集著三名男子,其中两名男子正兴高采烈的下著棋,倏地,办公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走进来的正是「有事」要办的秦冽和冷艳。
「你们怎么来了?」万叶笑著迎接他们的到来。
「你们似乎很优闲嘛!」别说落花嫉妒镜筝的游手好闲,就连他也忍不住想嫉妒这三名同样身为贴身保镖的男人。
「哪儿的话。」万叶笑答,同时快速地各自替两人倒茶。
「你们不待在镜筝身边,竟还有闲情在这儿下棋。」秦冽走到正玩得起兴的另两人身边。
「你不也来这儿打混。」程枫头也不抬的回道。
「没你们这么混。」
「喝茶。」万叶将茶递给坐在一旁的冷艳,同时喊了一声,让秦冽靠过来。
「怎么有空来,落花不是受伤了吗?」依他们的个性,不可能同时丢下需要人照顾的落花。
「是受伤了没错,但总不能留在那里当电灯泡吧!」秦冽来到万叶身边坐下。
「看来是个相当可靠的男人啰?」万叶笑问。
「谁晓得!」冷艳冷道。
万叶温和一笑,不表示意见。
一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们三个人都在这打混,那镜筝的安全谁负责?」
万叶耸一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他的举动却换来冷艳的不满。「她是你们保护的对象。」
「是啊!但是别忘了,她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没人管得住她。」万叶不甚在意的回道。
「我们一向尊重她的决定。」下完棋的程枫也走了过来。
「对啊!我们只是她的保镖兼特助,和你们俩那种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不一样。」越橘也坐了过来。
「可是,她的运气同落花一样差。」秦冽不得不提醒他们。
「那是事实。」身为她们三个女人的保镖皆知晓,他们存在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在帮她们避祸解灾,将对她们的伤害降到最低。
万叶也替程枫和越橘倒了杯茶。
「可你们却一个也没跟上。」冷艳冷著声指责。
万叶三人对冷艳的指责并无反驳,只是回以一笑。
但他们这个样子只让冷艳更不满。「我出去看看。」
话落,人也跟著起身出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若再留下来,不晓得是不是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还是那么护著镜筝。」越橘望著她离去的背影。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秦冽说。
「那当初她为何不选择镜筝当主子?」程枫不解的问。既然对镜筝那么死忠,为何她不选择镜筝当保护的对象,反倒选择了落花。
「别看我,我也不晓得。」万叶耸耸肩。
「你会不知道才有问题。」秦冽挑衅道。
万叶只是淡淡一笑,不表示任何意见。
「算了,我要走了,你们就继续打混吧。」秦冽知道再待下去还是问不出来的,也起身离去。
待秦冽离去后,越橘才道:「我们看起来当真那么闲吗?」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后异口同声道:「的确很闲。」
也难怪他们三不五时就接到其他几位同样身为保镖的伙伴的抱怨,但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呢?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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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残环视了一眼客厅的摆设,心中只能暗叹它的简单却奇异。
「喂,你……」落花无奈地叫了声。
雷炘残无视她的叫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置放在他的大腿上,这是让两个人挤在同一张单人沙发上最好、最简单的方法。
「你的家人呢?」将她安置好后,他问。
「在新加坡。」
新加坡?「那你怎么会来台湾?」
「我妈怕我惹事生非丢她的脸,所以在我七岁时,就把我打包好空运到台湾来,任由我自生自灭。」她似真似假的说。
雷炘残沉默的瞅著她。
「哎呀!我妈常说生女儿是赔本的,养大了就是别人的了,若生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也就罢了,偏偏她却生了一个个性火爆,破坏力又超强的女儿,经常让她悔不当初啊--」她真是可怜!
带愁的面容、哀怨的语调,可是却引不出雷炘残一丝的同情。
啧!真讨厌。怎么每回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时候,他总是气定神闲杵在一旁像是看戏一样。
「会不会口渴?要不要再来杯饮料?」见她一直没有下文,他以为戏已经演完了。
落花别开脸,不想理会雷炘残。怎么每次他都能看出她是否在演戏,难道是她的演技退步了吗?不可能啊!
还是说这个人生来就是为了克她的,这真是件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事。
雷炘残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于是迳自解决掉手中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