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体会清楚,从来没有过的在意,这么深刻的挂念,其实是最浓烈的爱……
就这样,追随美丽倩影始终不离,商若渊总算跟着她平安到家。
「珞莹?你睡着了吗?怎么连门都没锁就睡了?」
她的粗心大意叫他放不下心,快步踏进屋里,发现她竟瘫睡在沙发上,没有丝毫的危机意识。
「喂!这位小姐,你也太大胆了吧!门还没锁,你不觉得危险?真是的!竟连大门都忘记锁上?你以为现在是日据时代,夜不闭户也没关系?」
商若渊叨叨念了一阵,见她没反应,遂上前轻摇叫唤:「嘿,你醒一醒啊——唉……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瞧你意识不清的,很危险耶。」
「唔……商若渊!又是你?噢!很烦捏!你怎么阴魂不散哪?」
她被吵醒了,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走远点行不行?我、早、说、过、了。请你——不要再过问我的私事!我不需要别人假好心,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说谁在假好心?」商若渊皱起眉,无法忍受她的怪反应,握住她肩膀道:
「珞莹,理智点!不要这么偏激好不好?别人为你担忧的心可是热腾腾的,千真万确!半点不假啊!你别冤枉好人。」
「……吭?什么?你说谁是别人?」她瞠大眯眯醉眼,嗲嗲媚笑。「嗯,其它的『别人』或许还能相信,如果这个别人是你的话,呵……真是笑话!」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来不曾忍受,一个女人对自己出言不逊。「你是存心找我的碴?何必呢?我一直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找碴的是你。」夏珞莹整个人埋进软软的沙发垫子里,声音低咽。
「我是真心的。」商若渊将深陷的她搂进怀中,温和安慰。「你不信吗?我一本初衷想帮助你……从来都是真心真意,可是,你的态度实在——」
「算了,我看不必啦。走开!」夏珞莹推开他,抱着膝盖埋着脸,语带哽咽。
「呜……老天爷都讨厌我,倒霉透了的女人,你还是离远一点儿好,省得被我带『哀』了……」
『哀』什么?不要这样说你自己——」商若渊再一次拥紧她。「珞莹……相信我,你很棒,很优秀的,只是需要多一点勇气。」
「呜……呜……不行,我——我很糟!简直糟过头了……」
夏珞莹控制不了内心失意虚空,投入他胸中嘤嘤哭泣。「怎么办?你说,为什么我每一件事都做不好?运气背到连朋友都看不下去了,还要人家介绍男朋友,虽然人家很客气……但……我根本下喜欢他,而且我也不是笨蛋,他根本下喜欢我,人家只是在应酬,只是不想让大家难堪……呜……」
「喔,你说这个?没关系,你还有我。」
他心安了。原来,她对若风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你?你什么?你也有女朋友了——呜……看我是不是倒霉到家?我的前男友是禽兽败类,就连跟我上过床的男人,也是——已经有女友的……呜……」她不断涌出的眼泪,一寸寸浸湿他的名贵衬衫,也一分分融化他不易软弱的心肠。
一种微微抽疼、丝丝揪心的感觉,全面侵袭占领他的知觉……
「哎,别哭,照你这种哭法,大台北地区夏季限水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
商若渊发出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他多么、多么想紧紧拥抱她,多么、多么想平抚她的心酸悲切。
「你很罗嗦耶!」夏珞莹抬起迷蒙泪眼,边槌打他边嚷:「我难过,我心情不好,就是想哭……你管我那么多?!现在是在我家耶,我做我想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不准你管我!」
「好好,在你家你最大。我不管你,总可以吧?」
对她的眼泪没有抵抗能力,商若渊制住她挥舞的双手,十分心疼地凝望她狂飙的泪眼。「要哭就哭吧!想做什么都随便你—就是不要伤自己,好吗?」
「呵!你以为我会自杀吗?」她咬着唇,苦笑摇头,以坚毅的口吻道:「你放心,我不会的。这辈子,在我还没找到真心爱我的男人之前,还没有好好爱过与被爱之前,我才不要无趣地死掉,那太不值得了——」
「珞莹……」他俯首狠狠吻了她,不忍让她再受悲伤失意的折磨。
她并没有拒绝,除了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此刻她需要亲密关系,来补满伤感虚空的心灵缺口。
「让我爱你,好好爱你……」
商若渊渴求地解去她的衣物,态意享受她的每寸甜美。
其实,早在晚宴上,他看见她与吴若风说说笑笑的时候,就已经嫉妒发证得想把她拉到车上去好好温存一番。
商若渊不是冷酷无欲的男人。他只是一直压抑着,就伯让她误解自己是好色豺狼,然而,最终他仍是压抑不了对她的极度渴求。
尤其当她热烈地回应他的亲吻,像是一捆缚太紧而又然松开的弹性橡皮,瞬间爆发的潜在能量,火力强大震慑他的每一处感官……
「珞莹,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最完美……」
她的纤柔牵动他真实的渴望,曾经发生的那次经验大美好、太难以忘记,商若渊不禁像贪甜的孩子,明知不可,却又忍下住一口接一口舔下去。
「接纳我……让我好好爱你……」
宁静夜里,他们饥渴地紧紧攀附,火热激情如一串连发的烟火,目不暇给地在高空夜幕中,绽放出缤纷花朵。
第九章
「说真的,我们不能一次又一次错下去……」
裹着锦被,夏珞莹倚靠他光裸的胸膛,语气愧疚慨然。「这不是爱情,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下自禁……放纵自己去做些禁忌的事,但是,不对的事情终究是下对。」
「谁说不是爱情——我爱你,千真万确。」他亲昵吻她。「别想太多。我们何错之有?」
「不!不是!我不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哎,又说哪去了?」叹口气,他伸臂将她揽紧,亲吻她王洁冰肌,对她的爱
惜彷佛是待绝世珍藏的古董。「你说,到底哪里错了?法律规定我们不能相爱?」
「法律没规定,但情理规定了。哎呀,你不可以这样游戏人间嘛!」
夏珞莹心烦就想啃东西,随手抓起他的臂膀,用她小小的白牙轻咬着。
然而,那样的阳啃倒似另一种调情,商若渊感觉自己血液又开始奔腾滚滚。
「谁在游戏?我比谁都认真。」他的眼底全是浓浓的爱怜。「我爱你啊!」
「不可能的,你有对象了,众所周知。」夏珞莹忧郁蹙眉。「我也许钝,但不至于智障。在联谊会里,你们多亲密啊!任谁都不会怀疑吕星晨会是你的另一半,她也一直以你的老婆自居。」
「我呢?请问大家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他忿然摇头。「是她一直缠住我,就算表明立场,她不听我也没办法……」
「总之,我们不能这样沉沦下去……我不能做这种缺德的事。」她喃喃低语。
「不对。」他反驳,柔情密意的炯瞳覆盖她的哀愁。「我们只有我们,没有你说的第三者,吕星晨一直是个误会,很快地,我必定澄清这个不应该的误会……」
「是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好不真实——」
她拾起水汪莹眸,送出浓烈情意与他暗流。「你不是骗我吧?我讨厌被骗,非常讨厌——」
「真的!我发誓。」商若渊认真举手起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假,我商若渊天打雷劈,死不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