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本来应该很有威胁性的话,怎么她一说出口
蓦地,她的脸燥热的一红,猛然拉回脱轨的思绪。天哪!她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对他想入非非?噢,不,她只是想证明那片看起来强健的胸肌不过是虚有其表,对,一定是这样!
她强压下紊乱的心绪,抬起头时却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高挺的鼻梁离她的睑只有呎尺,嘴唇就只差没贴上她了,她甚至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麝香。
雨菱倒抽口气的将上身向后倾,离开那危险、困扰她的男性气息。
詹士虽然坐正了身体,但目光仍恣意的打量着她。
雨菱被地炯亮的目光看得十分恼火,两颊不知是气愤或娇羞而酡红着。“你到底看够了没?”她气恼的抬头低吼着。
“没有。”詹士露出邪邪的笑容挑衅道。看她真是种视觉上的享受,她那变化万千的神情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他讶异的发现。
对男人有色的眼神,雨菱一向以冷漠来对待,她发觉这是击退任何男人的最佳法宝,只除了眼前这个。
他不但对她冷冽的眼神视若无睹,脸皮厚得可比美铜墙铁壁之外,神经线简直比电线杆还粗,说穿了,他是个丝毫不懂羞耻的男人,
看着她勉强忍怒气,詹士就是想逗她,因为他知这她是无法忍耐太久的,他不知死活地冲着她笑。“你不喜欢被人欣赏?这对女人来说可是无上的光荣也!”
“我又不是博物馆的展览品!”雨菱冷怒的哼道。“你们男人心里真正想的,无非是怎么把女人弄上床而已。”
“错!”詹士朝她摇摇食指,“看来你对男人的评价并不高,我以童子军的荣誉保证,对你我可只是纯欣赏喔。”
“鬼才相信你!”
“噢,你这么说可就伤了我幼小的心灵了。”詹士捧着心作戏道:“还是……你希望我的目的是把你弄上床?”他微微前倾的靠近她,深幽的眼神像是带着几万伏特的电流般盯着她。
雨菱原本就烧得很旺的怒气,被詹士肆无忌惮的调笑弄得更是火上加油。可恶!她用力的吸着气,努力地想压下满腔威胁着引爆的怒火。
詹士专注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她的睑,她近看更是美,那双眼眸好似每一分钟都在变化,就好像闪耀的钻石,会因不同角度的折射,而散发出不同的光芒。
“你知不知道生气时的你,比平常更漂亮?”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赞美道。
“你——”雨菱气得当场想甩他一巴掌,但使用武力对詹士也行不通,她觉得愤怒极了。“你这张油腔滑调的嘴和自以为迷死人的笑容,还是留给其他没脑袋的女人吧,施展在我身上太浪费了。”
看她气得通釭的脸蛋,詹士假意正经的回道:“怎么能说是浪费呢?所谓熟能生巧,就拿攀岩来说吧,刚开始时,总要先找个较不具挑战性的岩壁练习攀爬,将来才好向更高的岩石挑战,不是吗?”
搞了半天,她只是他用练习的靶子?
“承蒙你看得起,看来我上辈子一走是造了什么孽,现在才会倒楣到被你拿来当靶子。”雨菱从齿缝中硬挤出话来。
“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给你行善的机会,所谓‘造福后人,功德无量’啊。”
雨菱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不怒反笑的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诅咒道:“看来你没事就喜欢东爬一爬,西攀一攀,早晚有一天摔死你!”
“如果能够摔死在‘宏伟’的山峰之中,倒也不枉此生了!”他闪烁的目光明目张胆的停驻她胸前,吊儿郎当的笑道。
这男人的脸皮厚得连x光都照不透!
该死,为什么她的讽刺,最后总被丢回自己身上?雨菱老羞成怒的站起来,动作之猛身后的椅子被她推倒在地,“你去死吧!”
看着她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詹士收敛起笑意,全然不见往常的嬉笑神态,他专注的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小心玩火自焚”这句话突然跃入他的脑中。
大刚由隔间的透明玻璃窗将两人的战况尽收眼底。噢,他的头开始痛了!现在他不但得防着詹士调戏沈婕和老妹,还得小心老妹的怒火波及到他,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请到两尊瘟神,一个点火,一个放火!
美国
“失去行踪?”话筒中传来令人不寒而怵的声音,手持话筒的中年人不禁缩了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冰冷的声音不客气的打断他,“够了,失败就失败,别找理由。”
留着落腮胡的中年男子听见对方的回答,全身一冷,赶紧补充道:“人虽然追丢了,但跟着他的那几天,发现有一名女子常去找他。”
话筒那端沉默了几秒,“对方是什么背景?”
中年男子拿起桌上刚送来的报告,迅速的瞄了一眼。“她叫梅丽,身分是个骨董店老板,但从我得到的资料看来,我怀疑她身分的真实性。”
这消息似乎挑起了对方的兴趣,“喔?将她和他的关系搞清楚,若有结果立刻向我报告。”他顿了顿,严厉的警告:“记住,这次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组织的规定我相信你一清二楚。”
“是,这次一定会办妥。”中年男于大气也不敢喘,紧张害怕的回道。然后吁了一口气的放下话筒,随即按下内线,“杰克,你进来一下。”
第2章(2)
难得的悠哉日子,烦恼和危险似乎暂时都离得远远的,詹士好心情的将长腿交叠的跨在办公桌上,神情轻松的翻阅着英文杂志。但他连一页都还来不及看完,突然一双腿被不客气的推下桌子,接着“砰”的一声,一份文件丢在他桌上。
大刚像山一般的伫立在桌前,像生恐他重听似的扯开嗓门吼道:“这些案子忙得我焦头烂额,没空喘气,亏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杂志。”
詹士将目光由杂志上收回来,漫不经心的瞥了桌上档案一眼,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无聊得想打呵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听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公司不是他的!大刚横眉扫他一眼,决定不理会他可恶的态度,比较不会气坏自己。
“这个案子比较紧急也有些麻烦,不像单纯的性骚扰,反正你闲着也闲着,我看你就去保护她,调查她的家庭背景和朋友。”
“不要!”詹士想也不想,嬉皮笑脸的回绝。“本人目前行动不便,不宜动武!”
大刚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什么行动不便?该不会是因为你肩上那个‘小’伤口吧?”
“你知道什么!医生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好好休息,否则‘小’伤口不小心裂开了,可就成了大伤口,到时候留下疤痕,你叫我以后怎么‘以背示人’?”詹士万分委屈的一瞪眼眼角一勾一飘,还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大刚见状一时傻了眼,好半天才气得破口骂道:“你见鬼了以为白己是女人啊,还怕毁身!”
“唉,也难怪你不懂。”詹士用同情但更像是贬抑的眼光瞥了大刚一眼,“总之,对你这种毁不毁容都差不多的人来说,当然不会了解我的心境。”
可恶的家伙!他最气詹士用那种眼光嘲弄自己。
大刚握紧拳头,双眼大睁的死瞪着他,心中正在一番天人交战。虽说不该趁人之危,可是像詹士这种厉害的角色,不趁他之危,哪能海扁到他?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