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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心喜欢和他在气起的时光。那总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与满足,因为他既是个善良、体贴,又是个懂得如何逗人开心的男孩。
但是,我仍然会感觉到些许的不安与恐慌,莫名的、毫无理由的。
有一天,我们三人相偕逛街。
马路上络泽不绝的车潮,好不热闹。想要穿过马路到对街去,硬是等了好一会工夫。很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空隙,我和子趣立刻身手敏捷的住前挤去。没想到,回头一看,胆怯的皖玫仍然,被困在车阵中。望着皖玫孤寂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深深的难过,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后,还是子超慢慢的走回去,才将皖玫救出重围。而那时,皖玫早已吓得一脸苍白。
逛到电影街时,我们临时起意,决定看场电影。片名不甚特别,但是内容却令人印象深刻。
三名关系亲密的闺中好友,都不约而同的陆续爱上同一个男人,直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一旦,三人无意间得知真相时,也正是友谊与爱情互相争战的时刻……
走出电影院时,我们三人都不发一语,回想着剧情的冲击,一时之间,尚无法面对真实的生活。
我们找了一家餐厅坐了下来,竟听到周围有不少人正激烈的讨论着剧情。我笑了笑,对着皖玫和子超说:“那三位女主角演得真棒!”
“我也这么觉得,她们把三种完全不同的个性诠释得恰如其分。”皖玫也心有同感的说。
“哇!你们怎能忽略那位男主角的惊人魅力呢?想想看,他居然能吸引不同个性、思想的女孩,还真是不简单哩厂子超夸张的强调,似乎在抗议我们对他独特见解的忽略。
“听你这样说,想必你非常羡慕他的艳福不浅罗!”我故意开玩笑的调侃他,皖玫听了,也在一旁抿着唇微笑,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子超看看皖玫,又看看我,他知道我们都在等待他的答案。只见他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说:“可不是吗?这种魅力还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呢!”
“哼!”我不以为然的睨视着他。
“看来,似乎有人不表赞同呢!”子超仍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子超,你不知道,凌沂向来最厌恶自以为是情圣的风流人物了!”皖玫和颜悦色的想为我们打圆场。
“喔?”子超饶有兴味的瞅着我。
“我记得最有趣的一次是,政治系有。一位花名远播的性格小生,大概是久闻我们系花——凌沂的美名,竟然每天跑来旁听外文亲的课,而且还特意坐在凌沂的旁边……” 。
“皖玫,你就别说了!”一想起那件事,倒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而事过境迁,也就更无意再谈起。
“不行,皖玫你一定要告诉我,想必是相当精采。”看来,这件事似乎引起子超很大的好奇。
皖玫看了我一眼,想征询我的意见。我耸耸肩,她看我并不反对,便又继续说道:
“那时候,果真引起不小的骚动,许多女孩子还特意想吸引那位性格小生的注意,纷纷为了他而大费周章的装扮自己,偏偏凌沂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结果呢?”子超心急的追问着。
“后来,那位性格小生便展开鲜花攻势,可是这招还是不管用,凌沂从来都不愿接受。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死心。结果,又有一天,当那位风流小生又拿了一大把玫瑰想送给凌沂时……”
皖玫说到这儿,笑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比着我。
这样一来,更激起子超的好奇心。我看皖玫已笑红了脸,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我索性接下去说着。
“因为我实在是被他烦透了,就接过他手上捧着的花,他以为我终于被他打动了,高兴得笑得嘴都合不拢,没想到,我一转身,把那一大束玫瑰送给期中一位仰慕他的女同学。自此后以,他就不再踏进外文系的教室了!”
“可不是,从那次以后,凌沂倒是又多了个‘冰山美人’的绰号了。”皖玫有点不平的说。
“的确相当精采。”子超听完大笑了几声,又说:“不过,那位性格小生我倒是看过几次,人长得相当帅,真可说是风流倜傥呢!”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女朋友有一箩筐吧!”我没好气的说着。
子超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拒绝他的原因?”
“没错,对我而言,一个对情感不愿执着的人是不能相信他的,更何况,我想他之所以那么做,只不过是要证明他的魅力罢了,一个对爱情抱着游戏人间态度的人,我会毫不考虑的回绝他。毕竟,对我而言,爱情将是我一生所坚持必须执着以待的。”
子超听完我的话,便沉默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我……
第三章
那年暑假,我回到久违的家乡,加入文化服务队,尝试着将自己融入一个大团体,学着彻底了解各项基层建设,也渴望付出自己些许的力量。
在大太阳的洗礼下,浑身上下都晒成了小黑人。各中活动,以及新的体验都让我应接不暇。
我不时会收到皖玫的子超的的来信。
皖玫的信依然沉静,却又隐约含著无奈和焦虑。子超的信,则每次充满信心,身为准医生的他,那份责任感和使命他尽量利用假期来充实自己。
三个身处异地的朋友,虽然其中有着时间、空间的隔阂,但是每——封彼此的来信,却能将我们紧紧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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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假期,在我的忙碌下匆匆而过。我背负着满怀的成就感和充实感,愉悦的回到学校。
开学那天,看到阔别已久的同学。大伙儿都显得异 常高兴。
经过两个多月的成长,几乎每个人都不知不觉的蜕变了。然而最令我惊讶的是,皖玫整个人竟消瘦下去,更加柔弱不堪。
原来在假期中,当我沉醉、投入在自己的工作中时,皖玫却为了她母亲的健康情形而不知所措。如今病情也不见好转。
只见她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就连在课堂上,那双迷茫的眸子也兀自凝视着窗外。
下课后,我们如住常般的并肩走回宿舍。我瞥一眼沉默中的皖玫。
“皖玫,伯母的身体好点了没?”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皖玫摇摇头,眼眶随即红了起来。我心疼的搂了搂她的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皖玫抬起盈满泪光的双眸,幽幽的说:“凌沂,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有时我甚至会怀疑,我是不是快要一无所有了?”
“别这样,皖玫,你还有一个深爱你的爸爸啊!”
皖玫摇、摇头,“凌沂,你不会懂的,也许你要怪我太爱钻牛角尖,才会不肯原谅我父亲的所做所为。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皖玫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呆立着。她软弱的控诉宛如钟声般在我耳内回响,震动着我内心。
我并非当事人,也许如皖玫所言,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她心中的煎熬与苦楚,但是,眼看她如此痛苦,直教我心疼不已。
我静静的握住她的双只,希望能带给她一丝的安慰与勇气。
许久之后,皖玫再度开口,“或许你会认为我不该如此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