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男如是想。
“好。”勉强答应的朱圣奸,松手让水若男离去。也不知是药效发作了,还是被压抑住的记忆唤醒了,一股无比的恐惧紧紧地揪着她的心。她的视线模糊起来,不知是因害怕而造成的泪雾,还是昏昏欲睡的结果,她看到了一道接着一道的人影自窗外闪子进来,无声无息,不惊动屋内看守她安危的人,脚步轻盈地悄然飘至床前望着她。
“你好象并无大碍嘛!”
“朱……瑾?”这个声音她认得,是朱瑾没错,但是……为何她的脸会变成这模样?难道是视线模糊的她看错了?“你还认得我?”朱瑾讽刺地扯动嘴角冷笑了下,却因扯动伤口而皱起脸来,她忿忿地瞪着双眼茫茫然的朱圣妤。
“是……朱瑾吗?”得不到答案,她转转头望着来者,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没错!是我!”朱瑾压低嗓音低咆,费力克制住满腔的怒火,她将丑陋的脸孔移至视线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的朱圣妤面前。“看清楚!这是你害我变成这丑陋模样的!”
“不!不是我……”极力想澄清的朱圣奸,挣扎地想起来,无奈药效渐发作之际,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起不了身。“你误会了,朱瑾,我……”
“哼!”凄厉的嗤笑了声,朱瑾拿出特地带来的镜子,先是揽镜白照了下,再无情地将它立在朱圣妤面前,“这是什么!你白个儿看清楚!变形、红肿、丑陋得见不得人的鬼脸!”
“不!”惊吓—声,看着镜中那张脸孔,朱圣妤终于忆起发生过什么事,她困愕地望着朱瑾,“朱瑾,我……”
“这是你害得高傲为了实施他的计划,不惜将我打成同你这副鬼模样,为的就是要我取代你!”咬牙切齿的在朱圣妤耳旁低吼的朱瑾,非常满意地看到她惊惶失措的表情。
“你究竟想怎么样?朱瑾。我好累……放过我吧……”疲惫得想以沉睡来逃避现实的朱圣妤,目露哀求的眸光望着朱瑾,就希望她能停止报复。
她已累得无法再陪朱瑾玩这种两败俱伤的报复游戏了。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事,我要你从今开始活在睡不安稳、椎心之痛中。听着!在我假装你的这段时间,水若男为了让高傲死心,他会抱着我,与我缠绵、亲熟,但他会发现一件事,他误认的朱圣妤,不是他心日中纯洁的处女,再加上,他会接到一卷匿名寄给他的色情录影带,里头的男主角是高傲,而至于女主角则是你——朱圣妤!”
看着朱瑾猛然地拉下卷度漂亮长至背部的假发,朱圣奸惊愕地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硬睁着快合起来的双眼瞪着笑得阴险的朱瑾!
她知道了!她明了朱瑾的计谋了。水若男一定会将不贞的朱瑾误认为她,届时失望的他便会瞧不起她,当她是水性扬花、不知羞耻,想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不!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朱瑾!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唔……”反抗想挣扎的朱圣妤,由于先前喝下适量的安眠药,此时已头昏眼花没半点力量,再加上她想呼叫那些保护她安危的人时,朱瑾已拿出备妥的胶带封住她企图尖叫的嘴。
“别着急!这阵子你就乖乖地暂当朱瑾,到时候我一定会将朱圣妤这个身份还给你的。”使了个眼神,两名待命的大汉,便将软弱得像一团轻盈棉花的朱圣妤带走。
将揽绳缠绕住朱圣妤的身子,再以挂勾扣住她腰际特殊皮带孔,拉了拉揽绳,打了个信号给在九层楼待命的男人,在男人将昏睡过去的朱圣妤拉上去时,另两名男人也尾随她后头一同攀升上去。
看着如待宰羔羊的朱圣妤消失在自己视线,朱瑾阴险得意的笑容不禁在受伤的唇角扩大了起来,朱圣妤终于是斗不过她的!想跟她抢水若男,哼!下辈子吧!
她会睁大双眸,亲眼看着朱圣妤被逼迫得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而做出最令自己期待的事来——结束她苟活这么多年的生命!
她非常盼望这一刻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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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尖锐刺耳的摔瓶声不问断地白客厅响起,霎时下傻了房间内吵个不休的高艺伦和邵景欣,同时也令躺在床上的“朱圣妤”和面无表情的罗尹贞困惑地蹙起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邵景欣发出疑问。她清晰地听见玻璃瓶击墙所制造出的巨响,和一阵阵狂咆怒吼声,像是水若男的声音,但过分激动暗哑嘶喊的声音,由于太含糊,因此她无法确定。
“出去看看。”望了望呆愣住的邵景欣,同时被可怕的怒吼声吓得怔忡住的高艺伦,不由分说的推着邵景欣,拉着罗尹贞就往客厅冲去。
“该死!为什么要欺骗我?”已有三分醉意、七分愤怒的水若男,一个挣扎,便轻易地挣脱出罗伯夫和黑泽刚的箝制。
“砰!”只想发泄心中怒火的水若男,凡是看得见的东西,无一物侥幸逃得过他的摧毁,见他伸手抄起一盆栽就要用力一砸,罗伯夫和黑泽刚立刻上前将他制伏。
“这只是个假象,说不定是假的,不是真的!里面的人或许是朱瑾,是高傲故意以这种卑劣手段来打击你的,也无不可能啊!”使劲地捉住水若男因狂怒而变得力大无穷的右手臂,试图想让他平静下来的罗伯夫,尽可能地解释这令人傻眼又气愤的事。
“‘梅’说的有道理,你何不冷静下来思考,说不定事有蹊跷,以朱圣妤的个性,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捉住他左手臂的黑泽刚,也尽可能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只要朱瑾将头发剪短,我们根本就辨认不出她们谁是朱圣妤、谁是朱瑾。或许这是高傲的伎俩,利用?昆淆的手法,故意让我们误解朱圣妤。”立在门边,冷凝着冰脸的王世杰蓦地响起声音来,“惟一的方法,只有向朱圣妤亲自求证!”
三个站在房间门口,满脸困惑的望着他们四个男人的高艺伦、邵景欣和罗尹贞,从头听到尾,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事态很严重,毕竟能让自制力不错、控制脾气又恰当的水若男失控的摔东西发泄怒气,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自动排成一列,让狂怒的水若男、阴森着脸的王世杰、冰寒着脸的黑泽刚,和面无表情的罗伯夫,陆苎走进房间后,三人莫名地互望了一眼,也担忧会出事地跟进。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的表情都那么恐怖?”虚弱无力的朱瑾,困难地自床上爬起,故作不知情装傻的来回望着他们,最后将视线停留在眼神阴寒的水若男脸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好吗?别冷着脸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什么事一样。”浑身散着危险气息,面容深沉难测的水若男,愤怒地瞪着她,久久不发一浯。
“怎么了?”从他们沉重冷凝的表情,朱瑾知道他们看过了那卷录影带,不过她仍佯装不知情地望着他们。
“到底怎么一回事?”没什么耐性的高艺伦,终于沉不住气地走至魁梧壮硕的罗伯夫身旁,却瞥见他手中拿着一卷录影带,便直接将录影带取走,走至房内的录影机前。
“这是真的吗?”没有回答高艺伦问题的罗伯夫,犀利的眼神笔直射向茫然的朱瑾,在乍见到她倒抽一口气,血色自她脸上尽褪出去时,不仅他知道真相了,就连黑泽刚、王世杰和水若男也都难以置信地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