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是我做的?」她一双眼在恨意之外亦盛着不安。
还是晚了一步吗?
「妳在深夜里鬼鬼祟祟的,不是妳做的,难道还有别人,眼见为凭,不容妳狡辩。」
气急的龙临渊立时运气于掌,一掌正要拍出,怀中的人儿却嘤咛出声,
「别……别伤……她……」虚弱的手扯住了龙临渊那蠢蠢欲动的双掌。
她不过是个为情所伤的姑娘,着实下忍她再因为此事而受伤。
「不行,她伤了妳,我想这段日子以来,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她应该也有份吧!」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她的要求,龙临渊坚持地道。
缓缓勾勒起一抹美丽的笑容,傅千寻摇了摇头。「不是她,她充其量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如果没有看到「她」,那么她的想法或许会跟龙临渊一样,但方才她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她」,霎时也明白了一切。
原来发生在龙临渊身上的事,有一半竟是要归责于她,他受的不过是无妄之灾罢了。
「棋子?」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意思,龙临渊皱着眉头重复着这两个字。
但见她眉头深锁,彷佛极度的不安与不适,于是他也不急着追问,只是依她所言的收回凝在手心的内力。
一把横抱起她虚软的身子,龙临渊的注意力开始放在她那不寻常的苍白之上。
「妳还好吗?」
「我没事,只不过累了些。」傅千寻扯出一抹浅笑。
为了下让他看出丝毫的端倪,她闪躲着他那炯炯的目光,不意却瞥见了另一双满含着泪雾的眸子。
她略微犹豫,然后恳切地说道:「季云,我不知妳和『她』的关系是什么,但是我劝妳不要和『她』太过接近。」
「傅姊姊,我……」看着傅千寻那没有丝毫怨怪的眼神,方季云的心结霎时解开了,她张口欲言,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情之一声的磨难,我懂得,妳不必觉得抱歉,我相信妳的本性不错,千万不可一错再错。」
「可是妳的身体……」方季云的心里很清楚,傅千寻绝对不可能会没事的。
今天晌午的那碗汤,和她刚刚吹进的气体,还有「她」,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让她没事。
「我很好,妳别担心,我只是累了。」傅千寻依然笑着安抚她。
虽然偎在龙临渊的胸膛之上,但是她的心中却染不上半丝的暖意,方季云和娘,还有「她」,不都是深陷情爱而无法自拔,甚至是失去理智的女人吗?
她绝对不要成为这样子的女人!
云淡风清才应该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是……」方季云还是不安,明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她不懂傅千寻为什么不让她说出来。
难道她在盘算些什么吗?
「我想休息了。」
简单的一句话,阻断了方季云原本要脱口的话,傅千寻闭上了眸子,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原本已经渐渐柔软的心再次坚定了起来,不管如何,她都该好好的思索一下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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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对待一尊瓷人儿似的,生怕碰落了一角,龙临渊小心翼翼地将傅千寻给放上了榻。
然后自己也跟着翻身上床,一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密密实实地。
直到此刻,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因为她在怀中而放下,龙临渊的手挑勾起她一撮乌黑柔软的长发把玩着。
「妳还好吗?」
「我很好。」对于龙临渊那霸气的拥抱,她没有一丝的挣扎,只是静静地任他搂着。
其实不论她是否动了情,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毕竟他的中蛊,与她有着绝对的关系,若不是她,「她」应该也不至于使出这种手段吧!
什么样的恨,竟能绵延十几个年头不止,就连当事人都已经死了,却依然无法放下恨意?
傅千寻摇了摇头,她的发在龙临渊的胸膛上荡漾着独属于她的风情。
「妳瞒了我啥事?」
龙临渊不是呆子,从刚刚她和方季云的对话,他已听出了端倪,当下不动声色只是希望亲口听她说。
她闭嘴不语,脸上只是挂着恬淡的笑容。
「妳说话!」
他被她的静默弄得心火渐起,他讨厌这种疏离的笑容。
「我累了。」她顾左右而书他的说。
「说完再睡。」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了。
浅叹了一声,傅千寻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瞅着他,软声说道:「我是真的累了。」
这个男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所以她索性扮起了可怜。
往事不想说,也不能说!
其实凭他盘龙堡的势力,他只要认真去查探一定就可以知道原委,现在说了只是增加她离开的困难度而已。
毕竟他有时脾气虽然不佳,但终究是个称得上敏锐的男人,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所以妳有秘密!」龙临渊肯定地说。
「对,我有秘密。」连否认都懒,傅千寻星眸微阖地承认。
「有一天妳会告诉我?」即使她的承认让他稍稍龙心大悦,可是他还是不罢手,非得要她亲口承诺。
「嗯。」浅浅地低应了一声,她毫不抗拒的应允。就等到在地狱相逢的那一天吧!
这应该不算谎言吧?
「那……」龙临渊又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却已经发出了一记不耐的声响,然后兀自抬起上半身,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被他逼问累了,傅千寻索性学他以吻封缄,她那大胆且主动的举动果然叫他微微怔愕,然后狂喜。
饶是他的意志宛若钢铁,但精锐的目光微微一闪之后,终于还是屈服于她柔软的丁香中。
像是终于发现这样可以让她获得在离去前的唯一宁静,傅千寻完全拋弃了女人该有的矜持,唇舌并用的勾引着他的欲望、撩拨着他的理智。
一个男人对于心爱女人的挑逗究竟可以有多少的自制力?
答案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零!
此刻的龙临渊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在追问些什么,也忘了自己执意探寻的答案,完全沉浸在她那醉人的挑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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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傅千寻定定地瞅着冷言,然后不发一语。
「我绝对不会答应。」用最坚定的语气,冷言拒绝了她的要求。
她还是没有说话,径自探手解开衣衫最上层的盘扣,她的举动充份显示着她的决心不容一丝的转圜。
知道她有多固执,冷言只好退一步说:「至少让我能够跟着妳,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安心。」
「冷言,我不想拖累你一辈子。」对于他的要求相伴,傅千寻是感激的,可是却不能任性的接受。
毕竟冷言已经在她身上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饶是天大的恩情也应该偿够了。
「妳不是个拖累。」冷言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就算是,也是个美好的负累吧!
「冷言……」谁说只有她固执的,这冷言不也是个极度固执的人吗?
看着她脸上那坚决的固执,冷言索性冷声威胁道:「妳知道,我随时只要喊上一声,妳就走不成。」
宁愿她留在旁的男人怀中受尽呵护,也不愿见她一个人孤身远走天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爱她的方式。
「你又何必呢?」唉!她无奈的低叹了一声,放弃了,不再试图说服冷言答应她一个人离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