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下再回答你。”君似蓝不擅处理这种问题,所以必烦冷静一下。
看她慌张地离开,他不禁暗忖他有那么可怕吗?商怀缺不喜欢君似蓝逃避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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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子上,君似蓝又开始神游。
第一次谈恋爱都是这样子吗?可是也不能说她在谈恋爱毕竟男主角的态度又还没表明,这样哪算啊。
那是暗恋咯?她的脸蛋更红了;她君似蓝竟然暗恋一个男人!唉,如果她能管得住思绪就好。
“似蓝,你又在发呆。”衣千雾敏锐地发现好友和君似蓝之间奇怪的举动;他们一个是发呆的时间变长,一个是三不五时动作定。
上次他向总裁要份公文,商怀缺竟能签个名签到动作定格,实在太夸张。
“如果我能暗恋你多好!”收回管不住的思绪,君似蓝看着眼前的男人,纳闷衣千雾同样很出色,而且还多了份温文儒雅的气息,为啥她就是不会暗恋他?
“暗恋我?”君似蓝是呆过头吗,怎么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这句话?
走出办公室的商怀缺一听到君似蓝暗恋衣千雾,整张俊脸顿时变绿。
“上班时间谁准你们嘻嘻哈哈,还不快给我回去工作!”他的语调仿佛添加陈年乌醋,酸得很。
“总裁,这份合约是要给你的。”衣千雾不明白自己为何又成了炮灰。
“快滚!”接过合约,他一秒也不想看到衣千雾。
看到衣千雾飞也似地狂奔而去,他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依旧呆愣的君似蓝。
“你暗恋衣千雾?”商怀缺咬牙切齿地问,气恼原来女人都一样。
“都是你害的啦。”君似蓝突然生气地站起来,因为都是他害她的脑袋变成一团浆糊,连一个问题也解决不了。
“你暗恋衣千雾关我什么事?”商怀缺发怒地撇清关系;想赖上他,门都没有!
“谁在暗恋衣特助啊,要不是你亲了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老天,她是不是需要去看医生?
她这一番话的意思是她在为他心烦意乱哕?突然感到骄傲,一股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角。
“走开,别在我面前碍眼啦。”一看到他,她整颗心又纠结成一团,这下大概要用剪刀解开才行。
这会儿商怀缺更漾着越来越大的笑容走进办公室。
君似蓝还不知道她那一番话可能会让他乐上老半天瞪着烦人的总裁走人办公室后,君似蓝才瘫软地坐下,孰知她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喂,老妈,怎么了?好,我马上回去。”君似蓝急忙挂上电话,因为她有急事必须先回家一趟,所以收拾完东西便拿起包包往电梯冲去。
“似蓝,你在急什么?”走着走着,衣千雾紧急止步,以免和她撞个满怀。
“我有事必须先走,衣特助,麻烦你帮我的草图修饰一下,拜托。”君似蓝边说边关上电梯门。
“喂,似蓝,你交代清楚啊。”衣千雾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哪一张草图。
衣千若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总裁办公室。
“老总,似蓝赶着修饰的草图是哪一张?”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去问她。”他现在心情好,不会为难衣千雾。
“可是她刚才离开公司了,教我怎么问。”衣千雾搔搔头,显得极为困扰。
“离开?她去哪里?”商怀缺诧异得站起身。
“我怎么知道。”衣千雾耸耸肩,不解老友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去把她找来。”她该不会是落跑吧?承认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我又没有她的电话号怎么找?”好友的脑筋打结了是不是?
“算了,我自己去找。”
看着商怀缺咻的一声离开,他不懂这回又是在演哪一出戏,空城计吗?大家都落跑,剩他一人独撑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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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到家中的君似蓝看见屋内一片混乱。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家像是被人打劫过。
“似蓝。”君母哭哑了声,拿这情景没辙。
“又是他对不对?”君似蓝口中的他就是在外头另结新欢的父亲。
二十几年来,那男人对她们母女俩不闻不问,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来闹、来乱?
“他说原本的寄望到头来竟变成一场空,所以回家里发一顿脾气。”君母也拿自己的丈夫没办法,而且传统的婚姻观让她不敢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为什么不留下来?我一定通知警方将他法办。”除了他的姓,君似蓝从小到大没用过一样父亲的东西,更没想到他又会回来胡闹。
“似蓝,都是妈没用。”君母只会怪自己。
“妈,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该死的男人害的;哪天在路上遇到他,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这年头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想当初父亲抛弃她们母女俩的原因就是嫌弃她母亲生了一个女儿,于是重男轻女的他二话不说便离开家,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她长大,她理当要孝顺母亲,而那个只和她在血缘上有关系人的她是不会原谅他的,绝不。
“似蓝,对不起,害你在上班时还得跑回来。”
“妈,你搬去和我一起住好不好?”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母的安危。
“不行,这样你的负担太大。”君母不愿意,毕竟她已经增加女儿太多负担。
“妈,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负担,搬去跟我一起住吧。”君似蓝苦口婆心地劝母亲,奈何母亲就是不答应。
“再看看吧。”将椅子归位,君母擦擦泪水,看到女儿后心情已平复许多。
“妈。”君似蓝只能无奈地帮母亲整理家里,谁教母亲的个性就是这么柔顺,所以才会一直让人欺负。
“我会考虑的。”君母颇为安慰地笑笑,觉得有个女儿可以依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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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似蓝离开家中回到自己在外租赁的套房时已经接近凌晨时分。
她用感应卡刷过大门人口处的感应器。
“你跑去哪里了?”商怀缺像个游魂似的出现在她身后。
“喝!总裁,你怎么在这里?”君似蓝真的被他吓到。
“我等了你一夜,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跟着她走进去,商怀缺要弄清楚她是不是怕他所以才提早离开公司的?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商怀缺在她绊到电梯门时扶了她一把。君似蓝索性把全身的重量释放在他身上,因为他的气息令她感到安稳。
商怀缺见她心事重重,只好无言地当她的支柱。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步出电梯,商怀缺拿着她手上的钥匙替她开门。
“担心我?为什么?”君似蓝抬头问他。
此时玄关的小灯将两人的面容照映得令彼此看不清楚。
“担心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商怀缺只是照着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君似蓝敛下眼睫,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窝心,因为除了她母亲,他是第一个会担心她的人。
她的眼眶不禁蓄满泪水。
“你哭了!谁让你受委屈?”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商怀缺很自然地安慰她。
两人间的情感不用明说却开始慢慢地发酵。
“没有,没有人让我受委屈。”吸吸鼻子,君似蓝偎在他怀中;曾经她想过要一个人生活,但她不知道有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是如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