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嘴也是,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她的心痒痒的,在他热情的注视下,她觉得恍惚、虚弱、不能专注。因为她感觉到他要吻她,是啊,他像是要吻她了,他看着她的眼神好象已经穿透她的心,剥开她的心房,唉!好象她赤裸裸了啊,真可怕。
女老大慌了。
「我不跟你说了。」结果只是赌气地进出一句。反正怎样都讲不过他,气虚。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身体紧密地压住她,她喘不过气,脸色更红了,心跳得好狂!
「那更好,我们不要说话了。」他眼色炯亮、热情。她脸红的样子真可爱,他能感觉她的脸在掌心里越来越烫。
「……」她瞪着他,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鼻子轻轻摩挲她的鼻子,眼睛牢牢地盯住她的眼睛,心贴着她的心跳。
「我们都别说话,我们来亲吻,嗯?」低头,覆住她的嘴,结结实实的亲吻,热情的舌头探入她嘴唇,与她亲昵相触,吻得她透不过气。
「会有人看见……」她移开嘴,挣扎着说。
他攫住她的下巴,嗓音低哑:「谁?鸟?还是云?还是水里的鱼儿?」他啃咬她的耳垂。「你真香,真软……我想在你身体里……对你做好色情的事……」
「你够了喔。」她喘气,他越说越色情。
「譬如把你爱揍人的手绑住……」舔吻她的耳垂,一路延续到柔白的颈子。
「然后趁着月黑风高,色情地侵犯你……」然后是肩膀。
她的呼吸开始破碎,说的话不清楚,变成喃喃的低吟。
他继续说:「你脾气太坏了,也许该把你的脚也绑住,好好惩罚你。」他的手钻入她的上衣里,扯下胸罩,隔着T恤,轻咬她的乳尖。
「我要教训你,用热情的吻,还有我的身体惩罚你,让你兴奋得不能睡觉,让你疲惫得不能作梦,让你在我的身体下融化……让你像水被热情地蒸发,让你哭着求饶,把你旺盛的精力榨干……」
「你……谭夏树……」她的身体开始柔软,她的意志在摇晃。她的骄傲呢?霸气呢?在他绵密又色情的亲吻底下,融化、崩塌。
「然后……我要在你的身体里,盖章……」他的嘴,开始攻击她的腰。
真可怕,她觉得好兴奋。「好了、好了……」揪住他的肩膀要将他推开。
他坚定立场,不为所动,开始扯她的裤子,亲吻可爱的肚脐眼……
她惊颤地下腹一缩,膝盖一顶。
「唔!」
砰地,他跌下躺椅,惊愕地看着躺椅上的熊宝宝,她急遽喘息,发乱脸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跌疼了吗?他对她做的事太亲密了,害得她太慌乱了才会……
「你……」夏树瞠目,旋即头一仰,哈哈大笑。他双肘懒散地撑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
「别笑了。」宝宝脸红似火烧。
「老天!你踹我……而且是在我们亲吻的时候……宝宝,你真狠。」
「笑完没有?」宝宝尴尬。看他大笑,听他爽朗的笑声,竟也渲染了那份愉快的感受,温暖的光彩在她眸底流动。
「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他眨眨眼睛。
「不是。」她红着脸,不情愿地承认了。实话是,她觉得他害她好兴奋又很刺激,可是这种刺激对她而言真是太陌生了。
「看不出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夏树笑睨着她,存心逗她。
「不是害羞!」脸更红,连耳朵都红了,他怀疑再闹下去她要爆炸啦!
「是胆小。」他笑得坏坏地。
「不是!」她瞪他一眼。
「我吻妳,妳不好意思啊?」他懒洋洋地问。
「喂!」
「妳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喂!」
「哦?喔喔,我猜对了,面对喜欢的男人,你就害羞了?」
宝宝跳下躺椅,压住谭夏树,骑在他腰上,捧住他的脸,低头凑上嘴用力一吻,然后,猛地放开。
「谁说我怕了!」
他眸光一沉,环住她颈子,往下按,勒索更多的亲吻。
第七章
熊宝宝恋爱了!熊华英高兴得只差没放鞭炮庆祝。
她的男朋友,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真叫大家跌破眼镜。谭夏树挺直的鼻梁,高挑结实的身躯,从服饰到汽车都很讲究。嘿,品味一流、打扮一流,耀眼得像明星。
他应该是不缺乏女朋友的,可是他败倒在女老大的牛仔裤下。更不简单的是,他也让女老大将她的恋爱原则放下,醉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于是熊宝宝的亲戚朋友们背后都笑说,谭夏树是一株尤加利树,而熊宝宝像无尾熊找到她的灵魂伴侣了。
而当熊宝宝与谭夏树热恋时,当他们俩形影不离沉醉爱河里,谭夏树的妹妹,谭星荷,开始嗅出异状。
哥哥对她冷淡了,哥哥常常不见踪影,打他的手机常常也是关机的……这次又是哪个该死的女人跟她抢哥哥?
谭星荷心事重重,难得哥哥回来看她,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叉着盘里的牛排,却懒得吞到嘴里。「哥,明天带我去看『冰原历险记』。」她最爱看动画片。
「哦,那部片……」谭夏树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
「哦,那部片?」谭星荷瞪他一眼。「什么意思?」
「没有。」谭夏树拿高报纸挡住她的视线。
「你看过了?」谭星荷用刀戳开牛排。「你明知道星荷最喜欢看动画片,你还跟别人去看?」
「乖。」
「你跟谁去看的?」
「你那么想看的话,哥哥找沈凯陪你去。」把好友祭出去。
「你交女朋友了?」星荷握紧叉子。
「没有。」谭夏树往后躺,用报纸盖住脸。嘻,又来了,真的是历史事件重演,接下来妹妹便会使尽各种办法霸占他的时间,果然!
「明天陪我买衣服。」
「明天要和朋友吃饭。」
「谁?」
「ZZ……」鼾声从报纸下传出,装睡好了。
「那后天?」谭星荷努力不懈。
谭夏树挥挥手,不行。
星荷瞠目。「后天也没空?后天要干么?」
「ZZZ……」鼾声又开始了。
她的眼泪也开始了,从美丽的脸庞滑落,啪答啪答滴在桌面。
接着,她要开始哭哭啼啼了,果然!
星荷委屈地哭诉:「最近你老是没空,我知道,你交女朋友了,一定是这样的。她是谁?」
「别乱猜。」夏树闷声道。
星荷忽地大叫:「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手机响了,谭夏树掀开报纸,拿出手机,看见来电号码,他微笑了。
他温柔地对着手机说:「……好的,八点吗?」看一眼墙上挂钟。「没问题,我去找你。嗯,bye。」收线,起身,向餐桌前气鼓鼓的少女挥挥手。
「哥走了,你要听话,知道吗?过几天再来看你,跟妈说一声……」话未说完,一块牛排飞来砸向他身后墙壁。
「哥哥是笨蛋——我生气了!」星荷抓着叉子哭嚷。
「小猩猩,又闹脾气,这样不乖哩。」
「你要去约会,我知道你要去约会了!」小猩猩是他跟母亲对妹妹的昵称,她野蛮起来活像只猩猩,又咬又叫,谁都管不住。
夏树呵呵笑,开门走了。
谭星荷气炸了,拿起手机,按了一组号码。
「沉凯!」
「呃……」正在吃饭的沉凯,一接起电话,听见这叫声,即刻头皮发麻。
「是、我是。」
谭星荷冷冷地问:「沉凯,我不是跟你说过,一听见我的声音就要说什么?」
沉凯喉咙紧缩,冷汗涔涔,用一种干枯的声音说:「我没忘,但我现在在一个很严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