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那名黑衣男子要对他说这些呢?难道是同情他与芸儿由于身分差异而无法相爱到老?
不!他生平中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同情。
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朝树干狠狠地挥了一拳,但他的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相反的,内心像是被针扎到似的,一阵阵的抽痛。
“事情办得如何?”坐在上位的老者捻抚着白胡须,看着台下的黑衣男子。
“回王,很顺利。”墨淡然地答道。最好别乘机想探知我的内心”他打算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行为,却怕她再次趁自己不注意时接触他,进而探他的心。
“我又不会探你的隐私。”鱼绫芸不悦地嘟着嘴,又欲勾住他。
他见状,立即跳离她几步远。“就怕你会不知不觉听到我的心声!”他皱皱眉头斜睨了她一眼。
鱼绫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瞧你这模样,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出来逛街?说吧?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她迷糊归迷糊,可是她的眼睛可不胡涂,想蒙骗她,门儿都没有!
从进门到现在,她发现他老是趁她不注意时,用一双监视的目光盯着她。起初她并不在意,但是,在接连下来,几次她总是无意间接触到他的视线,令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在她故意去接近他,欲探他内心的想法却又被他阻止,这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水上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他快速地隐住。“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赞赏地笑笑。
”要是不聪明,又怎会成为你的女朋友?”她冷哼一声。
他似懂非懂地微微点头浅笑。
鱼绫芸不耐地瞪他一眼,“你快说行不行?我的脚很酸耶!”说完,她别下腰她的双腿。
“OK!我说便是!”他有些妥协地道。
一瞬间,他面部表情妄得严肃起来,她敏感地察觉到一丝诡异气息,因此有些战战兢兢地盯着他瞧,视线不敢四处乱瞄。
水上龙见状,挑了挑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搂住她的细腰带领她来到鸟语花香、百花齐放,空气中微微散着百花幽香的公园。
鱼芸的杏眼登时亮了起来,“哇!好美!”她望着眼前所见的一切不绝口道。她决定暂时先把方才的事给抛到脑后,至于现在,应当及时享受这得来不易的视觉盛宴才对。
“好了,咱们来谈谈吧?”水上龙希她来这里,为的是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他们俩能够心平气和地谈话,不是她来这儿欣赏风景的。
她转头怒瞪他。一点浪漫都没有,还尽把这里原有的好气氛给破坏殆尽。
鱼绫芸不理会他,迳自走到一张刻有花纹的木制椅子坐了下来。“谈归谈,但我可不要像个神经病似的和你一块儿在这里站岗。”
水上龙亦望了她一眼,跟着她走到那张木制倚子前,在她面前伫立了一下,欲坐在她身旁的空位。
“你别坐这里,你去坐对面那张椅子。”她冷不防地在他欲坐下之际,以食指指着对面。
他照她的手指往前方看去,回头的时候是妊着眉头斜睨着她,“我干嘛这里不坐、非到对面坐不可?何况若要谈话也挺麻烦的,不是吗?”他真不晓得她又在搞什么鬼了!
“我管你怎么样?反正我就是要你坐到对面去。”她口气不悦地命令。
水上龙摇摇头,当她只是任性、耍小孩子脾气。
“我怕你会像上次那样抓着我的手把我给弄疼!”她一口气将话给说完,然后趁他愕愣时跑到对面的椅子坐下。“你不坐,那我来坐。”
他见状,起身就往她那迮走去。
“我……我们不是要好好谈淡的吗?那我们俩就应该心。心平气和地交谈,别动粗嘛!是不是?”见他走过来时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鱼绫芸不禁有些担心,欲言又止阻止他别走过来。
以经过三番两次他将她的手弄疼之后,她已有些害怕,害怕他再一次将她给弄疼。她才不要!
如今,他离她只剩三步之距,看他一步步的走来,她心里就愈慌,毫不犹豫地,她立即起身拔腿就跑。
无奈,才踏出一步就被他一手擒住,力道不强不弱,足以将她控制住不她逃走。
她略带惧意地看着他。看见他的头愈来愈低地逼向她,她虽害怕却已认命,索性闭上双眼等待那预期中的疼痛,以至于她并未见到他神情中所乍现的深情与心疼。
过了半晌并没有传来预期中的痛楚,他那温热的唇冷不防地贴上她的,她半纳闷地张开眼,一时讶然,因而张开了两片唇瓣,却也因为如此,他那滑溜火热的舌尖便有趁隙而入的样会。他俩的舌尖红绕在一块儿,好比热浪般席卷着彼此的心房,他们心醉地忘了身在何地。
她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好好珍惜、静静地记下这份动人的感兖,以待回大海之后这回忆陪她度过一生。
不由自主地,她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忘情的回应他的吻,她从来就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彷佛将融化在他的热吻中。
许久之后,他才不舍地开令他眷恋的栖唇。“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凶,我会好好疼你、爱你,让你比世界上的所有女人还要幸福百倍。”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畔轻声低语,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鱼绫芸绽开一朵甜美的笑容偎在他保护的臂弯里,不答一句,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涨满了甜蜜,只觉得好幸福!
即使她将要回去大海里.但她确信自己的心将永远留在这个男人身上。
树枝上有对鸟正交头接耳地互诉彼此的衷情,但一阵尖叫声惊吓到他们,使得他们纷纷飞离枝头。
“怎么回事?是谁在叫啊?”李仪秀踏出房门,对站在她房门外的佣问道。
“不知道,不过听那声音好像是三小姐的。”女佣必恭必敬地答道。
“小茱?”李仪秀二话不说,立即迈开步伐朝声音来源走去。
当地来到小茱的卧房时,只见几个人围在门口。“你门在做什么?闪开!”她怒斥一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只得无奈地乖乖散开成两排,让她过云。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走进房里。
然而,她一踏进房便看到一位着黑色背心、黑色短裤的女孩趴在床上低泣着,声音彷如男声般低沉。
“小茱,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李仪秀心紧揪着。
一听母亲温和的语气,小茱哭得更大声了,她在心中难过地想,早知道就听芸儿的警告别吃那颗果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李仪秀整颗心彷佛是摆在半空中般焦虑不已,“小茱,别尽是哭呀!抬起头来告诉妈咪,你到底怎么了?”她走到床沿,疼爱地摸摸爱女的头。
“我不能抬头。”要是抬头被大家看到的话,那她干脆不要活了。
“为什么不能抬头?”李仪秀忿忿地道,哪有不能抬头的道理?
小茱知道母亲生气了,但是她真的不能抬头呀!
“妈咪,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能抬头啊!要是我抬头的话,我怕您会被我的脸吓一跳!”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在说什么?”李仪秀忿然地反驳,“你长得漂漂亮亮的,为什么我会被你的脸甘到?妈咪叫你抬头你就抬头!”她威严对仍趴在床上、一迳埋着头的小茱喝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