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门外的轻笑声打断了乐清平的揣测,也算是回答了她的疑问。
「难怪宫主的命会这样硬。」像九命怪猫一样。
被她害了几次都害不死,而此刻又能弹出这般有杀伤力的九幽仙曲,这只意味了一件事!
这个滕翼就是那个没有遗失掉任何记忆的怪物!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清平,许久不见了,为何不出来让我看看?」怪想念的。
「这能怪我吗?刚才那美妙的琴音把我本来就不太好的身子伤得更加严重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着,宫主若是不信,大可进来瞧瞧。」哀叹。
「清平这是邀请?」挺大胆的。
「宫主是来探病的,总要让你看到病人吧!还是宫主比我这姑娘家有更多的顾忌?」纳闷。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话一落,一道人影像鬼魅般从房门窜了进来,却让乐清平几个鞭子给打了出去。
「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外面的人漫哼。
「你放进来的又是哪条狗?」她也不甘示弱的跟着哼。
「总要让人探探路的,清平身子不太好,在下的身子更是破烂不堪,加上身边小人不断,防着点总是对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不进来,她又不出去,耗着吗?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里面的人是缩定了。
「别急,我还有很多可以探路的人手,加上今晚月色凄迷,隔壁酒楼的百花酿算得上是极品,趁着难得的机会来个月下饮酒,也算能自得其乐。」
这一次,闯进来的人还真不少,并且各个都是高手,被打出去的马上又有人补进来,乐清平身上带伤,早就是强弩之末,不多久的工夫就弃守「龟」房,心不甘、情不愿地翻出门外,一落到客栈中庭,即见到那正在月下饮酒访客。
再看看他既有椅可坐,还有小几可靠,身前摆了把木琴随时都能拨弄几下,摆明了正在享受戏弄她的乐趣,教她差点气得吐血。
「宫主别来无恙,摆这样大的阵仗怪吓人的。」光是一眼,她就知道今晚走不了了,因为,整个客栈已被九幽宫包围住。
「放心,我暂时还舍不得吓死清平。咦?清平的脸色不太好。」明知故问。
「没办法,今年犯太岁,小人特别多。」
「这样算来,我们算是同病相怜,是否应该为此干一杯?」他递上一杯酒。
「有何不可?」长鞭一挥,打下他的酒杯。
「这是否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清平今晚就是不打算沾酒。」还摆出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不过,这边的访客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笑得比她更唯我独尊。「那么,妳的意思就是不介意沾点血啰?」
第九章
基本上,她一点都不介意沾血,最好是血溅五步之后,马上就断气的那种,速战速决,一次就能死个痛快,而不是倒楣地遇上那种很努力要让人死得很痛苦的人。
「那就……」瞧一眼笑得很和善的小翼。「喝一小杯应该没问题。」唉唉!她真是有点贪生怕死。
对她的从善如流,滕翼也没多作反应,让人摆上椅子并斟好酒,好整以暇的等她入座陪酒。
「这百花酿闻起来果真有百花齐放之香气。」她轻轻的沾唇。
「清平喜欢的话,就多喝一点。」
「唉!身上带伤,不宜沾酒。」采哀兵之计。
「很不舒服吗?方才我急于向妳展示刚学会的指法,一时没拿捏好,竟让清平伤上加伤,,真是该死。」他假意自责。
「不怪你,是清平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的。」哀怨。
「不怪我要怪谁?不过,右护法也下手太重了,我只是要他拿戒尺吓吓清平而已,他竟然连这么点力道都控制不好,该让他自杀谢罪!」
说得好听,他的目的太明显,杀了那些杀手,是因为不让别人碰他盯上的猎物;让右护法持戒尺伤她,则是摆明了是以宫规在教训她,他竟把她当他的人!
「没那么严重啦!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右护法你也别放在心上。」抬头向守在滕翼身后的右护法歉然微笑。
可惜人家不领情,理都不理她。
「好奇怪,他们两个怎么像殭尸一样,一动也不动呢?」她歪头同。
「这也不能怪他们,自从半年前,在下差点死在一群莫名其妙的匪徒手中后,他们因为自责太深,从此没有好脸色。」往事不堪回首。
「真的吗?太危险了!那……小翼又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
「有些部分记不得了,只知道当时太生气,气到不把那些坏人杀光就不罢休,等我醒来时,就满地是死人了。」
「是、是吗?那你也不记得那些坏人为什么要害你吗?」她有些冒汗。
「不太记得。」皱眉。
「什么叫不太记得?」吊人胃口吗?可恶!
「好吧!我承认我的记性不好,什么都不记得。」惭愧。
「那太可惜了。」遗憾。
「清平再多喝一点,这酒其味芳香,我为了制这种酒,跑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坛香味够的百花酿好压制住那些补品。」
「什么补品?」全是花香啊!清雅飘渺的,哈啦之间,她都喝到第三杯了。
「当然是有助身体的补品,清平喝不出半点药材味吗?」惊讶的问。
「我对酒一点研究都没有,我们家的老六倒是精于此道……是什么药材?」顺着他的语意顺口问问。
「都是些很珍贵的药材,我拿给妳看。」
滕翼欢欢喜喜地弹指,然后乐清平就见到一个人抱着一个漂亮至极的琉璃坛,晶莹剔透得让人可轻易见到里面的东西。
「这是……」她已经脸色苍白、头冒冷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吐出来。
「里面的六色珍品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找齐的,唉!原本我还养了一整个山洞呢!没想到小心的关在石室里也会遭劫,被火烧得不剩一条,还好……」他接过那坛酒,欢天喜地的介绍起来。
「妳瞧,这六色珍品其实就是六种不同颜色的珠蛇,赤、黄、白、黑,紫、绿,每一种颜色都是珍稀品,不过,还是紫珠蛇最难找,这次找到的紫珠蛇还只是幼蛇,所以为了搭配牠,其他颜色的也只好挑些幼小的,妳瞧瞧,六种颜色缠在一起很美是不是?」呵。
「……」头皮麻到不行。
「其实坚持要找齐六色也是有原因的,单独使用一种颜色或是各色搭配却不足六色所浸泡的珠蛇酒,药效只是一般的强身健体药酒,不过,用齐了这六色却有很大的差别,因为药性特强,所以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呵呵。
「……」从头皮麻到两只手。
「这酒,对修习内功之人是仙丹妙药,但一般人用了,将因无法催化药性,致使胸闷难解、积郁成疾,所以最好别碰,不过,最糟的还是那种已经身受内伤还不小心饮了这酒的人,那就跟喝毒药没什么分别了。」呵呵呵。
「……」从双手麻到腰椎。
「首先大概会觉得头皮发麻,然后沿着脖子到上身,再到双手也跟着发麻,最后是腿……感觉很痛苦吧?清平。」好好奇喔~~
「……」那是痛苦两个字无法形容的。
「唉!妳一定觉得我是故意要害妳。」
「难、道、不、是?」气得她嘴角都禁不住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