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能要麻烦你再当一阵子‘厅长’。”她的语气中充满着浓厚的撒娇意味。
梵逸书立即软化自己的态度。“没关系,谁教她是你的好朋友呢,我只能爱屋及乌了。”
“谢谢你。”她开心的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记吻,接着立即开始收拾他的衣物。
“可芹,那我们恩爱的模样会不会刺激到辛禹?”他不假思索随意提起。
可芹听到这一番话后有些恍然大悟,她由橱柜里拉出行李箱湖乱的将他的衣物塞进箱子里,这个举动引起了梵逸书的诧异。
“可芹,你不必收拾得这么彻底吧?我只不过是恢复睡沙发而已啊!你不必大费周章。”他想阻止她的举动。
“你不可以再住在这里。”她推开他,还是继续原本的动作。
“为什么我不可以住在这里?”他实在难以相信才几分钟的光景,他由男主人的地位跌至厅长,最后还落得驱逐出境的下场。
“诚如你所说的,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刺激到芊禹,现在的她已经伤痕累累了,我不可以再雪上加霜徒增她的痛苦。”
“我们可以不要表现得那么亲密啊!”他继续找借口来搪塞,这时地真恨死了自己的嘴巴,不该说出那么不上道的话,才会毁了自己的幸福。
“我是怕她会触景伤情嘛!”她塞进最后一件衣服继而把拉链拉上。
“可是,我舍不得离开你嘛!”梵逸书拉着可芹的衣袖,撒娇说道。
“别这样,只是一阵子不能见面而已嘛!你就多忍耐、多担待一下,你总不希望别人说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吧?”她安抚着他。
“不能见面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暂时分开一阵嘛!”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圈柱他的颈项。“你想想看,她刚刚失恋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再加上俞达曜即将成为她的姐夫,这对她而言可是双重刺激,而我有责任与义务照顾她。”
“虽然她的处境的确有教人同情之处,可是没必要要我做这么大的牺牲。”他这下终于明白祸从口出的下场。
“我怕她会想不开啊!何况她的家人对她很不谅解,我不能见死不救,要是她发生什么意外,我会自责、愧疚一辈子。”
“阿鲁也是你们的好朋友,他也可以帮忙照顾她。”梵逸书绞尽脑汁想要扯出一些理由来。
“但是,阿鲁再怎么娘娘腔,他到底还是个男人,会有大多的不方便。”她很有耐心的开导他。
“我可以请个看护照顾她的起居生活,甚至连房子都可以替她打点好。”
梵逸书认为自己这个提议相当正点,不料却遭来可芹的冷嘲热讽。
“她只不过是失恋而巳,有一点点感伤,还没有到精神错乱的程度。”她松开圈住他脖子的双手,站起身来。
“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他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想说什么啊?”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一点不开心。“想说她从中作梗,会破坏我们的幸福?还是怕她会变成‘庭院深深’里的翠珊?”
“都不是。我是想这样她可以得到完善的照顾,因为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会担心你们啊!”
“真的会担心我们?”可芹听到这句话,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来。
“当然啦!我会想念你的,所谓白发三千丈,离愁似个长。
我怕会相思成灾嘛!”他的语气像个爱撒娇的小男孩般,眼底尽是星满对可芹的爱怜之意。
“可是,小别胜新婚的滋味也不错啊!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就让出一小部分的时间和空间来容纳芊禹。”
“只能一小部分,不是全部哦!”
“我知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等她走后,我会如期的回到你的身边。”
“这还差不多。”梵逸书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可芹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游说成功。
他提起自己的行李箱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别,可芹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去,并且举起双手用力的挥舞着,看着他驱车扬长而去,她忍不住吁了一口气,送走一个超大麻烦,还有一个小麻烦芊禹要照顾呢!以后的日子可真够她忙的。
☆☆☆
梵逸书坐在沙发上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则摸着下巴,一副陷入沉思的状态。逸楷坐在他身这一会儿好整以暇的注视着他“郁卒”的模样。
看着弟弟喝了几杯问酒,一副“心事谁人知”的痛苦模样,逸楷忍不住促狭道:“大情圣终于肯打这回府?’他的语气中充满着浓厚的挑衅意味。
“我是来结束你喧宾夺主、鸠占鹊巢的日子,免得有人会死赖着不定。”梵逸书一饮而尽杯中黄澄澄的液体,没好气的回答。
逸楷由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快乐,一副为情所苦的深情模样,便不忍心再雪上加霜徒增他的懊恼,稍稍收敛了自己爱开玩笑的脾气。
“火气别这么大,不是我惹你生气的,所以别把炮火转向我,我可不想成为无辜的牺牲者。”
“陪我喝酒。”他几近低吼道。
梵逸害拿起一杯酒准备送往口中,却被边楷给制止住。
“有什么事一定要喝酒解愁呢?是感情的事吧?跟桑可芹有关?”逸楷直觉答案是肯定的,除了桑可芹没有别人能把逸书弄成这副颓废德行。
“我……的感情触礁了。”他的语气像前哺自语般,显得有些空洞和失落。
“有情敌?”逸楷随便瞎猜着,感情的事围困的不外乎是男人与女人,会遇到瓶颈铁定是中间出现了一个不识相的家伙。
“没错。”梵逸书打了个酒隔。
“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干扰你们的爱情?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个女人。”
“女人?”逸楷满脸狐疑,十分不了解他话里的含意。
“我的情敌是一个女人,因为被男人抛弃而来投靠可芹的女人。你知道吗?可芹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把我驱逐出境。”
他全身充满着无力感与无奈。
“她想霸着可芹不放吗?”逸楷对于他的困扰充满兴趣,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打败逸书,让他像只挫败的公鸡在这里咳声叹息、借酒浇愁?
“如果她肯霸着可芹不放就好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跟我说相声还是玩绕口令?
我完全不了解你的意思。”逸楷听得满脸疑惑。
‘可芹二十四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时时都守候着她,害怕她受不了这种巨大的打击,会自寻短见。所以,她对我下逐客令是怕自己的恋情会刺激到她,而且更荒谬的是连约会都取消,电话一通也不肯接。”
梵逸书愈想愈闷,干脆一饮而尽杯中的威士忌,让灼热的酒精麻痹自己过于清醒的理智。谁教自己中了爱情的蛊,疯狂且热情的爱上可芹。
“那你可以和那个女人说清楚啊!找个时间出来谈判一下,警告她该识相点,别从中作梗破坏别人的幸福。”
“这样不是显得我的小家子气吗?要是可芹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对我发一顿脾气。”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噘着嘴巴发出不悦的抗议声。
“你这么快就加人‘怕老婆俱乐部’,那要我怎么帮你呢?”
“我是爱她、尊重她。”梵逸书死鸭子嘴硬。
“那不就结了嘛!反正可芹怎么样都是爱你的,最起码你的情敌不是个男人,你就别瞎操这种心了。”逸楷试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