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查到了。”阿伦轻松地铙起二郎腿。他是方怿的好友,也是得力助手,自然敢和他平起平坐。
方怿感兴趣地问:“如何?”
“这就是季风在台南的住址。”阿伦把资料给他。
“终于查到了。”方怿打开资料,问道:“他们生活得如何?”
“听说刚开始根凄惨,季风和唐浩幸都到工地做工。我实在无法想像光鲜亮丽的银行界女强人在工地做工的情形。”阿伦说。
方怿嘲笑道:“根明显的是季风投资错误,选错老公了。”
“季雨就幸运多了,一株胆怯的含羞草竟能掳获千万女人都想得到的方怿。”阿伦打趣道。
“季雨是我老婆,我当然要保护她。”方怿一提起季雨,脸部僵硬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
阿伦是方怿唯一的知心好友,看好友爱老婆这么深,他不禁为好友捏一把冷汗。“季雨若知道你一直暗中整她姊姊,你想她会如何?”
“我爱她胜过任何人,她对我也是。”方怿充满自信。“只是整整季风和唐浩幸嘛,她不会因此而怪我的。”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因为你视亲情如敝屐,但季雨可不同,她们两姊妹感情甚笃。”
“会超过我与她的爱情吗?”方怿不服地道。
“那不一样。”阿伦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万怿无情地说:“无论如何,照原定计画进行.我一定要整死他们。”
阿伦不再劝解,看着资料说:“唐浩伟那家伙真不简单,短短半年,靠玩股票累积了上百万的财富。”
“的确不简单,可是他不幸惹毛了我。”方怿阴狠地笑道。“我就像瘟神,他们怎么甩也甩不掉,只有以死终了。”
阿伦长年跟随方怿,早就习惯他的作风,于是笑笑道:“没有人会惊讶,因为你拥有一个富甲天下的企业王国。”
“这世界多美好,连季雨也一切顺着我。”方怿开怀大笑。
“方择。”季雨打开门。
“季雨!”方怿从座位上跳起来。
阿伦见状,俏俏离开会议室。
“你别靠近我!”季雨飞也似地转身就跑,她难以接受他的残酷无情。
“季雨。”方怿抓住她,但她不断挣扎,他只得把她按在墙上。
“别碰我!”她大喊。
“为什么?”
“你竟敢那样对我姊姊!”季雨忍不住哭喊。
“我只做我该做的。”他咬着牙说。
“她是我的亲姊姊呀!”她生气地捶打他的胸膛。
“雨,别哭。”他看得心都疼了。“为什么每次牵扯到季风,都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谐呢?”
“我姊姊不是问题,是你的心,你的心容不下任何人。”她断然地道,心痛得不能再痛。
“不,我的心中有你。”他是非常在乎她的。不然他不会为她的泪心痛。“别哭,别让季风介人我们之间。”
“怿,我不奢望你帮助我姊姊和姊夫.只求你放过他们。”
“不可能。凡是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皱眉拒绝。
“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这样对我姊姊?”
方怿耐心地道。“这是两回事。”
“两回事?”季雨瞅着他的眼。“原来似是没有感情的。”
“有,我爱你。”他认真地说。
“你根本不懂爱。”她伤心地低下头,长发散落两颊。“真爱里面有包容,包容我及我的家人。”
“如果我做不到呢?”他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我会离开你。”季雨猛抬头,一脸坚决。
“离开?”方怿冷笑,“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的爱。”
“我真的爱你,但我必须离开你。”
方怿学着她的语调,“我真的爱你,但我必须报复季风。”
他的语气令她伤心极了。“随你。你是堂堂大企业的董事长,没有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
“我不会让你离开。”他以为她屈服了。“你是个不事生产的小东西,离开我准会饿死。”
“我无法再和你共处一室。”季雨语气中的冷然掩盖了大部分的伤害。
他没见过这样的季雨,开玩笑道:“原来你也有冷漠、高傲的一面。”
“走开,我要回去收拾行李。”她粗鲁地推开他。“你令我恶心。”
方怿抓住她。“你当真为了季风狠心选择离开我?”
“是。”
“我不准!”他大吼。
“你又想威胁我?”季雨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想像对付姊姊那样对付我?”
“非常值得我做参考,不过我会先从你爸妈开始下手。”方怿阴狠地道。“如何?你敢走吗?”
“方董事长又看我爸妈哪里不顺眼了?”
“我只为你而爱,别离开我。”方怿拥住她。
“方怿,我无法确定我是否还爱你,但我确定我永远爱我的爸妈和姊姊,他们是我的家人。”
“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排在这么后面。”他还沾沾自喜地跟阿伦说季雨心中只有他方怿。
“我的父母亲生我、养我、教我,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而姊姊疼我、爱我,她是我唯一的姊妹。”
“当你姊姊伤害你们全家时,她的爱呢?是谁帮你爸爸付医药费?是谁帮你姊姊收拾烂摊子?”他咄咄人。“是我。难道这些对你而言毫无意义吗?”
“别逼我。”季雨双手掩住耳朵。“目前我其的无法和你相处,除非你要我在你面前演戏过日子。”
“你总是这样。”他温柔地拿下她的手,要她听进他的每个字。“你总是忽略你身边对你好的人。”
季雨剧烈地摇头,泪珠随之飞舞。“你强辞夺理!你不该为你不肯付出的爱找藉口!你不能因为你的家人普伤害你,就伤害我的家人。”
“不准你离开我。”
“我求你给我一段时间冷静思考。”
“好,你现在可以回家思考。”他厉声警告。“可是如果我下班回去见不到你,你等着承受后果吧。”
“怿,你其的不能为我而爱我爸妈和姊姊吗?”季雨最后一次恳求道。
“只要季风活着一天就不可能。”
“你爱我就不该伤害我!”她凄厉地喊,“我恨你!”
季雨哭着跑出办公室。
秘书惊愕之馀心想,完了,她还有一份报告还没打好,这下要倒楣当董事长的出气筒了。
果然办公室传来一声狂喊,“陈秘书,我要的报告呢?”
秘书苦着脸,乖乖地进去挨骂。
季雨心神狂乱地跑出方氏企业大楼,泪眼蒙胧,看不清前面的路。她不知自己已跑到马路中奂,突然一辆宾士车向她撞来。
尖锐的煞车声响起,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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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接到父母的通知,立即从台南赶到台北的医院。一进入病房,看见脸上毫无血色的妹妹,当场就和方怿吵起来。
季风朝方怿破口大骂。“方怿,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方怿疲惫地靠在墙边,当他得知季雨出车祸时,手脚都吓软了,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是意外。”
“意外?我听说雨几乎是自杀似的冲向马路,脸上还满是泪痕。一定是你欺负她,对不对?”
“我们吵了一架……”
季风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一定是你虐待她!”
“我虐待她?”方怿生气地指着季雨。“等她醒了,你何不亲口问问她,我们为了什么吵架?”
“你不敢对我说吗?”季风恨不得把他揍一顿。“哼!敢做不敢当,你这个狗娘春的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