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走到季襄南的面前,他的手轻佻地抚过季襄南的脸颊。
季襄南忍不住皱起眉头,“你会后悔的。”
“朕不会后悔,朕想瞧瞧令皇叔迷恋的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体。”皇上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伸进季襄南的衣襟里,抚摸着他光滑的肌肤。
“唔……”季襄南觉得好恶心,武炎泽以外的男人的碰触让他觉得极为不舒服,他奋力地推开皇上。
“为何拒绝朕?皇叔比朕还要好吗?朕不相信自己会输给皇叔。”皇上立刻像发疯似的抱住季襄南,想要强硬的占有他的身躯。
季襄南情急之下拿出了自己护身用的匕首,迅速刺向皇上。“啊—”皇上痛得大叫。那声音引来门外的守卫,他们纷纷询问:
“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混帐,该死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襄南王子想要行刺朕,快将他抓起来。”皇上怒吼。“是。”守卫们立刻将季襄南抓了起来。皇上恼羞成怒的说:
“将他拖出去斩了。”
“是。”
当守卫要将季襄南带出去时,皇上又后悔了,他制止守卫道:
“慢着,先将他关起来。还有,传朕的旨意,立刻派军队攻打东夷国。”
“不!你不能这么做。”季襄南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哈!襄南王子,这是你拒绝朕的代价,先灭了东夷国,然后朕会杀了你心爱的人。”皇上显露出他残暴的本性。
“不—”
此时此刻,皇上的声音听来分外的刺耳。
“季襄南被关进了天牢。”沈世磊说道。
武炎泽在生闷气,所以没有回应他的话。
“皇上已下旨要攻打东夷国。”
武炎泽仍是沉默不语。
沈世磊叹了口气,“如果我不解开你的穴道,你是打定主意不说话是吗?罢了,你若是不想救出季襄南的话,就继续漠视我吧!”
这句话总算让武炎泽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直视着沈世磊。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皇上下令攻打东夷国,给了我们很好的机会,我想一定有很多将领不满皇上连年侵犯邻国,无缘无故的发生战争的行径。我们只要联合起那些将领,一定可以推翻皇朝。”
“这需要多久的时间?”武炎泽开了口。
“最快也要一、二个月吧!”沈世磊回道。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武炎泽抓着头,谁知道一、二个月之内季襄南会发生什么事。“还有个更快的方法。”沈世磊顿了顿,“只要你愿意坐上皇位,到时候登高一呼,一定有很多将领跟随你。”
这件事沈世磊已经向武炎泽提过好几次,但武炎泽总是拒绝;不过这一次不同,也许他会答应。
“让我想想。”武炎泽妥协了。
“你要考虑是无所谓,但你应该也知道,愈早救出季襄南愈好。”
“好吧!这件事交给你去办,现在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吗?”武炎泽总算点头了。“当然。”既然武炎泽已经冷静下来,应该就不会轻举妄动,沈世磊也用不着再点他的穴道了。谁知,沈世磊才解开武炎泽的穴道,他竟然转身就往外走了。“你要去哪里?”沈世磊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襄南在天牢里吗?我现在就要去看他。”武炎泽说着。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去,亲王。”
只是,沈世磊的阻止起不了任何作用。
武炎泽回头坚定地道:“磊,你以为你还能阻止我吗?放心,我只是去看看襄南,不会将事情闹大的。”
说着,也不管沈世磊同不同意,武炎泽转身就走。
阴暗的牢房里正上演着刑求的戏码,犯人是季襄南,逼供的人则是皇上。
“襄南王子,你只要招出皇叔意图谋反,朕就立刻放了你。”皇上手中拿着鞭子残佞的说着。
“我不招。”季襄南可不是傻瓜,他若招了,一定会害了他心爱的武炎泽;所以,他宁愿自己受罪。
“那么就别怪朕心狠手辣。”说着,皇上便扬起鞭子朝季襄南打去。“啊—”武炎泽凄厉的惨叫着,那剧烈的烧灼感几乎要夺去他的生命。看着季襄南那皮开肉绽的伤痕,皇上冷酷地重新问了一次:“告诉朕,皇叔是不是意图谋反?”
“没……有。”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么朕就成全你。”
季襄南咬紧牙根,再次承受那足以致人于死的鞭刑,他的意识已逐渐模糊。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说是不说?”
“泽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北赞国,他是真心关心北赞国的未来……”季襄南说是说了,但他所说的全都是武炎泽的好话,和皇上预期的不同。
“住口!”这些全都是皇上最不想听到的,他气得又打了季襄南几鞭。而这几鞭也将季襄南给打晕了。皇上见季襄南晕倒了,便吩咐狱卒:“此人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犯,你们给朕仔细看着,别让任何人靠近他。”
“是。”皇上这才满意的离去。
武炎泽到了天牢想见季襄南,立刻就被狱卒拒绝了。
“亲王,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许见人犯。”
“不能特别通融吗?”武炎泽捺着性子问道。
“抱歉,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令,吾等也不敢违抗。”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连皇上也要卖我几分面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老实说,武炎泽不想以权势压人,不过,有时候这一招倒是挺管用的。然而,这一次却不管用了。
“亲王,您请回吧!”狱卒打算死守着皇上所下的命令。武炎泽不语的思忖着,自己该不该硬闯呢?但若是硬闯,到头来说不定反而会季襄南受害。
“好,不过我还会再来的。”
武炎泽表面上是放弃了,他走出去之后却在天牢周围的墙边流连,透过每一个天牢的小窗呼唤季襄南的名字,直到里面有了回应。“泽,是你吗?”季襄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听到武炎泽的声音,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他心爱的人儿就在这扇小窗子里面,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墙。武炎泽虽然触摸不到季襄南,可他的心情却很激动。“襄南,你还好吧?”
“嗯,我好得很我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说出不利于你的事。”季襄南希望武炎泽不要看到他的鞭伤,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武炎泽已从那扇小窗子的缝隙看得一清二楚。
“傻瓜,这样怎能算好?你的伤……”武炎泽心疼得再也说不下去,季襄南光滑的肌肤上竟留下如此惨不忍睹的伤痕。
“这不算什么,我还能忍。”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季襄南是在强颜欢笑。
“襄南。”武炎泽紧抓着窗子的栏杆道,“如果皇上再问你,你就什么都招了吧!就说我的确背叛了他,这样一来他便不会再鞭打你了。”
“不要。”要他为了自己而出卖武炎泽,这种事季襄南说什么也做不到。
“襄南,听话。”武炎泽柔声劝道。他好恨啊!明明和季襄南只有咫尺的距离,他却因一墙之隔而无法救出季襄南。
“只有这件事我不听你的。”一遇到必须坚持的事,季襄南就变得非常倔强。
武炎泽无奈地叹息,“你实在太傻了。”
“泽,就算是傻也无所谓,我只要能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
季襄南的笑容令武炎泽非常心疼,他对季襄南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救你出来。”
“你千万别逞强,皇上一直想找出你谋反的证据,万一……”季襄南实在担心武炎泽会为了他而卤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