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说得没错吧……」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呢?
傅永祥让她感到好奇,让她想要接近他,让她心跳加速、血脉偾张……种种的理由,不就指向一个根源吗?「也许我真的对他有性趣。」
「佩妮,你不要吓我耶。」汪妙妙惊慌的说著:「我们也才三天没见面而已,你怎么就成了个现代豪放女啊!」
「妙妙,搞不好我本来就是,只是你没发现而已。」钱佩妮故意吓她。「也许我的血液里还隐藏有同性恋的基因,随时随地可能被某个人……」她眼神娇魅的瞧著汪妙妙,「给唤醒哦。」
「钱佩妮!」汪妙妙这会儿终於瞧出她的坏心眼了。「你给我闭嘴!快点带我去看那个叫傅永祥的男人!」
虽然傅家和钱家是比邻而居的「邻居」,但是傅家硬是比钱家大个十来倍,如果钱佩妮想从正门进傅家的话,她得从自家的大门,缓慢步行五、六分钟,才到得了傅家具有防弹功能,由黄铜精铸,漆著红漆的大门。
不过钱佩妮不是热爱运动的人,自然不愿意花那五、六分钟的时间步行。
通常她要上班的话,只消爬上自家后院的大树,然后翻上傅家的围墙,最后再勾著事先备好的小梯子--短短一分钟,她就可以抵达工作地点。
现在汪妙妙想要瞧瞧傅永祥,她自然也是以最快速的方式来完成她的愿望。
「钱佩妮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我这个温柔贤淑的千金大小姐,去爬这棵随时有可能断掉的树?」
「我每天爬都没断,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因为你要爬就断了。」
「难道我们就不能采取正常一点的方法吗?」汪妙妙不带任何期望的看著她。「例如走到傅家的大门,然后按个门铃,然后……好啦、好啦,我爬就是了。」
如果钱佩妮一开始就有打算带她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现在她们两个人就不会站在树下了。
汪妙妙叹了口气,怎么她就是敌不过佩妮呢?就这么让她牵著鼻子走……呜……呜……她还年轻,她还没交过男朋友,她还没有买这季最新的秋冬装……她如果不小心腿瘸还是脚残了,那她以后岂不就嫁不出去了?
虽然心里头这么想,但是脚下可没停过,就在她悲叹著自己交友不慎的时候,她已经一脚踩上傅家的围墙。
「佩妮,现在是要怎样啦?」她一脚在围墙上,一脚还挂在树上。「我有惧高症耶!」
「妙妙,别急嘛,这也没多高啊。」钱佩妮朝右一指,「喏,看到没?你旁边有个木梯,等一下就顺著它往下爬就好啦。」
「它会不会不稳啊?」汪妙妙很是担心。
「放心吧,我已经把它固定好了。」钱佩妮信心十足的说著。
终於,汪妙妙在她的催促下,顺利的爬过了围墙。
接著,钱佩妮三两下就上了树,没一会儿工夫,她已经站在围墙上,居高临下俯瞰著仍拍著胸膛顺气的汪妙妙。
「看吧,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吧。要是有问题,我早摔下去啦。」
就在她准备往下爬的时候,这原本被她给固定住的木梯,居然直接朝后倒,见到这情形的汪妙妙禁不住放声尖叫。
不幸中的大幸,傅家的后院也种了不少树,这木梯的长度够,硬是卡住其中的一棵树。
虽然钱佩妮免除了重伤的危机,但是她的臂力可不足以支撑自己的体重,就这么从一点五公尺左右的高度跌了下来。
「佩妮,你没事吧!」汪妙妙赶紧上前,蹲在她身边,想要查看她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
「没事,」钱佩妮摇了摇头,「有事的是我的自尊。」她撑起身子,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话说得太早了。「嗯……除了我的自尊以外,我想我的脚踝大概扭伤了。」
「那怎么办,你还能走吗?」
汪妙妙试著去扶她,可是钱佩妮比她高了一个头,体重当然也多了不少,再加上她显少运动锻练体魄,根本没法子扶她站起。
「让我来吧。」这时候她身边突然冒出个充满磁性的男低音,吓了她一跳。「佩妮,你还好吧?」
「还算好吧。」钱佩妮看著来人,苦笑的说:「除了站不起来外,其他都应该还过得去。」
汪妙妙看著这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发现这男人身上只穿了件白色汗衫,汗衫底下是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就算是这么隐约,她还是可以判断,这个男人的身材肯定好得不得了,什么有的没的肌,他八成都有。
「可能得麻烦你扶我站起来了。」钱佩妮有些抱歉的看著他。
「不,你别动,我抱你起来。」说著他蹲下身,左手绕过她的背部,右手穿过她的双腿,毫不费力的将她给抱了起来。
「啊,永祥,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站……」
听著他们两人的对话,汪妙妙终於知道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了。
他就是傅永祥,那个让佩妮一见锺情的男人。
「佩妮,你别逞强了。」汪妙妙在一旁劝著,「你现在也许只是扭伤,但是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韧带可就麻烦大了耶。」
在规劝钱佩妮的同时,汪妙妙可没忘记偷偷观察这个叫傅永祥的男人。
有时候,她实在是不得不服了钱佩妮的审美标准。
眼前这个高大壮硕,体格强健,五官深刻的男人叫不帅?
天啊,要是这样的男人不叫帅的话,那其他那些长得本来就不怎样的男人该怎么办?出门时都戴个面具,免得防碍市容吗?
虽然他打扮老土,造型极差,可是对真正帅的男人来说,那扣不了几分的。
怎么佩妮可以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他不帅呢?汪妙妙实在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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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傅永祥给抱在怀里的钱佩妮,有些心猿意马。
属於他特有的男人香,此刻正将她紧紧包围著,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烧灼著她的肌肤。
这感觉让她晕沉沉的,禁不住将头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好让自己再靠近他一点,多感受他一点。
「怎么了?」她细微的小动作,让傅永祥的身体起了一阵战栗。这种感觉他曾经很熟悉,只是那年代太久远,远得他几乎要忘了它的存在时,它又出现了。而这感觉,居然出现在一个他只见了两次面的女人身上。「很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她的呼吸不自觉的急促,白皙的双颊不自觉的沾染上一抹艳红。
「刚才有摔到头吗?」他关心的问著。
「没有,」她勉强的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热得难受而已。」
她的话入了他的耳,简直成了一种难以拒绝的邀请。
但是傅永祥强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现在他怀里的女人,是个柔弱、无助,同时还受了伤的女人。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还能乱想的话,那么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可耻了。
「热的话,那么先进屋里吧,里头有冷气。」真的,他心想,这天气不知怎地,突然热得让人难受。
「呃,李小姐呢?」钱佩妮有些顾忌的看著他。「她要是知道我下班后还绕了回来,一定会不开心的。」
「别理她。」傅永祥回想今天稍早李玉玫对待她的态度,决定还是别将她带往主屋,直接到他住的房间好了。;这里还轮不到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