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猛然抬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详请是如何,我觉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戒指总算是送到我手中……我很感谢你。”
话落,她又连忙低下头,再次假装忙碌。
赖若寒的心脏跳得又急又快,仿佛血液都已逆冲而上似的……她想要对时少飒冷漠一点,可是一瞧见他的脸……她不能,她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我不是来讨一声谢的,我只是好心地想要告诉你,那个男人有问题,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最好不要再待在这里工作了。”不,他不是基于好心,他是基于自身的权利而来的。
“你不要乱说。”赖若寒微蹙起眉偷觑了他一眼,“尚志不是那种人。”
“哼!那你告诉我,他手上有的这枚刘再基来不及交给你的戒指,他为什么不交给你?”她能不能别那么理所当然地把每个人的行为合理化。
“他是怕又勾起我的回忆,怕我伤心。”要不然呢?
他无端端地提起这些事做什么?不管讲尚志是为了什么,她不想去追究那些问题,就算真的知道真相又如何?刘再基也不会回到她身边。
“哼,你就那么了不起,这么会读别人的心,那你为什么不读读我的心,看看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时少飒俯下身子,直逼问着她。
“我……我不知道。”她别过眼去,直往里头缩。
她害怕接触他的气息,他那身滚烫的气息犹如是一种毒药,老是在她周身缠绕不散,牵引她骚动的情绪。
和他到此为止就好,倘若再深入……肯定会有人受伤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见她退缩,时少飒不禁靠得更近,蓄意的压迫她。
闪啊、逃啊!只要他有心,还怕他逮不住她吗?然而……她的心呢?她的心到底是在哪里?
“我……”她退无可退,为难地抬眼直视着他,小手搁在身前自我防护。“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怎么昨天就没见你拒绝我?”时少飒讽刺的说着,笑得邪佞。“要是我没记错,昨天应该是你投怀送抱,你是巴不得缩进我的怀里,巴不得要我亲手脱去你的衣服,巴不得……”
“你不要再说了!”赖若寒又羞又恼地低吼着。
他是这么恶劣的人吗?昨天他安慰她时,她还觉得他是个大好人,觉得他的温柔总教她不经意地想起刘再基。然而,如今眼前这个人,怎会变得如此令人憎恶?
“你以为我不说,就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过?”算她还有一点自觉,要不然他会以为作梦的人是他。“你能告诉我,什么叫作梦已圆吗?”对了,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就是梦已圆啊!”还要她说什么?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她先前就说过,和他只是为了圆梦罢了。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需要找你解释吗?”见她敛眼不说半句话,他不由得贴近她的耳畔,“还是说,你要的只是一个可以陪你上床,可以陪你玩乐的男人,只要一上了床,便是圆梦了?”
火辣辣的巴掌毫无预警地破空而来,烧烫地落在他的颊上,时少飒不禁瞪大了阴冷的黑眸。
“无耻!”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她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说……
“无耻的人到底是谁?”他咬着牙低吼着。
难道这一出戏不是她精心策划的吗?他充其量不过是她看中的替代品罢了,傻傻地照着她的剧本往下走,放任她随意伤害。
“当初我们就已经说好,不过只是帮我圆梦,你自己答应我的。”泪水在眸底蓄满悲伤,她强咬着牙,不想要再脆弱地掉下泪。
“我怎么会知道所谓的梦醒就在我们上床之后?”
“但你也没问我,不是吗?”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荒唐了点,但是她的心里有很大的缺憾,她不想要抱憾过一生。她知道若是错过了时少飒,日后她一定会后悔的,她不想要再重拾那种心情。
说她荒唐也好,说她淫荡也好,怎样都好,她只想圆了心中的梦。
“你!”时少飒咬着牙,他几乎可以听到额际血管爆裂的声音。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是他自己没问,他没问什么叫作圆梦,没问什么时候会梦醒,是他自以为是地以为可以左右她,可没想到,被左右的人竟会是自己。
“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赖若寒眨着眼,泪水脆弱地坠落。
“谁会跟朋友发生这种关系?”时少飒不禁仰天大笑一声,再恶狠狠地瞪着她。“天底下有哪个男人碰了一个女人之后还能把对方当成朋友?你以为这是在扮家家酒吗?你去找一对给我瞧瞧!”
她白痴啊,有哪个男人会干这种蠢事?
“我……我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当我想你的时候,可以去看你,然后……”她心乱如麻,慌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然后再跟我上床?”他狂妄地讥笑着,笑得苛薄而伤人。“何必这么麻烦?
你直接搬来和我同住,我们可以夜夜春宵,我可以让你夜夜乐不思蜀,让你享受到那个短命男人从没让你尝过的销魂滋味!”
见她扬起手又要给他一个巴掌,时少飒不慌不忙地接住她的手,双目欲裂地瞪着她。“我说错了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反正我跟他长得这么相像,你何妨再继续把我当成是他呢?
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打算要结婚了,你干脆嫁给我,咱们可以是很完美的一对,借着我的身体,你从此不会再抱憾,生命更不会有遗缺,你说,我对你够不够好,你是不是要深怀感激?”
赖若寒眼里满溢的思念,里头盛装的那份浓密的情爱……全都不是对他,就算有一天他死了,她也不会用同样的眼眸盛满思念!
但是无所谓,反正他要定她了,她就是他这一辈子的新娘!
“我不要!我不要!”她挣扎着,被他擒住的手泛白,连带的心脏有如也被他掐住,让她透不过气。“我这一辈子不会再恋爱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尤其是你,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你!”
她怎么可能爱上和刘再基有相同面貌的人?倘若有爱,那也不过是一份转移,那不是真的,是她在自欺欺人。
时少飒恼火地收紧力道,“倘若你不会再爱人,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拿她眸底深浓的情意蛊惑他。
时少飒知道那不是属于他的感情,但是……他竟在无形之中被迷惑了。
“我……”赖若寒微诧地睐着他。
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他?
“你倒是潇洒,那我呢?”他粗嗄而带着质问的口吻满是怨慰。
“我没想过……”赖若寒真的没想过会出现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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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突地一只手横过两人之间,硬是将时少飒的手扯开。
时少飒阴沉的黑眸微微一瞥,“关你什么事?”怒火在他的胸口烧得剧烈而放肆,他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控。
“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讲尚志硬是将他推开,挡在赖若寒的面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请问你找我的秘书有什么事?”
时少飒冷盯着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得了,谁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清高,好像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咱们心知肚明,你就别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