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美人计”没奏效,还阴错阳差的变成了东方舍情公开的“假情人”,这件东方舍情自曝的徘闻,因为男女主角的身分,更是宛若野火燎原般延烧起来。
这么一来,以后艳紫出门,少不得要被指指点点一番,也难怪她会气成这副模样。
因为知道个中缘由,所以香凝同情靳艳紫,但是靳老夫人却不。只见她笑得像是中了乐透彩似的,合不拢嘴了。
她缓缓地趋近了艳紫的病床旁,一脸欣慰的握起了艳紫没包纱布的那一只手,然后以著极度欣慰的语气说道:
“艳紫,你做得很好!”
一直以来,她都遗憾著不能同东方慕德圆一场年轻时的爱情梦,这几乎已经是她这衣食无缺、平顺一生的唯一遗憾了。
如今,这份遗憾将由她的孙女和东方的孙子来弥平,她当然是乐见其成,而且当初和东方打赌时,他们两个其实也有著这样心照不宣的盘算。
面对著奶奶的赞许,艳紫初时还一头雾水,完全摸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直到靳老夫人又补了一句话后,她这才哭笑不得的恍然大悟。
“我昨天在SNG连线中,已经瞧见了舍情那孩子深情万分的模样了,显见你们小俩口的感情一定很好,我看你们干脆讨论一下什么时候结婚好了……”
靳老夫人口中喃喃叨念,心中亦兀自盘算著,该怎样尽快将这一对璧人送进礼堂,好了却她一桩心愿。
对于奶奶那种“看到黑影就开枪”的说法,艳紫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算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奶奶也不用急著把她送出门吧?尤其那对象还是个浪荡又恶劣至极的男人。
奶奶怎么不想想,她是为了什么,才会沾惹上这一身腥?
要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她需要这么委屈自己,甚至还被人当成了挡箭牌,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媒体拆吃入腹。
“奶奶,我跟东方舍情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别开玩笑了!”艳紫扬声说道。
“什么不可能的。你抱都被抱过了,还有很多川风的员工信誓旦旦地说,看见你和舍情那小子在走廊上大大方方的拥吻,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怕羞?还否认?”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望著奶奶固执的神色,靳艳紫先是感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然后以眼神向自己的好友求救。
收到艳紫的求救讯号,冷香凝也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兼看热闹,只好半哄半骗地对靳老夫人说道:
“奶奶,你就别再说了,我看艳紫八成是害羞了,你再这么说下去,要是她一个恼羞成怒,从此不理东方舍情,那你不就又要遗憾了。”
靳老夫人听了冷香凝的话后,立刻噤了口,可是眼角还是不时喜孜孜地瞧著躺在病床上的艳紫,眼神暧昧到艳紫必须双手紧握成拳,否则只怕会犯下弑亲大罪。
看著孙女那别扭样,靳老夫人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于是她转向香凝,对著她交代道:
“我说香丫头啊,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就替我好好照顾一下艳紫,若是瞧见了舍情那小子,就叫他来见见我,我有话同他说,知道吗?”
“遵命,奶奶!”调皮地举手行军礼,香凝淡淡地瞥了一眼气怒的艳紫,就卖起了乖,搀著老人家出病房。
送走了老人家,她才合上了门,旋过身,一个软胖胖的枕头就这么凌空砸了来。
险险闪避不及的她勉强接住,便忙不迭地抗议道:
“哇,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兼好朋友吗?”
听著她的抗议,艳紫没好气的给了她一记大白眼。
救命恩人!?
她还真敢说哩!
要不是误信了她的谗言,那天她就不会穿得那么“妖娇”去川风,也不会碰上那个拿刀到处砍人的“疯子”,更不会惹来那一大堆烦死人的流言。
“喂,你倒是说说啊,那恩爱拥吻是不是真的啊?”早就已经对艳紫的白眼免疫,香凝突然趋近了艳紫的病床,一脸八卦的问道。
“你……”
厚,真是被她这个好友给气死了,她和东方舍情的问题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竟然还敢这么问?!
“到底有没有嘛?”一屁股坐上了柔软的病床,香凝这次显然铁了心要八卦个够。
只见原本一脸气愤模样的靳艳紫,颊畔突然飘来了两抹红云,别扭了半天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她两个字——
“有啦!”
如果可以,她还真的不想承认,可是她深知好友的能耐,她绝对可以不顾一切地磨著她,直到她吐实,那么与其受这种精神虐待,她还不如主动招认来得快些。
“哇!”听到传言被证实,香凝夸张地低呼了一声,然后笑得一脸暧昧,惹得艳紫心中怒火狂烧。
“哇什么哇啦?只是一个不小、心被那头色狼给得逞罢了。”艳紫没好气地说道,心里倒真是有点儿后悔,自己刚刚那么轻易地就给了香凝一个答案,现在情况已经够紊乱了,著实不需要她再来凑一脚。
“只是意外而已吗?”香凝当然不信。
其实啊,她一直都认为东方舍情和艳紫可以算是很适合的一对,两个人都是那么的耀眼,不会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
可谁知道当初那个东方舍情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临时抽腿,他的举动不但伤了艳紫的自尊心,同时也伤了艳紫那刚刚萌芽的情愫。
虽然从那次之后,艳紫每次一提到东方舍情,都少不了一番咬牙切齿,可是身为她的好朋友,她很清楚明白,好友会这么气愤,多少也是因为她曾经对他动过心。
现在可好,老天爷兜啊弄的,又不经意将两人搭在一起,而且很明显地,他们还有可能擦出爱的火花,那么她这个好朋友,当然要义不容辞地推波助澜一番啊!
“当然是意外,要不然你以为我会任那种浪子白白揩油吗?哼!”
艳紫冷哼了一声,虚软的语气似乎没有多大的说服力,至少就说服不了香凝。
“真是这样?怎么我听到的,是一个女人浑然忘我的被拥在一个男人的臂弯中?”
“你……”听到香凝的嘲弄,靳艳紫本来张口要反驳,可是脑海中却不经意地闪过昨日的点点滴滴。
“我什么我,我说你啊,真是笨!”香凝没好气的骂道。
“我笨!?”被骂得莫名其妙,艳紫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地重复著那两个字。
“对,你就是笨!”双手环胸,香凝挺起了背脊,很肯定的骂道。
呵,这倒新奇,从小到大只有人说她聪慧过人,还没有人说过她笨的,尤其是这个骂她笨的女人,向来是生平无大志,只求吃喝玩乐的慵懒女人,她倒还真想听听她说自己笨在哪。
“我怎么个笨法?”学著香凝双手环胸,艳紫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瞧著香凝。
“第一,这可是你替奶奶赢得赌约的最好时机,可你却只任凭自己的喜怒想糟蹋这个好时机。”
“那第二呢?”五官精致的脸庞上虽然漾满了不赞同,可是艳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反而决定听完所有的“忠告”后再关口。
“第二,就是除了赌约之外,你难道不想报报一箭之仇吗?”
这第一点艳紫还懂,可是第二点她就完全不懂了,难道她真的变笨了吗?
“我说,你是完全忘了那个东方舍情一年前耍弄你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