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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希望什么?”巩君延接续问下去。

  “呃?”伯爵讶异地看着巩君延,随即想起他像电流般一阵又一阵地断续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但他想这是暂时性的,至多他就懂得唤伯爵的名却不知这名是伯爵拥有的。如今他将伯爵比喻成父亲,伯爵也许还要高兴。

  “伯爵先生,你很喜欢发呆。”巩君延不悦的指出伯爵的失礼之处,原以为他的发呆症状已经很严重了,没想到伯爵比他还受到处神游。



  “没什么。”伯爵深吸口气,粉饰太平,朝巩君延伸出手,“我们到外头散散步可好?”

  原本今晚想藉由股汇市套住巩君延的注意力,到最后反而是他自己的心思被套牢。

  这该说是爱多的人比较可怜?抑或是被爱的人迟钝?

  巩君延看看伯爵伸出的手又瞄瞄他的脸,“散步为什么要伸手?”

  希望手牵手散步吗?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是邀请你。”伯爵失笑,巩君延脑袋的运作有时与常人有异,使他时常搞出笑话来。“当然,若你想要手牵手我也不会介意。”



  巩君延扬眉,站直身,凝睇伯爵良久,久到伯爵想收回手,然而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间,巩君延抬手握住伯爵抬高许久的手。

  伯爵讶然以对,巩君延见状挑眉,想要抽回手,无奈伸出的手如同泼出的水,“伸手难抽”,被伯爵握得牢紧不松。

  “走吧。”伯爵起身,拉着巩君延便往外走去。

  “喂,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走路多奇怪……”才说完,伯爵便由握改为十指交缠,巩君延呼吸一停,话尾逸去,任由伯爵握持牵引。

  风,轻扬起,书房办公桌上那份两百字演示文稿的一角被微吹掀起,上头写着一句话:

  持平但末尾劲上扬,走势愈趋稳定,或有佳作。

  “还习惯吗?”伯爵没有放开巩君延的手,两人就这么漫步于广大的庭园里,方才经过那让巩君延搞错肥料而弄秃的那块草地。

  “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吗?”巩君延就着月光看伯爵的侧脸,吞吞口水。

  男人长得像伯爵这样死而无憾,俊美不带脂粉味又满是贵气与威严,是众女性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吧!只是巩君延至今仍未看见伯爵身边出现女伴,就算是短暂的也没有。

  在宅邸三个月,巩君延忙着适应一切,但他知道伯爵一步也没有出宅邸,除了办公的时间外,伯爵三不五时会在屋子里乱晃。

  不曾见他外出。

  这座宅邸像一个美丽舒适的牢笼,囚困着他们,巩君延相信伯爵有能力离开屋子,可是是什么原因使他留下来?

  第一个窜上巩君延脑海的原因是……自己。

  他脚步微踉跄,伯爵忙停步,“还好吧?”

  “嗯。”巩君延仓促的点头,“伯爵先生为什么总是不离开宅子?”

  伯爵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问,直直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的说:“因为有值得我留在宅子里的原因。”

  “呃。”巩君延扬眉,呼吸急促了起来,他避开伯爵专注的视线,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看人都这么专注的吗?”

  “要看人。”伯爵的眸光灼热,烧得巩君延全身发烫。

  “哦。”巩君延不敢再问下去,不知为何,他强烈感觉到若是再问下去,就会有吓死人的答案出现。

  “不再问吗?”伯爵含笑反问。

  “你很乐。”巩君延觉得伯爵以他的反应为乐。

  月光晕柔倾洒,像覆上薄纱的灯,庭院的灯火并不顾亮,比人高一个头的树影因风微晃,广阔的碎石道路上倒映着伯爵与巩君延的身影,巩君延放低视线,瞧见两人的翦影,没有突兀与怪异感。

  彷若天经地义似地,巩君延觉得伯爵与自己两人站在一起,很像一对……恋人……

  恋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巩君延想睁开与伯爵交系的手,然而却在抬首迎上伯爵未曾稍移的凝盼时停止。

  伯爵探出他眼底的慌乱,觉察他的心紊,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以手背拂过他的脸庞,感受他绷紧的脸部线条,“你很紧张。”

  “我……”月光似有魔力,将巩君延的脑袋浆糊化,他无辜的抬头,迎上伯爵流转着暗沉欲望的蓝紫色眼眸。

  “唉……”伯爵一声轻叹,低喃了句法语,巩君延正待解读之际,唇已被伯爵覆上。

  巩君延瞪大眼,眼底倒映的是高悬的明月。

  第六章

  月光洒映,巩君延呆了,他任由伯爵轻撬开他的唇,溜进他的嘴里,缠绕着他的舌,他惊异的睁大眼,这回视界除了天边的悬月之外,还有伯爵深深的蓝紫色眼眸,巩君延觉得肺部的空气被抽光,血脉沸腾,热得他受不了……

  为……为什么不闭眼睛?伯爵的眼眸像百万伏特的吸电机,把巩君延狠狠吸附不放,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伯爵的舌头像有生命似地扫过他的齿列,舔着他的牙龈,巩君延脑袋瞬时一糊,完全无力思考,全身软趴趴、热呼呼的像他重新活过似的,他无法呼吸,喘不过气来,像要死了一样,没、没想到生与死是如此的相同……

  伯爵的眼与唇舌以及他的怀抱让巩君延像喝醉般地失去平衡,他眼带迷蒙,瘫在伯爵的臂弯里,质疑为什么他可以吻这么久,伯爵几乎将他的嘴巴里里外外全吻遍,原本以为神经很少的口腔竟然因此有所感觉,一股麻辣的电流直往腹部溜去,教巩君延不知如何自处,然而他糊成一口的脑袋也无力运作。

  伯爵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在他的背来回轻轻抚摸着,就在巩君延以为他快因接吻死去之时,伯爵终于放过他的唇,巩君延忘了如何呼吸,正努力的想着呼吸的方式时,伯爵的唇落在他耳后的那块肌肤,巩君延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理智又飞了,他俯低头,额头抵着伯爵的肩颈,紊乱而急促地呼吸着,而敏锐的感知觉察伯爵正啄吻着他的脖子,一声低吟逸出,巩君延微缩肩颈,气息吐在伯爵的颈项间,感觉他的身子亦一颤。

  巩君延想笑,但笑不出来,伯爵分明只有吻他,其它什么也没做,可他却像做完爱做的事一般的喘息激烈。

  他不敢想象若是与伯爵继续跑回本垒,他会怎么样……

  正想着要以不受控制、犹若中毒股发颤的手推开伯爵,才微抬起,伯爵即结束亲吻,拥紧他,自两人贴合的身躯,巩君延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伯爵与自己的反应是一致的。

  男人真是冲动的生物呵,即使他们都是吸血鬼也一样能快速燃起欲望。

  巩君延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反应。他对性这回事一向淡薄,若不是大学时期被堂叔巩敬恒给拖去某个Party,他搞不好还是处男。

  那位在Party认识的女孩子说他的气质很特别,但巩君延怀疑她是知道他的身家背景才会这样说。

  他与她交往了一个月,后来是因为他心脏病发,她意识到若是与他结婚,自己得一辈子跟个拖着重病的男人一起,即使这个男人家财万贯,但上有高堂兄姊,亲戚还一堆,又是中国人,有遗产也得守寡良久,评估之下,打了退堂鼓,之后他恢复自己原本的生活,直到回国死亡变成吸血鬼。 想来他短暂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有的不过是与死亡做最真实的搏斗,肩负着巩家一部份的兴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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