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敬轩不由得扬起嘴角,李穆涵或许保守得近乎古怪,又单调得近乎乏味,但她绝对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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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依她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纳凉”程度,她根本没必要到夏威夷,真想不透夏敬轩为什么要她全程参与?
在他们出外景后,穆涵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窝到游泳池畔。放眼望去,偌大的游泳池内空无一人,不过这也不难想像,毕竟有谁会到了夏威夷而不去享受沙滩的“美”景!
但她就是宁可独自一人,清静的享受宁静的午后,对她而言,还有什么比在蓝天碧海的美景下,享受一本好书来得畅意呢?
想到那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夏敬轩,此刻正顶著炎炎烈日工作,她就觉得愉快极了。
就让他去晒得头昏眼花吧,她可要好好享受这个用苦难换来的假期。穆涵微笑的翻开书,一头栽入高潮起伏的故事情节里。
在烈阳下辛苦的工作了平天,夏敬轩只想避开拥挤的沙滩,清静的游游水,松弛一下疲劳的神经。
他来到泳池边正准备往里跳时,眼角突然瞥见角落躺椅上一抹白色身影,他不由得眯起眼睛,他几乎敢发誓那是……敬轩的唇角曲起一抹笑意的走向她,果然是她……看来上天还挺眷顾他的。
瞧她身上那套密不通风的“褢粽装”,要是到沙乌地阿拉伯肯定会受到极高的推崇,但是在热情岛屿夏威夷,实在是不合时宜得可怕。
她没中暑还真是奇迹呢!
敬轩的目光落在躺在她胸口上的书。
“THORNBIRD……”他知道《刺鸟》这本书,就是不知这古板的李小姐对于这种违背道德、违背伦理禁忌的激情做何感想?
他不由自主的倾身,一股淡淡的馨香立即向他袭来,轻轻柔柔得有如夏天的暖阳。
脸上受到若有似无的气息于扰,穆涵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又立即跌入一对幽深的瞳眸中。
那双黑瞳像有磁力似的锁住她的视线,燃起她体内蕴藏的欲望之火,她初睡醒的脑子仍一片浑沌,感官却强烈的感受到包围著她的男性气息。
穆涵的目光著魔似的下移至他性感的薄唇,她突然好想再次品尝它的滋味。她的唇不假思索的主动移向他,他也在半途迎接她的唇。穆涵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任由他的舌滑入她半放的口中。
喔,他的吻尝起来像蜜一样醉人,温柔而强烈,他们的舌饥渴的交缠扭转,穆涵觉得全身像发了烧似的,又热又渴……当他骤然抽身时,穆涵不知所措的望著他,胸臆间的热度随著他的离开而降温,理智却依然远离,但即使在晕眩之中,她仍然注意到那对黑色的眼眸有多么闪亮。
“有人来了。”敬轩微笑的望著她意乱情迷的神情。
一群快乐嬉闹的孩子很快的接近他们,穆涵眨了眨眼,微愣的盯著那群小孩走向泳池较浅的一边,三三两两的跳入池里。
理智逐渐回到脑中,伴随著渐升的惊恐,她惊愕的瞪向他,发抖的伸手按住打颤不停的唇,红晕在瞬间爬满她全身。
天啊!她刚刚又做了什么?她主动、大胆又放浪形骸的吻了他……穆涵仓皇的自椅子上一跳而起,连带的扫落眼镜,敬轩在它掉落地上之前接住它,虽然他真正想做的是踩烂它。
“谢谢。”她慌乱的接过眼镜戴上,困窘得不知这该看哪里。
“不客气。”要不是怕伤害到她脆弱的尊严,他真想大笑。
穆涵直挺挺的僵在那裹好半晌。“我……对不起……我不知这自己是怎么回事……我……有点不舒服。”
她结巴又语无伦次的解释令他莞尔,“我想人们叫这种‘不舒服’为‘热情’,其实你不必掩饰,更毋需觉得难为情,现在的你是这么的真实美丽啊!”
在他双眸强力电波的放送下,她情昏智也昏,她的心、她的身体变得好烫、好酥软,她……就要毁灭了。
穆涵喘著气,用尽所有力气去抗拒心中不断涌起的遐思。
天哪!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三番两次的狼吻夏敬轩?为什么每次一遇见他,她就心乱如麻?
她就算心乱得像庥花卷也不该吻他的!这不是她……是她体内住著的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这的恶魔。
不……不是……穆涵突然领悟到她已经骗不了自己了,其实她渴望他的碰触、渴望他看著她的眼神、渴望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美丽、渴望在他的臂弯里感觉到自己的娇柔和妩媚。
总而言之,她渴望成为他眼中、他怀里的女人。
再换吉之,她就是荷尔蒙发达、小脑失调。
更简单的说,就是性饥渴!
突来的认知让穆涵惊吓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我想回房了。”要是再待下去,天知这她还会做出什么更恐怖的事。
“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想逃呢?”
他揶揄的笑声硬生生的将她踏出去的脚又扯了回来。
“谁说我想逃了?”穆涵死鸭子嘴硬的反驳道。
“那就坐下来聊聊啊!”他愉快的笑著,“我保证只是规规矩矩的谈话,好吗?”
***
好个大头鬼!
穆涵战战兢兢的望著那双离自己不到几吋的长腿——健壮的肌肉上覆盖著黑色的毛发,看起来十分性感,不知道它摸起来是不是像她想像中的一样柔软?
喔,老天!她又在想什么啊?
穆涵羞愧的暗叹一声,浑身不自在的挪了挪眼镜,一会儿又拉了拉已经紧得不能再紧的浴袍,一双手似乎找不到适当的位置摆放。
敬轩好笑的望著她无措的举动。“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没有。”
“胡说,你明明紧张得要死。”他微笑的驳斥,“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比洪水猛兽都还可怕!穆涵怕死了他对自己的影响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先生,我当然不怕你。”
才怪,她明明就怕得要死!“说谎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李小姐’。”他刻意加重语气的揶揄道。
“我没有。”喔,上帝原谅她吧!她最近撒谎的次数,多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自我欺骗就更糟糕了。”敬轩摇头叹道,随即伸出手,指了指她扶住镜框的手。
“你知这自己一紧张或不安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碰触眼镜吗?”
他怎么知道?穆涵怔了一下,然后反射性的缩回手。
除了那个以整她为乐、对她的反应观察入微的老巫婆之外,连她母亲都不知这的习惯,他为什么会知道?
就连身为她未婚夫的铭华都懒得去注意的事,他为什么会费心去观察?
当然不会是为了“兴趣”,那么是出于愚弄吗?
答案十分明显,他以逗弄她为乐!他可能在心里,不,是一定在心里嘲笑她……一只发情的女恐龙!他还很可能将她当作笑话的广为宣扬。
没错,夏敬轩就是这种恶劣的男人!
穆涵恼怒的扬起下巴,以一种抑制的冷静声音回道:“我碰眼镜是因为它快掉下来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敬轩微笑的审视她眼中的怒火,如果他继续激她,她会有什么反应?他怀疑。
“感情有这么可怕吗?”
“什么感情?”穆涵对他突然转变的话题,一时反应不过来。
“爱情,你觉得爱情很可怕吗?”他微笑的重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