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儒仍是喝着酒不语。见他这样,他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有些事用说的是没有用的,只能靠当事人自己想通,否则说破了嘴也是枉然。
但孟伯儒还是忍不住叨念着:“你啊,我都已经想办法帮你把人留在孟氏里,不让她被人拐跑,你还不知把握。我这个大哥做到这儿可算是仁至义尽,接下来该怎么做可就看你的了。”再这样下去他可真的是管不了了。
“你在做什么?”
孟仲儒灌了一肚子的黄汤,对于两人之间的问题仍是想不出一个解决方法,不由得气恼自己的犹豫不决与优柔寡断。本想一醉解千愁,却被大哥一闹,愈喝愈苦涩,愈喝愈难以下咽,回到家里又看到香云正在整理行李,心中的郁闷更加深了。
“你没眼睛啊?”香云白了他一眼,“这叫整理行李,也叫打包。”
“没我的同意,你哪里都不准去!”他怒吼,大手一挥将行李箱扫到床下,掉了一地的衣物。
“你做什么?”她气呼呼怒瞪他。
“我不会让你和维德两人双宿双飞的,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
香云闻言暂时忘了生气,迷惑地皱起柳眉,不解的问道:“谁说我要和维德走?”
“不是他,难不成是其他男人?!”孟仲儒眼中的怒火烧得更炽烈,几乎要让心中的妒火爆发出来。
“你怎么胡乱说话!”她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只要你敢走,我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你父母。”他倏地将她捉至面前,并在她耳畔轻声威胁,“想想看,当他们晓得时会是多么伤心。”
“我没做的事,他们不会相信的。”气愤的声音因两人的接近而显得软弱无力,一颗心更因唇上来回徘徊的拇指而提得老高,卜通卜通跳着。
“我们可以试试看。”沙哑的嗓音夹带着魅惑的魔力迷乱她的神智,他轻声但坚定地再次许下他的誓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印上她的。
温热的唇舌带着香醇的酒味入侵她的口、鼻,占领她的脑子,令她觉得她也醉了,醉在他难得一见的霸气里。
她知道她应该推开他的,毕竟这对彼此都好。
他现在醉得一塌胡涂,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若是不赶快阻止任由它发展下去,明早他醒来一定会后悔的,为免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劣,她这个清醒的人若真的清醒就要快点阻止。
不过,她想她也醉了。她竟然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胸膛,更想就此沉溺,永远不要醒来,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或许,再一下下,再一下下她就会阻止他……
下一刻,香云突然倒抽口气,身子微微轻颤着,那是清冷的空气接触到温热的肌肤所引发的,还未顺过气息一个惊喘又自她红润微肿的小嘴冒了出来。孟仲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她的衣裳,制造出一连串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而他的唇正在她的蓓蕾上逗弄,快感如同火苗迅速窜向她的四肢百骸,引起一波接着一波难以遏止的战栗。
“住手,你醉了……”她困难地吐出话语,呻吟着。
是腰后的那双大掌让她不至于像摊软泥滑向地板,无助的她只能双手紧紧捉住他的肩。理智告诉她必须赶快将他推开,但是心中的渴望却是舍不得放手。
迟疑之际,孟仲儒已经快速却小心地让两人躺向柔软的床铺里,并且小心的让自己庞大的身躯悬在她上方,不至于压迫到她的身子造成她的负担。
他有醉吗?
醉,不过是个借口,是个耍赖、放肆的手段,是个让自己暂且抛开那些横在两人之间的烦恼,他十分清楚自己从没如此刻这般清醒过。
也许,他是宁可醉了。
“明天……你会……你会后……悔……呃……”闷哼一声,香云说不出话,贝齿咬着唇瓣忍住他膝盖所造成的酥麻。
他的膝盖正霸道的抵住她双腿间的顶端,忽重忽轻磨蹭着,恶劣地折磨着她,令她无力将双腿拼拢,阻挡他的攻势。
“你呢?你会后悔吗?”嘶哑的嗓音随着粗重的喘息响起。老天,这是他的声音吗?
她迷乱的摇着螓首早已说不出话,断断续续传出呜咽声。
他深情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同时轻柔地将她的双腿分开点以容纳他,等待着,并努力克制濒临溃堤的欲望。
深情、温柔的吻来到她美丽的胸前印下无数个碎吻,那里已经因欲望而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下一秒,他以着温柔、缓慢的速度慢慢进入她温暖、紧窒的天堂,呻吟与惊喘声同时自两人口中发出来。
她弓起身子,无力地呻吟,“不可以……”
“嘘,放心交给我,我会小心的。”他拿了几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减少她的负担。
他粗嘎的嗓音令香云张开眼,目光迷看着眼前极力忍耐与一脸痛苦的他,她着迷地盯着他黝黑、俊朗的脸孔,在这一刻,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沉稳、宁静的氛围紧紧包围住床上仍纠缠着的两具身躯。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屋里屋外都是一片的漆黑,也不晓得时间过了多久。
不过,也毋需知晓,她私心的希望这一刻的和谐、静谧能一直持续,永远停留住。
她是这么的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她的身子,透过她的背脊感受他胸腔里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她欺骗自己在这一刻他是爱着地的。
她的手轻轻地、无意识地抚摸他粗糙长茧的手掌,细细品味这份难得的安详。
尽管怀孕的身躯令她十分疲倦,睡意也已袭来,她还是舍不得合上眼,只想把握每一分、每一秒与他在一起。
你真是傻啊。香云哀伤一笑。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无声的叹息轻轻逸了出来。
未了,疲惫令她再也忍不住沉沉睡去,几乎是她睡去的那一刻,背后的那一双眼立即无声无息地张开,并且盯着她良久,良久……
“过来,替我刮胡子。”孟仲儒自浴室朝客厅喊。
香云自育婴书籍中抬起头,一脸臭臭的望着他道:“你不怕我乘机杀了你?”虽然要以这种工具结束一个人的性命是不大可能。
那一夜的事并未让两人的关系改善,不过也没有变得更加恶劣就是,三天来两人仍是互不让步,僵持着。她要走,他不让她离去,而且干脆守在她身边防止她逃跑,气得香云都不理他。
“怕呀,我怕死了。”说完,他还是抬高头等着她。
“我不是你的佣人,去找别人。”她还气着他阻止她离去的霸道行为呢。
孟仲儒却是掀唇讥讽哼道:“是不敢吧?”
他的挑衅立即引来她气愤的瞪视,哼道:“刮就刮,你都不怕死了,我怕什么。”她放下书站起身走向他。
拿过工具她故意不上刮胡膏就要动工,存心要疼死他,不过,孟仲儒似乎晓得她的打算,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将刮胡膏递给她,让她的奸计无法得逞。香云睁大眼瞪他,同时粗鲁的把刮胡膏喷得他满脸都是,手中的刮胡刀更是东一下,西一下,放肆地在他脸上捣蛋,如同顽皮的小孩推着割草机在草地上胡闹一般。
忽地,她瞥见他两道浓眉,一个念头立即在她心底产生,令她的小嘴扬了起来。
“你不用出去忙吗?”她随口问道,一双眼里闪着阴谋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