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他将她妩媚的姿态尽收眼底。
「希望这一次不会再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只要想起前几次,她就忍俊不住的嘴角飞扬。
「麻烦你不要回想那些好吗?」
「那要想什么呢?」她依然笑得很邪魅,但是看在雷炘残眼中却像是想整人前的恶劣笑容。
有了前一刻的教训,以及不久前血淋淋的惨痛经验,让他知道与其和她在这儿继续打迷糊仗,还不如实际行动会比较快些。
雷炘残钳制住她,一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连让她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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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起来。」
「我很困。」早已习惯医院早睡的规律生活,而且她前不久还和一个突然变成野兽的男人在这床上缠绵,所以现在她只想睡觉。
「我知道。」冷艳漠然地道。
「那就不要吵我,让我继续睡。」她眼也不睁地呢喃。
「可以,不过你要先跟我说你房间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冷艳睨了眼她床边堆积如山的行李,这是几分钟前某个男人叫人运送过来的。
「什么东西?」落花还是没张开眼。
「行李。」冷艳语焉不详。
行李?她又没有要搬家,哪来的行李。
落花睁开有点酸涩的眼怔愣住,随即坐起身。
「那堆东西打哪儿来的?」她本来还以为是幻影,然而连眨了数次眼后,那些东西还是没有消失。
「雷先生送来的。」冷艳为她解惑。
「他?」落花苦下一张脸,「他把这些箱子搬到我这儿来干嘛!」
所有的睡意全在看见那一箱箱的行李后消失殆尽。
「和你同居。」冷艳还是以冷淡的口吻回答她的问题。
「拜托!行动前也该先和我商量一下。」落花无奈的哀号。「你怎么不阻止他?」
「我找不到理由。」
「好答案。不过,你也应该先通知我一声。」好苦啊!她是她的保镖,不为她设想,却帮个外人来欺压她。
「我通知了。」冷艳认真的说道。
「什么时候?」问题是她又没接收到。
「现在。」说话的同时,她也替落花将被单拉高,虽说两人同是女人,她有的,她一样也不少,但是她没有观看同性裸体的嗜好。
「你什么时候也懂得说笑了?」肯定是被镜筝那群手下给教坏了。
只是她忘了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的冷艳,哪有时间去找那群人,况且她根本不用大老远跑去找那群人,她身边就有一个很好的典范可供她学坏,那人不是别人,就是落花她自己。
冷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瞥了眼地上那堆行李,再次问道:
「你要怎么处理?」
「丢出去可以吗?」她试问。
「当然可以。」冷艳停了一下,「后果你自己扛。」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这是她和雷炘残的私事,所以别想扯到她这个保镖身上来。
「艳,你是我的保镖耶!」怎么可以帮外人。
「保镖可不负责帮你谈情说爱。」冷艳将秦冽跟她说的话转送给她。
「是呀、是呀--」落花只能点头如捣蒜。她还能说什么?不行嘛!
「那你要怎么处理?」她再次提醒她。
落花瞥了那堆行李一眼,无力的躺回床上。「将他的换洗衣物及一些必需品整理出来,其余的全丢出去。」她可不想大费周章的为他整理出空间,好让他摆放那堆物品。
话落,她两眼一闭,继续她的睡眠大计。
冷艳嘴角挂著不易显现的淡淡笑意,知道她是同意让雷炘残住进她的地盘来了。
第九章
半晌,就在落花快要再度被睡魔所掳获之际,冷艳缓慢的启口:
「不久前聿曾来电。」
落花有一丝愠色的问:「他说了些什么?」她就不能一次说完吗,还要分章、分段的,真是受不了。
「紫荆已经联络上镜筝了。」冷艳照本宣科的回答。
「这么快?」落花微张眸,眉心微敛。
先前不是还说不知道镜筝的下落,这会儿才一天不到的时间他就联络上了。这代表何意,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一定打一开始就知道镜筝的下落,只是始终谎称不知。
恶劣啊!害她花那么多人力在找,更是浪费她的时间。
「听说是镜筝自己主动联络紫荆的。」
她主动联络紫荆?有问题!「她说了什么?」
「没事,不用担心,我知道。」冷艳据实以告。
只是她的据实以告,无异是添加了落花的皱眉次数。「就这九个字?」
「是的。而且一说完就切断通话。」冷艳一直反覆的想著这九个字的涵义,只是她就是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是吗?那紫荆有同她说店里的事吗?」落花瞥了眼床头的闹钟,然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同时眨眨快撑不住的眼皮。
「来不及说。」
来不及说?那就代表她不知道,当然这只是假设。
没事?不用担心?我知道?如果再加上--
「艳,镜筝这通电话是什么时候打来的?」
「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吗?」冷艳疑惑地望著落花。
当然不对,而且是大大的不对。「通知聿,要他转告紫荆,就说店里的电力要是完全恢复正常,那一切就都『没事』了,而且『不用担心』那三个失踪的男人,一切的事镜筝『她知道』。」
落花分别在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相信她冰雪聪明的保镖一定听得懂。
啧!就说那女人不安好心,若是报平安有必要选在凌晨三、四点打回来吗?当然,她的行事风格本来就不怎么合常理;但是,和她认识那么久的她,虽然不知她在盘算什么,可是,至少还听得出她的双关语。
「我知道了。」落花都特别解读了,她哪里还有听不懂的道理。
她的意思是说,一切的事全都是镜筝在搞鬼,毋需担心。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落花不快地问。试问哪个人可以在极度想睡觉的时候,不断的被打断睡眠而不发火的?
「从昨晚开始,你母亲来了二次电话、父亲一次、大哥十六次、二哥十三次、三哥二十一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他们打来的电话全回绝就是了,不要再来烦我了。」当真让她念完,她也甭想睡了。
「是。」冷艳应允。
直到此时,她才得回应有的宁静,很快地,她就安稳的进入梦乡。
只是,她又忘了一件事,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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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残一来到落花的公寓,就发现他的行李被丢在门口,他记得他应该是将这些行李搬入落花的房间才对。
「雷先生。」来应门的是冷艳。
她让开路,让他进门。
他不懂她为何可以直接叫落花的名字,却相当客气的称呼他为先生;但他并没有出口纠正她。
「我的行李为何会在门口?」他瞥了一眼门口那堆行李后才进门。
「落花的意思是她房间没有那么多的空间,也不打算为你整理出空间,摆放你的东西。」说这话的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落花呢?」雷炘残自动跳过这一段话,以及开口说话的人。
「房里。」冷艳回答。
「谢谢!」说完,他便一刻也不停的往落花的房间走去。
「你话中带刺。」冷艳挑了个位子坐下。
「回送他的。」谁教雷炘残每每望向他的眸中总是带著敌意。
「嫉妒?」她不信。
「你是指他,还是我?」秦冽收起手中的报纸,放回小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