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说了,凭什么要他先说,
「你爱我。」他如她所愿。
「你就是不愿我占你便宜。」落花不满的嘟囔。
「你又何尝不是。」他浅吻她的唇瓣。
嘿嘿!落花以笑带过。
「咳咳--」蓦地,咳嗽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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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这病房里总是传出咳嗽声,躺在病床上的人明明足个手脚骨折的瘦弱女子,却不时听到好像不久于人世的猛烈咳嗽声。
雷炘残和落花额抵额,鼻尖碰鼻尖,唇瓣则几乎胶著在一起。向竫尧同秦冽一进门,就见到如此忘我的二人世界。
让他很不好意思的大声咳嗽,这才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这两人虽然已有收敛了,但是看在孤家寡人的他眼中,仍旧令人眼红,更别说追爱不成的人了,无疑更显得刺目。
「听说你找我?」向竫尧只好来个视若无睹。
「你在对空气讲话啊!」明知他为何别开眼,但是落花就是存心找碴。
向竫尧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目光栘向她,「这样可以了吧!」
「我想出院。」落花也不废话。
「还不行。」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闻言,落花不著痕迹的斜睨了冷艳一眼,「冽、艳,你们出去一下。」
秦冽一眼即看出落花的用意,而冷艳则只是依言而行。
等他们都出去之后,落花才开口。
「我可不是你追爱的工具。」
「我也不想。」如果可以,他才不会将念头动到她头上。
「那就让我走。」再待下去,她铁定闷死。
「看在你六哥的面子上,你难道不能多少帮帮我。」向竫尧拉了张椅子坐下。
「我帮得还不够吗?」落花斜睇著他。这四个月来,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任由他去,但是,她却见不到任何成绩。
落花的话让向竫尧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因他自知她已经帮得够多了,否则,早在两个月前,她就会闹著要出院了,哪还会忍到现在才跟他提。
落花把玩著雷炘残的手指,「艳并非对你无意。」
「这我知道。」就是知道才更加无奈。
啧!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形,她一定要收咨询费用。
「既然知道,那你就该试著去突破她的心房。」空口说大话谁都会,更何况,这是谁都知晓的道理。只是,真要执行起来,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我却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他当然知道要突破她的心房,但是问题点在哪儿,他根本不知道,教他从何下手。
落花暗自吁了一口气。有人开始闷闷不乐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腰际上的铁臂更加收紧,他是打算折断她的腰嘛!
「那你不会问喔,还是你打算放弃。」
「才不。」向竫尧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好啦。继续加油啊!不过,我还是要出院,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跟你耗。」
「丝毫没建设性。」谈了老半天,她就送他这几句话?
落花冷睇著他,「信不信我带著艳出国玩个一、二十年再回来。」
「信,怎 可能不信。」他就怕她真的去做,「你随时都可以出院。」丢下这句话,他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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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上司难为啊!」落花偎著雷炘残,望著被她抓在手中把玩的大掌。
雷炘残眯眼,「兼管私事?」
「是啊!」否则工作效率可是会不彰显的。
雷炘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与他相对望,「说实话。」
近日来,她的怒火收得不见一丝踪影,让他深感不对劲。
「什么实话?」她不闪避的直视他。
「落花!」雷炘残冷著语气问。
他不喜欢被欺瞒的感觉,尤其如果对象是落花,他更是不喜欢。
「别担心,反正又不是我们的事,影响不到我们啦!」
「你在算计什么?」她这样的眼神,他小时候就在自家兄长身上看到,绝对不叫能会误认的。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才怪。」越是相处就越会发现她的不一样,让人不禁怀疑柔弱不堪的她、性烈如火的她、狡诈阴险的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别想那么多。」她伸手揉揉他拧紧的眉心。
她会在他面前展现这么多面,可不是想惹他心烦。
「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一面,毋需想太多。」
和那二个女人在一起久了之后的负面产物就是心机太过深沉,这可是她们三人多年来彼此磨练出来的东西,甩都甩不掉。且这些负面产物都还跟她们本身的个性无关,纯粹是在一起之后的负产品。
「很难。」她的要求太难了。
一旦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要让人不继续追查下去,真的很难。
「我知道。」她甜甜一笑。
他虽然总是冷著一张脸,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那你还吊我胃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外加「潜移默化」,这些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落花暗忖。
「我没有。」她又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又来了。雷炘残看到这样的她,只能在心中暗叹。
落花看著无语的他,知道他又看破了她的戏码。
事实上,他根本毋需担忧自己看不透她,他的沉默总是说明了一切。
感觉虽不好受,但是何妨!
「呵呵!」落花轻笑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难听?」雷炘残问。
「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话是这么说,可是她的笑声却没有停止。
「真的很难听。」他再次提醒。
「所以?」这男人就是这样,总是要她做足了暗示后,才肯有所行动。
「所以,麻烦你请--」闭嘴。最后两个字没入两人的唇齿间。
开始了刚才硬是被打断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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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炘残沉默不语,等著眼前三位大驾光临的老者开口说明来意。
自从他们交代完爷爷所托付的事之后,至今他都不曾再和三位长者有过接触,不知他们今天莅临公司有何要事?
「你们三兄弟究竟在忙什么,我们已经找了你们快三个月了?」孙老开口抱怨。还要他们三个老人家亲自找上门来,才见得到人。
雷炘残还是不语,等他们说出来访的目的。
「怎么不见奕轩和终勤?」来了许久,只见雷炘残一个人,其他两人却不见踪影。
「是啊!他们二个呢?」成老附和。
「出游了。」雷炘残冷然的丢出这 一句话。
「什么?」
「怎么和大哥年轻时一个样。」把公司的事务丢给他们这几个可怜的拜把兄弟,自己则忙著带大嫂游山玩水。
「对啊!」
三名老者就这样在别人的办公室中,讨论起他们那死去的大哥,雷氏兄弟的爷爷。
雷炘残只是冷眼睨著他们。
半晌后,这三位老者总算忆起他们来此的目的。
「炘残,我们这次来是想来关心一下。」成老缓缓的启口。
三位老者互相对看一眼,心中同时想著:要是在的是另外两个雷氏兄弟那该有多好,至少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唱独脚戏。
「炘残,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和东西了吗?」杨老问。
雷炘残还是没有回答,而他这个举动却让三位老者误以为他没找著。
「没找著没关系,大哥曾跟我们说,如果你们三兄弟无法在两年内找到她们,就不用再找了,就当作你们无缘,那三样东西就当是大哥送给她们的好了,不用再去追查了。」孙老代表三人发言。
「我会转告大哥他们的。」雷炘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