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紫柔的、用紫柔的,还背叛她?你以为女人都那么好欺负?嗄?还敢还手?嗄?人渣、混帐东西,再还手啊,嗄?当劈腿族,我让你再去劈、劈个够!」
「呜啊……」乔大伟的右脚惨遭宝宝的马靴蹂躏。
那边,谭夏树点燃香烟,悠哉悠哉地吸烟,吐出烟圈儿,冉冉飘升。
修理负心郎的戏码,在众人惊呼、大伟哀嚎里终于到了尾声。
熊宝宝气喘吁吁,瞪着惨兮兮的乔大伟,撂下最后一句:「乔大伟,记住我的鞋号!」抬脚往他的脸踹下去——
「啊——」于是,乔大伟的脸,盖上了宝宝的鞋印。
这时,群众已吓得腿软,一个个噤若寒蝉。
「好、好、好身手啊!」谭夏树起身,拍手赞好。
熊宝宝翻出吧台,深吸口气,收功。然后,她好礼貌地向大家一鞠躬。
「抱歉,惊扰各位,大家继续喝咖啡,我请客。」抽出皮夹,放了两张千元大钞在柜台,长发一甩,英姿飒爽地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人们,和倒地哭嚎的乔大伟。
谭夏树转身,目送佳人离去。低头,瞅向印着麦当劳标志的袋子,手抚额,低低笑开,奇女子啊!
客人们见危机解除了,纷纷窃笑,看了场闹剧,还有免费咖啡喝,赞!服务生见他们爱把美眉又爱臭屁的店长被女人修理,表面关心他的伤势,实则心底暗爽,终于也有这天啊,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啊!
只有乔大伟笑不出来,被女人打成这样,呜……太丢脸了。
同事们过来扶乔大伟,问他怎么回事,他骂着粗话,拿抹布猛揩脸上鞋印。
谭夏树拎了袋子,离开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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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灿,夏树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向路旁停着的蓝色捷豹跑车。
须臾,跑车驶入快车道。离峰时间,车辆稀少,筛落的树影子在马路上婆娑。谭夏树戴上墨镜,扭开音响,猝然眼睛一亮。前方十字路口,那骑在重型机车上的女人,不就是刚刚的熊宝宝?
她戴着黑色安全帽,停在路口等号志灯变换。灯号换了,谭夏树踩油门,以一个惊险的动作超越前方汽车,追上她,按两声喇叭。
听见喇叭声,熊宝宝从后视镜瞟见跟着她的蓝色跑车。
是刚刚那个男人?又怎么了?
跑车追上来,他按下车窗,向她打个手势,要她靠近。他驶向路旁停住,宝宝骑过去,停在车旁,她没熄火,只掀开安全帽罩子,偏头看他。
夏树摘下墨镜,左肩膀靠着车窗,仰望她,眼色懒洋洋。
「有没有时间?一起喝咖啡?」他拍拍身旁空着的座位,那里放着她刚买的麦当劳咖啡。
见她挑起一眉,没作声,他玩笑道:「我今天交了好运,有人免费请我六大杯咖啡。」左肘搁在车窗沿,探出头来,朝她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一个人不可能喝得完,一起喝?」他眨眨眼,笑得风流浪荡。神情自信,显然对自己魅力深具信心,一口白牙在日光中闪耀。
宝宝摘下安全帽,拽在怀里,上身靠过来,右手撑在车顶,眼瞪着他,长发直泻而下,他闻到她的发香,想象着那一头长发绕在颈边的感觉,兴致更好了。
她俯瞰着他,字字清晰道:「先生,你觉得你说话很幽默吗?」
他眼神困惑,不懂她的意思。
她伸出手,轻捏住他的下巴,眼睛眯成一线。「我最讨厌骑车时被人搭讪,一看见像你这种长得帅就自命风流的人,我的手会很痒,很想揍人!你以为开辆捷豹跑车,就能满街乱把马子吗?给我闪远点!」松手,赏他个凶恶的眼神,警告意味浓厚。
夏树楞住,旋即仰头大笑,毫不介意碰了钉子。
看他笑得开心,她秀眉一蹙。「有病!」戴上安全帽,油门一催,飙离他的视线,将他甩得老远。
谭夏树兴味盎然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这女人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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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寻常巷内,一处隐匿的商务会所,一群秘密人士等着谭夏树现身。这群人的身分异于常人,金发碧眼的两名男子来自法国里昂国际刑警总部;靠在墙角,一直沉默着的黑服男子韩震青,绰号J先生,服务于国际刑警总部,负责追踪并鉴定会员国遗失的古文物。
在大家等了足足三小时后,谭夏树来了。
「终于来了!」负责居中斡旋,协助国际刑警办案的警官沈凯,向好友挥手招呼:「等你好久了。」
谭夏树嘴边叼根烟,悠哉悠哉地走向他们,踏过厚厚红地毯,拎一只银色工具箱,停在众人围着的、约莫七十公分立方大小的黑色保险箱。
沉凯敲敲保险箱。「昨晚FAX给你的资料就是这个鬼东西!已经找遍英法日开锁专家,没人弄得开。」透过管道,沉凯推荐谭夏树试开。「开不了保险箱,就不能定阿法特的罪。」
阿法特与他的同党多年来盗卖各会员国古物,交易资料可能就藏在这保险箱中。沈凯向谭夏树解释:「只要搜出证据,里昂总部就要发布红色通缉令,全世界逮捕阿法特。不过这保险箱的锁是特制的,很坚固,撬不开。用炸的又怕毁掉里面的东西……」
在沉凯解释保险箱时,国际刑警操着英语向夏树陈述阿法特的罪行。韩震青依旧沉默地立在一隅,冷眼瞅着他们。
谭夏树单膝跪地,摘下唇边香烟,交给沈凯,向他眨个眼。「来根雪茄。」
「早帮你准备了。」沈凯向房门口的服务员比个手势,女服务生呈来一盒雪茄,谭夏树挑一根点燃,衔在嘴边,这才愿意动手开锁。
他摸了摸精钢锁,打量它一会儿,掀开工具箱。
「行不行啊?争口气,叫他们瞧瞧咱们的厉害。」沈凯在夏树耳边悄声道。他跟人家拍胸脯保证过,要开不了,就丢脸了。
谭夏树没回答,长指拨了拨箱里器具,忽然,朗声唱着意大利情歌,异国语言哼得流畅,嗓音慵懒性感,哼唱中,动手组合开锁工具。
两位国际刑警面面相觑,怀疑这抽雪茄又唱歌的家伙,真能打开保险箱?!
听见夏树的歌声,韩震青勾起嘴角,微笑了。瞧他两个同事,瞪着夏树像瞪个怪物。
注意到国际刑警微蹙的眉头,沈凯拍夏树肩膀。「喂,别唱啦,正经点。」
谭夏树干脆唱得更大声,沉凯糗得满脸通红,嘿嘿笑地应付那两位金发国际刑警的询问眼神。
就在热情洋溢的歌声中,谭夏树组好开锁工具。
一根极细的空心管,先缓缓地插入锁孔,再拿起特制的听诊器,粘在锁旁。这时——他停止歌唱了,大家的神经也跟着绷紧了。
「让我听听这宝贝……」夏树像医生那样戴上特制耳机,一边转动插入锁孔的细管,一边凝听着传来的声音。
韩震青对好友使用的新器械感到兴趣,上前观看。
夏树露出严肃的表情,瞅着保险箱,燃烧的雪茄,烟雾熏过他英俊的脸庞。「唔。」他蹙眉,闭上眼,再度缓慢地旋转空心管,更专注地凝听。
这时,室内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一滴汗,滑落沉凯脸庞。
韩震青觑眸注意着夏树的动作,忽然,听见他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