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伟大工程,倒不如留给他背后可怜的女人吧!
“到了!”车子良好的性能使然,加上他高超的操纵技巧,本来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却让他提前半小时到达。
子蔷点点头。她再和这个不通半点情理的男人待在一起,恐怕就忍不住要对他进行思想的革命改造了!
“谢谢你。”虽然极不情愿,但基于礼貌,她只好违背心意的吐出这句话。
“嗯!”像是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在她关上车门后,车子咻的一声,迅捷的消失在子蔷的视线范围。
“真是欠缺教育的男人!”子蔷光明正大的骂了他一句。
但管他的,还好往后他们两个只是工作上稍有接触,不不,她不属于高级主管之类,或许未来短短两个月之间也难和他有交集,想到这,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来找阿May联系感情吧!她像个快乐的都会女郎,自信又有节奏的跟随都会夜景,愈走愈轻快。
???
子蔷连按三下门铃,又等了五分钟,毫无回应。
“咦?不在吗?”
在她自问时,铁门骤然“喀”一声打开,她立刻跑上楼。
“阿May,你终于来开门了!”子蔷劈头就招呼,当她一抬眼,骤然被眼前的影像吓到,这是阿May吗?怎么变得这样憔悴?
“阿May,你怎么了?”她直觉的开口问。
“子蔷,我……我失恋了!”短发利落的阿May,一见是她,忍不住泪眼婆娑,哽咽的道。
“失恋?”子蔷顿了顿,立即义愤填膺的道:“是柯隽达那家伙甩了你?他有了新欢?忘了你这个交往八年的痴情女友?”她僻哩啪啦的提出各种问题。
只见阿May秀眉不展,缓然的解释道:“不,是我们两个的感情愈走愈淡,我……我们一小时前才和平的协议分手。”
“怎会这样?你们是我们这一票死党公认的最佳情侣,怎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由于她与阿May是在美国念大学时同校,又是同乡,情谊自然是不在话下,而柯隽达也同时是该校的助教,两人的恋情颇被看好,她本以为最近应该会收到他们的结婚喜帖,想不到……
“子蔷,你不了解这种痛苦。”阿May伤心的道。
她怎会不了解呢?她懂,而且她就曾被落跑新郎抛弃过,那种刻苦铭心、椎心之痛的感觉犹在,还让她独自饮泣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呢!
“阿May!”一想到至友的痛苦,子蔷也忍不住陪她一起落泪。
“子蔷!”阿May是犹如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根枯木,激动得上前拥抱她,好寻求精神上的慰藉。
两个女人在门口紧紧搂抱了一会儿,毫不在意路过的住户的侧目。
等哭累了,阿May突如其来说道:“子蔷,我好想大醉一场,然后把一切烦恼事都忘记!”
子蔷附和,“好,阿May,我们现在就去Pub,今晚我的时间都给你!去那些臭男人会去的地方,然后狠狠的臭骂他们一顿!”
“对对……”子蔷愤慨的语气多少安抚了阿May忧郁的心情,她迭声说好。
于是,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下一刻她们往东区的高级Pub出发。
???
“阿钧,这边。”梁祈眼尖的看见死党走入真情PUB,立刻眉开眼笑的招手。
同座的还有齐绍民,他正沉默的啜饮威士忌,表情显得落落寡欢。
邵钧见好友们坐在角落,连忙大步上前落坐。
“要喝什么?”梁祈首先发问。
“一杯螺丝起子。”邵钧淡然的开口。
向来热心的梁祈自动自发的招来服务生,将邵钧点的饮料告诉他。
当邵钧凉凉的坐在两人中间时,特别注意到齐绍民的落寞。
“绍民,你怎么了?”他自然而然的关心问道。
梁祈随意的摆摆手,率性的代答:“别理他,他失恋了!”
“喔!”邵钧应了一声。
不是他们没有朋友爱,齐绍民总是一副老实古意样,空有良好的外表,但是不风趣,更别说有幽默感了!这样的组合,常会让女朋友觉得无趣极了。
也因此,失恋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他们的任务只要陪他喝喝闷酒就算尽到朋友的义务了。
“这次准备在台湾待多久?”梁祈笑笑的问邵钧。
邵钧抬眉,道:“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他保守的估算。
“我记得你上回才仅仅有三天的停留期,为什么这次你待得特别久?这回遇到大事啦?”梁祈以挖新闻的口吻感兴趣的问。
梁祈这家伙,又想耍什么鬼主意整他了?邵钧的眉头蹙了起来,不经意的道:“抱歉让你失望了,这回纯粹是公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能引起你梁大少的注意。”
“别这样嘛!我们是朋友,语气和善一点,不明就里的人听到还以为你在酸我哩!”梁祈讨喜似的咧嘴笑。
“我酸你?有吗?绍民,你开口说说看。”邵钧以挑拨的心情点名。
齐绍民抬起右手,用食指顶一下他的厚镜框,有些哀怨的说:“要不是梁祈,我和Judy也不会分手了!”他的回答很明显,就是梁祈是个“破坏大王”,总会想些坏点子作弄他们,唉,认识梁祈,算他三生不幸喔!
“喂,绍民,你讲话凭点良心,你那个Judy根本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不是我的用心良苦,你早就被那个魔女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说来你要感谢我才是,竟还不知惜福的吐我槽!”梁祈立即摆出一张委屈的脸,喟然的道。
他所谓的用心良苦,就是用美男计来探探Judy对绍民的忠贞度,这个美男当然是他罗!结果,他只勾勾手指头,Judy即刻变节,还妄想以自以为是的魅力,来离间他们的朋友之情。
齐绍民又用指头顶一下镜框,有一丁点埋怨的道:“我宁可不要你的好心好意。”
“阿钧,你听听看,是好朋友还会眼睁睁看他被推入火坑吗?这下子,我真是狗咬吕洞宾,多管闲事,以后你们有事少找我商量。”梁祈边说边有些动气起来。
邵钧打圆场,口气无波澜的说:“梁祈,他心情不好,你就当让让他。”
“好啦,今晚我们三个都不讲女人的事,免得伤和气。”梁祈出自己找台阶下。
邵钧耸耸肩,无异议同意;而齐绍民亦不发一言的达成协议。
这样喝闷酒的三人不置一语的呆坐,气氛可说是闷死人了,直到梁祈看到两名女人娉婷的进入PUB,他的精神才又旺盛起来。
嗯,这两个女人,一个清灵秀气,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颇能令男人生起我见犹怜的保护欲;另一个俏皮活泼,好似随时有十足的爆发力要宣泄,眉宇间活灵神现,让他眼睛为之一亮。
梁祈不自觉的评估着,前者是绍民欣赏的类型,后者嘛……配邵钧这个闷葫芦刚好。奇怪的是,他愈看愈觉得这个俏丽女郎眼熟,不知道在哪里有一面之缘?
他的金头脑素有“记忆机”之称,往往陌生人只要见过一次面,他就过目不忘,但他左思右想,一时就是搜寻不到她的秘密档案,一分钟后他恍然大叫:“啊,是她!”
“见鬼啦!”齐绍民对他的大呼小叫没好气的回应。
“我看到两个女人进来。”梁祈像播报员般陈述这个事实,实际上他心里是兴奋莫名的,原因无他,他又可以导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