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衣冠勤总算了解。“看来咱们最近的访客都不少,似乎每个人都喜欢来金陵报到。”
他半带嘲讽的调侃她、也调侃自己,令崔红豆想起不久前来拜访他的大胡子。他和她师兄一样都是千里迢迢来看他们过得怎样,待遇却明显不同。
不过,这些她都忍住没讲,有些事还是不要点明的好,省得倒霉。
“这些天都没瞧见你,你跑到哪里去了?”
崔红豆才想采取沉默政策,没想到马上就被衣冠勤识破,遭到猛烈突击。
“我、呃……我最近很忙!”猛然被他的炮火打中,崔红豆七手八脚胡乱反应。
“你当然忙了,忙着逃避我。”衣冠勤可不是白痴,一眼就瞧出她在躲避他。
“胡说!”崔红豆硬着头皮否认。“我只是忙其他的事,才没像你说的那样……”
“你在躲我。”衣冠勤断然截掉崔红豆的辩解。
“你在躲我!”他大步一跨,一转眼来到她的面前,兵临城下的压迫着她。
崔红豆立刻感到不能呼吸,急着想逃。
“我没有躲你。”该死,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害她反应不及。
“你有。”他才不信她的鬼话。“是你自己说我们是朋友,你却在躲我,为什么?”适时地伸出长手,衣冠勤将崔红豆逼人自己与厅柱之间,崔红豆暗暗在心中大喊不妙,嘴上反驳的更凶。
“我没有--”
“为什么躲我?”他根本不给她否认的机会,硬逼着她问。
“我--”她几乎不能动,他的脸离她好近好近,近到令她想入非非。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他突然支起她的下巴。“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逃?你说话呀!”
他贴着她的脸颊,要她告诉他为什么,可她怎么可能说得出话来?当他的嘴唇就摆在她的前面,呼吸就刺入她的肌肤,她的脑中除了他以外,什么也不能想。
她好想推开他,埋怨他对她不公平,他明明知道她的感觉,怎能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
他的唇覆上来了!
“别--”她挣扎着逃避。
天杀的,他怎能像恋人一样若无其事的吻着她?怎能像分开多时的情侣般将她紧紧拥入怀里,说他好想念她,好想念她“这个朋友”?
在这瞬间,她崩溃了。
活该她不懂自己的心,一味地否认自己之所以接受他的吻,全因这是他坚持的“交友方式”,却忘了去追究心跳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不……”再也受不了内心的折磨,她推开他的手。
“不要……”尽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却不肯放,只是一再地开启她的唇,索讨她不为人知的私密。
“够了!”绝望中她哭喊着,晶莹的泪水流过她的脸颊,也流入衣冠勤浑然忘我的嘴角里。
闻声,他停止吻她的动作,屏住呼吸看着她那饱满的小嘴,颤抖地吐出他等待了许久的一句话。
“我们……不是朋友。”抚着被吻肿的嘴唇,崔红豆终于肯认真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
“你说什么?”即使她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要她再讲一次。
“我说,我们不是朋友!!”这回她用喊的。“所以……所以别再这样吻我,我承受不起。”
到了这个时候,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这只是一般朋友打招呼的方式,再也不能告诉自己,她之所以无时无刻和他赖在一起,是因为还有责任未了。这些都是骗人的,真正的事实是她爱上衣冠勤,想每天待在他身边。
颓然蒙住自己的脸,崔红豆心里感到满满的羞愧。现在他一定很看不起她,是她自己夸下海口,说要当他的“朋友”,现在她又当着他的面否认,他会怎么看她?
结果,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刻都温柔,唇齿比任何时刻都依赖的再度覆上芳唇,无限眷恋的吐息说道--
“恐怕我没有办法答应你的要求,因为我从不认为我们两个人是‘朋友’。”在她猛然放大的瞳孔下,他告诉她内心真正的感觉。
“或许我曾尝试过,但我很快便放弃。”他更眷恋地轻啮她的唇,气息也越猛烈。“别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有感觉,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要你,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多想要她。
崔红豆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表白竟会换来如此热烈的回应,他甚至等不到她也说要他,便解开她衣服外的罩衫,单手直接穿入她胸前的交衽,拨开束缚住她的层层白衣,直挑她胸前的蓓蕾。
她呆住了,一来是因为从没有人这么碰过她,二来是因为她觉得进行的太快,她的背还抵着柱子呢!
但她却没法抗议。
才碰着她的身体,他的人的吻随即攻入她的舌根,吞没她的呼吸,并且更进一步地侵袭她的耳垂吮吻啮咬,让她全身颤抖不已。
“不……”冷不防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崔红豆反射性的想要用手护住自个儿的胸部,不料衣冠勤的动作更快,马上以嘴覆住她的胸,给她更实际的温暖。
崔红豆立刻倒吸一口气。因为现在他不只吻她的胸,一只手甚至大刺刺的摸进她的裤头,企图解开最后一层防备。
突然间,她觉得惊慌,她没有权利和他进行这么亲密的事,她有她的诺言要守。
“放开我!”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好不容易才推开他。“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她气喘吁吁地拉上被扯开的领子,只见衣冠勤俊美的脸上充满了不谅解,仿佛她发疯了似地看着崔红豆。
“为什么不能?”衣冠勤咬着牙问。“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未娶,你未嫁,有什么不可以?”没想到她是一个这么拘小节的人,他还以为她很开放呢。
“当然不可以。”她揪着抽痛的心反驳。“我虽未嫁,但你马上就要和汪小姐成亲,你忘了吗?”
“我没忘,忘的人是你。”提起这件事,他就不爽。“是你急着把我和她送作堆,而且我也只答应过要考虑,我看不出这件事跟我们现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他不了解她的心思,更想不透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明明对他有意思,却还硬要把他推给别人。
“如果你往前多看一步,便会发现大有关系。”他看不明白,而她的脑子却清醒得很。
“这话什么意思?”他眯起眼,懒得和她打哑谜。
“意思是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该娶她。”即使说这些就像要她的命,她还是强迫自己把话全盘托出。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答应过你父亲将来不但会遵照他的遗言,找块风水宝地把他给埋了,还发誓过要成家立业,娶一个好人家出身的姑娘为妻。”
这些都是他的梦想,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错,这又如何?”多谢她鸡婆提醒,他并没有忘记。
“就因为如此,所以你更该娶她。”崔红豆无力地劝他。“我承认对你有感觉,但这又能改变什么?我只是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子,更糟的还是一名风水师。”她苦笑。“你想想看,一个只会看风水的女人能对你有什么帮助?除了帮你找地看方位之外,什么帮助也没有。”
生平第一次,她对自己的成长环境感到遗憾。如果她能出生在一个有钱的家庭或富贵之家,那么今天他们的结局可能不会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