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说哦。”予风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柔盈姊是个很惹人怜爱的女孩,更何况,你又一点都不在乎我。”说着说着,予风反倒有一点自怜的意味。
“哼,哼。”菱涵打从鼻孔哼了两声。“你啊!女子亲卫队那么多,我快有那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危机意识啦,要是再多在乎你一点,啧啧!我怕我哪一天突然到了阎王爷那儿,他大喝一声地问我:怎么死的?我恐怕还会傻呼呼地反问他——我真的死了吗?”
“胡扯。”予风轻点了下她的悄鼻,再将她拉进怀中搂着,“你啊!每次都是这样,难怪那些女孩子老缠着我,小心哪天我移情别恋噢。”
她吐吐粉舌,对予风,她总是感觉亦兄亦友,说不出自己对他真正的心意为何,所以罗下意识地,她不禁又望向了墙上的大钟,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
“咦!你今天比较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平常,她知道他身兼三处家教,但最晚也是十点下课,若再加上他牵车的时间,回到家顶多也不过十一点,正是她上床睡觉之际,但今天,都已经十一点半多了,难怪她惊讶。
“没什么。”他松开搂着她的手,起身。
不如怎地,遇上那名女子的怪事,他不想对她,这种反常,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他对菱涵一向不曾隐瞒过什么,她,可说是他的红粉佳人,然而这回,他却想保持,为什么?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探你隐私。”菱涵并末真正的在意,对予风,他们的相处方式一直很轻松,或许可说是有着一种相当的信任,及不相互窥探对方隐私的默契,因此她乐得维持现状,不担心他会移情别恋,但也无法猜测他若真的移情别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很晚了,你快去洗澡,明天,不是一大早就有课吗?”她边说边抬起她的遥控器,大有再战到她等的人回来为止。
“我洗完澡再下来陪你。”予风看着她的侧面说。
“不用了,我自己等就好,你还是早点睡,免得没精神。”她回过头给他一朵灿烂的笑。
“好吧!我上楼了。”他对她点点头。
是了。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淡得不像是情人,若严格说起来,语气及举动中却又在在不着两人不寻常的亲呢。
“晚安。”
“晚安。”
予风走后她不晓得又等了多久,只知道当时针快指向三点,大门外终于传来了车声。
掩嘴打了个呵欠,起身走向大门,她不相信她老姊可以跟人闲聊这么久,八成那个叫方什么晁是个长舌公,否则都快三点了,才送她老姊回来,天啊!那个人该不会是……
不会的。他要是真敢对她老姊怎样,就算她拚了这条小命也要杀了他。
真是一颗永远装不下好事的小脑袋爪。一思及坏处,她马上不顾后果地直冲出大门
“予傲,你真的要搬出去住?”柔盈还是不敢相信。
“你还不相信?”予傲露出那一口白森森的牙笑道:“其实,我老早就想搬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中意的地方,好不容易自己公司计的公寓式楼中楼颇合我意,我才决定要搬,更何况搬出去也好办事啊!”
“有这个必要吗?”柔盈仰头看着身旁英挺又风度绝佳的他,没有和他独自相处,不知道他也有不同于平常的一面,“你一个大男人住在外面,没人为你料理三餐,房子又得自己整理,会很不方便的。”
“这么舍不得我吗?”他笑着搂过她的肩,点了下她的俏鼻,“如果舍不得,大不了我给你把钥匙,以后每天下班,你就到我那儿去帮我准备晚餐,或许干脆你搬来跟我一块住不就更好?”
“胡扯。”柔盈笑打了他一下。
“哪有胡扯?我可是巴不得你……”
话都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不知打哪儿冲出个人像只疯狗般,狠狠给了他一记热辣辣的狗腿掌。
“菱涵。”柔盈叫了声。
一把将柔盈自予傲怀中拉到自己身后,菱涵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予傲,是方之晁吗?怎么会变成……她,真的胡涂了。“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我们不是说好要……”
“菱涵,我现在不想解释,你也不需要懂:现在,放手。”柔盈难得凶这个宝贝妹妹。
“姊……”从不凶她的姊姊,今天竟然……
趁菱涵愕之际,甩开她的手,回过身踩着高雅的步伐进屋了去,留下菱涵,惊愕的想着刚才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跟前的事。
不。她不能让姊姊陷入那个花花公子的情网里,他不会真心爱姊姊,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在一块?如果他们真在一起……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痛楚,姊姊她,她怎么可以,她……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在予傲刚甩上门不久传来。
他愤愤地扯掉颈上的领带,走到房门前,拉开门,“进来吧!”对着门外的访客说道,早猜到她势必会来。他啊!可不敢奢望来的人会是那个丫头。
“予傲,你别生气。”柔盈跟在他身后,“菱涵她不知道我们的事,所以她才……”
他解开手腕上的扣子,温地慢慢卷起袖子,平熄他胸中的怒气。这一巴掌,他绝对会让菱涵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甩他一巴掌后没事,即使是菱涵也一样。
“柔盈,你别担心,我们的计画不会因为一巴掌就算了。”予傲优雅的在一旁的椅子内坐下,“可你千万别因我被菱涵打了一巴掌而托出一切,不然,这整桩计划就宣告失败。其实,我早料到会被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会因此打你?”很多事,柔盈并未来得及深思。
“你什么都别担心,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就算要打,我也不一定会输,再说,我的拳脚功夫可不得了。”予傲一脸不在意的耸耸肩,“对了,刚刚一打我都忘了, 明天要是方之晁再约你,你尽管答应跟他出去。”
“可是你不是说……”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可是……或许是她那一巴掌打醒了我,我决定换个方式玩玩,别担心,不管此阶段怎么改变,最终目的都一样,而且我觉得应该让方之晁输得心服口服,不然,人家追你追了四年,也该有些回忆当做代价不是吗?至于稍稍修改过的计画是这样……”
听完他临时改变的计划,柔盈有些……“予傲,你确定……会不会太冒险啊?”
“不冒险哪来狩猎的乐趣呢?”他挑高了眉头。“柔盈,相信我,这么做绝对有很好的理由,嗯?”
她看着他,轻吁了口气,似无奈的。“既然都答应了,还能不相信你吗?”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予傲起身到门边送客,“时间很晚了,今天所做的一切既然该有反应的人都反应了,我们也该适可而止,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好迎接未来美好的一切,晚安,我的最佳战友。”
送走柔盈,他正打算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时,放在茶几上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奇怪,这么晚,还有谁会找他?走到桌前接起电话,“喂。”
“予傲吗?我是孟伯伯,蝶雨有没有找过你?”话筒那端传来孟冠登焦急的声音。
“没有啊!”予傲再次在椅子上坐下,“怎么了?蝶雨又闯了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