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龙慕樊所表示,当初是为了不让他和齐颖玥的“试婚期”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干扰,所以当时他才没有对外公布齐颖玥真正的身份,但是在经过了半年前的强盗挟持事件后,他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做法错了,原先他对齐颖玥的好意竟然让劫匪视为威胁的理由,而这情况对齐颖玥会是一大伤害。
为了不让旧事重演,也为了不让齐颖玥认为自己是他的负担,他才决定要给齐颖玥一埸正式的婚礼,他要让齐颖玥真正的端着他龙慕樊妻子的身份与他共度一生,虽然早在半年前他们的结婚证书上早已印上了彼此的姓名。
想必大家对这位能以同为男儿身份来掳获商业钜子真心的齐颖玥感到十分好奇,他究竟有着何种媚力可以让龙慕樊一见倾心,不惜因他而成为同性恋者,更不惜为他举办这一埸世纪婚礼?
据本台记者所知,齐颖玥自小便体弱多病,却也不曾放弃过充足自己求知的机会,虽是没有正式上过学可是却同样的能在家中学习考得文凭,据龙宅的女佣表示,齐颖玥性情温和善良,待人和善,在相处的三个月里从不曾以龙夫人的身份自居而欺压他们,虽然在得知夫人是男人却仍不约而同表示,若是对象是齐颖玥他们绝对会诚心的献上他们的祝福,因为齐颖玥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好夫人。
由此看来,对龙氏上下来说,龙氏夫人这身份是男是女彷佛已不再重要了。对于世人的眼光又是如何?龙慕樊的性向和同姓婚礼是否会影响到龙氏未来在商界上的地位,我想这都在日后将会得到事实的证明,以上是记者安娜.琼在纽约的报导。’
镜头画面一转,仍是和龙氏总裁男性夫人的相关报导,想必这惊骇世俗的报导示少会连续报导数日。
电视前,汉斯和马尔祖孙俩全一脸呆滞不发一语的盯视着电视屏幕,久久、久久才听闻马尔抖擞无力的声音颤栗道:“爷……爷爷,这这……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哈哈哈……怎么办?哈哈──”身不动,眼不转,对于马尔的询问汉斯只是低哑反复不停的笑着。
问他怎么办?他怎么知道啊,谁都没有料想到龙慕樊他竟敢这么做,只是可以知道的是,不论龙氏未来是否会因为这埸惊世骇俗的婚礼而有所动摇,他将再也威胁不了他了。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突兀的声音划破了低弥的气氛,寻声望去赫然乍见书房前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西装革履,面貌威严的刚毅男子,一见他,马尔不由脸色一变,呼声未出他已然先行开口道:“很抱欺打扰您了卢布朗官员,我是……”
“文森.杨,我知道你。”汉斯稍嫌淡漠的截断男子的自我介绍,态度阑珊的站立道:“我也明白你的来意,走吧。”
“爷爷?!”
深深的凝望了马尔一眼,汉斯语重心长的缓声道:“我这辈子所犯下唯一的错就是没有交出一个真正有担当的儿孙,哪怕你们的处事只有龙慕樊的四分之一也足够了。”
“爷爷……”
没再理会马尔充满讶异的眼光,自兀的转身朝着门口而去。
“爷爷?!”
尾声
那是一埸隆重庄严的婚礼,也是家喻户晓,人人引颈期盼的世纪婚礼,主角是叱早毓部B震慑黑白两道的龙氏总裁龙慕樊和本该是他妻子的哥哥齐颖玥。
这项亲自由龙慕樊口中所证实的婚礼,曾经如炸弹般炸得商业界是山动地摇,尤其是龙慕樊所宣示的“同性妻子”宣言,更是惹来各界人士的口舌争辩。
这之中有人感到不耻,有人真心祝福,也有人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更有人是处之泰然视之,饶是这埸风波惹得甚大,它依旧是将在今日举行了。
参加这埸婚礼的人其实并不多,但是前来参加之人却都是和两位新人有着密不可分的亲朋好友。
现埸更没有车水马龙的记者,闪烁刺眼的镁光灯,只有静谧的现埸转播录像,据说,这是龙慕樊顾及妻子齐颖玥畏惧生人下的体贴决定。
礼堂上,宾客分座两旁,美丽的结婚进行曲环绕于室,身着雪白西装的龙慕樊鹤立鸡群的站在新郎位子上,含着千万柔情的眸子却是紧锁在那道由着父亲齐心白扶持,朝着他步步走进的纤瘦人儿身上。
与他一样的雪白西装,映着羞涩红晕的脸上有着一丝难掩的怯意,一样是两人的婚礼,一样是由丈人齐心白接予他手中,而今的感受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怜惜的望着又惊又怕的至爱,心知他的紧张,心知他的害怕,不由得轻轻揽过了他,俯首依着耳畔轻声耳语,旁人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但却看到了原本惊慌的齐颖玥逐渐冷静了下来。
在众人的祝福中,在神的见证下,俩人相互为对方戴上了结婚戒指。戴上戒指的刹那,齐颖玥眼中含着泪的笑了。
天为凭、地为证,在一片轰然的鼓掌声中,龙慕樊俯身柔情似水的在他唇上印下了宣示之吻。
番外 幸福之后还是幸福
寂静的夜晚,龙氏总裁龙慕樊今夜却挑灯夜战,依旧忙碌在那烦人枯燥又无趣的公文之上。
虽然是成功的抢下【德威纺织】的生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龙氏对经营纺织业来说,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这半路出家的举止就正如公司里那群老股东所说,这是一件极为冒险不智且愚不可及之举动。
纵然龙氏早已有进军纺织业界之野心,但在龙氏羽翼未丰之即,就强抢【德威纺织】的case,着实会是件风险颇大的棘手之事,不只风险大,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让龙氏在短时间内就损失一大笔为数可观的资金,由其【德威纺织】又是纺织业界里的大亨,像这种未进门就先得罪公婆般的举止,试想未来前程又怎么一帆风顺?
所以,为了不输,甚至能居后迎上,他就得比平常更加的注意,更加的小心每一件所下达的命令,想保持永久不败,他就必须费心的让自己在短期内吸收完任何和纺织有关的信息,也因此,他似乎已经是带着忙碌两个字在过日子了。
扣!扣!扣!
在一片寂静宁谧的夜晚所响起的敲门声,显得是那么的清楚,空汤汤的声音回绕在沉寂的空气每一处。
轻缓适中的手劲也显示出门外之人的涵义和素质,同时也令原本埋首于公文中的龙慕樊不禁为之忡怔,在出声答应之同时也下意识的抬头瞄了下墙上的挂钟。凌晨的十二点十五分,这时候还会有谁半夜不睡觉的跑来找他?
疑惑不解随着那道出现在门后的纤瘦颀长身影后化为短暂的讶异。
“颖玥?”三更半夜的,平常的这时候他早就已经上床就寝了,怎么他竟会在此刻独自一人到书房来了?而且手上还端着一杯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咖啡。
“我……睡不着,想到温室……看到书房的灯亮着,心想你或许还在忙,所以……所以就到厨房泡了杯咖啡……那个我……我打扰到你了吗?”
他知道这阵子不只是他,就连羽环炘也忙得很,挑灯夜战对他俩人而言,似乎已成家常便饭了。
见他问得小心翼翼,龙慕樊明白那是因为他不惯与人相处之故,不过若要以他当初和他刚来到纽约之时相比起来,此刻敢正面看他,和他话说而不带颤抖语气,这已经是个极大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