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恩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硬拖起来,脸孔逼近到她面前。
“你错了,希娜,只有在我说结束时,才算结束!”
“该死的你,要暖床去找艾丽啊,她不是你的新娘吗?我打赌她十分乐意来一段婚前练习!”
艾丽?那个苍白得随时像要昏倒的女孩?“耍打赌吗?希娜,我敢说她绝不会像你如此狂野放荡……”
他嘲弄的语气显然在讽刺她失去的贞操,希娜顿时窘怒交加,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该死的葛蓝恩!我诅咒你的肉体发霉腐烂,你的灵魂在地狱受尽煎熬!”
那双锁住她的灰眸,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如果我得腐锈在这里,那么你也绝对会在我身边!”说完,他狠狠地吻住她,霸道地占有她的肩,在他火热的攻势下,任何抵抗都只是徒劳。
他拥著她倒向草堆,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用一手牢牢钳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膝盖强硬的插入她双腿之间,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的幽境,蛮横地吸吮她的柔软。
他要彻底摧毁她的反抗意志,燃起她体内和他一样猛烈的欲火。
熟悉的热流在体内狂窜,他的吻令希娜因渴望而疼痛,在他撩拨的手指下她狂野的蠕动,美丽的秀发散乱成一片金色波浪。
她陷入一种狂胤的激情中,所有的感官和意识都集中在他的手和唇所创造出来的美妙感觉,在他终于褪去两人的衣物,让肌肤赤裸的相贴时,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
蓝恩几近疯狂地带动著她,他是如此巨大,坚硬而炽热,她的指甲深深戳进他的肩,随著他的每个冲刺而攀升,紧绷的压力渐增,就在她的狂喜几乎引爆时,他几近痛苦的嘶喊一声,猛地停住动作。
他撑起上半身,痛苦的喘息著。“说你属于我,你的身和你的心都属于我,渴望我。”
“不……”希娜在他身下疼痛的颤抖,艰困的呼喊出声,喔,他血管中流的一定是融化的冰雪,才能在他身体处于亢奋时,仍有能力停止。
蓝恩缓缓地撤出,然后猛力的进入再撤出,将她逼至高潮边缘又陡地抽出,残忍的拒绝给她最终的满足。
希娜再也受不了的发出悲呜,这一刻她愿意做任何事,只求他给予她最终的解放。
“我……的身体和心……都属于你、渴望你,蓝恩,求求你……”当她身躯颤抖的索求著他时,屈辱的泪水也随著她背叛的呻吟滑下脸颊。
蓝恩回应的进入她,炽热的需要终于在她体内爆炸,使她不由自主的呐喊出声。蓝恩的身躯一僵,随著一声沙哑的呻吟深深冲进她体内,痉挛地颤抖后紧紧地抱住她。
直到那种狂野的抽搐逐渐平缓下来后,蓝恩再次撑起上半身俯视她的泪颜。
“为什么哭?是因为艾丽吗?”
希娜撇过头,悲愤的喊道:“因为你是个卑鄙的小人,因为你利用我,因为我再也不要你碰我,要女人去找你的妻子,听见了没有?”
她又羞辱他了!蓝恩的唇角抽动一下,但他感到的却是心痛,因为她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痛苦。
他攫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的视线迎向他。
希娜勇敢的看著他,在那短暂但永恒的一刻里,她的眼睛对他述说了赤裸裸的感情。
蓝恩的心颤动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狂喜和满足从他心口散开来。
“希娜,”他的声音因激情而沙哑,“艾丽将拥有的只是我的姓氏、保护和子嗣,而你,将拥有我全部的热情。”
性爱吗?这就是他能想到的吗?她恨不得掴烂他那张英俊狂傲的脸孔!
“该死的!我要的不是这个,是”””她猛地闭上嘴,被自己即将脱口的话吓呆了。
爱……她要他的爱?
“是什么?希娜。”蓝恩近乎温柔的低喃,“你要我娶你吗?”
希娜自震惊中回复过来的大吼,“鬼才要当你的妻子!”
他该好好地打她一顿屁股,然后教会她礼貌和诚实的重要,但或许下一次吧,这一刻他只想狠狠地吻她,再次的占有她。
在马房两度欢爱后,蓝恩便带著希娜来到他的卧房。
整个夜里,蓝恩用无止境的欲望一再的向希娜索求,直到清晨,他才沉沉睡去。
奇怪的是,希娜却毫无睡意,虽然她身体疲倦极了,脑袋却拒绝配合,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掠过脑际。
一切都被混淆了,她的感情、欲望和未来,都纠缠在他狂热的爱欲里,昨晚这个冷酷的诺曼人,驯服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突来的领悟像海涛般淹没了她,希娜痛苦地捂住嘴,阻止自己啜泣出声,却止不了胸口那股扭绞的疼痛。
喔,老天,她一定是爱上他了……这个残酷的领悟让希娜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
她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傲慢、无情的征服者?
是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迷惑了她,还是他狂猛激烈的热情淹没了她?
是他的刚强坚毅撼动了她,还是深植在他冷硬外表下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感动了她?
希娜压抑的哭声惊醒了熟睡的蓝恩,他想也不想的转身面向著她,一手轻环住她的纤腰,以惊人的温柔喃喃安抚。
他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的确是做了。
希娜很快的安静下来,但他的手似乎无法停止爱抚她,而她的身体地无法自己的为他燃烧,她狂野的反应令他疯狂,他翻至她身上,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她呻吟一声,试图抗拒,但他拒绝被阻碍。
“不要抗拒我,甜美的希娜。”他哄诱的软语,舌头品尝著她胸前的敏感处,然后深深吻住那瑰丽的蓓蕾。
他的手在她腿间有韵律地动作,他知道如何碰她,如何让她融化。
希娜无力抗拒,只能彻底的迷失在激情中。
沐浴在晨光中的希娜,美得几乎不像真的。
经过一整夜疯狂的做爱,蓝恩原以为冷却的欲望又勃发起来,天,他只要望著她,就骚动得像个小男孩,他想要碰触她、亲吻她,持续的爱她,几个小时,几天,永远……该死!他要是再任由自己想下去,八成就动不了身了!
蓝恩懊恼的叹口气,匆匆起身换衣,等他整装完毕准备出发时堡外的人马己经等候多时。
霍克对他的姗姗来迟虽然感到惊讶万分,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接下来的行程沉闷至极,他们各自陷入沉思中。
霍克心想,蓝恩每天的睡眠时间从不曾超过五个小时,除非他病得昏迷不醒,而除了睡觉、更衣、洗澡外,他也从不逗留在房内,可是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整整十二个小时,他却从未踏出房门一步。
他不知道哪一个令他更惊讶,是蓝恩突然如此热中于床事,还是他为了女人耽误正事。
“她哭了。”
“啊,什么?”蓝恩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令霍克一怔。“你说艾丽吗?”
蓝恩瞪他一眼,心烦的皱起眉。“是希娜,我不喜欢听见她心碎的哭泣。”
老天爷,他居然费心的用文字来形容女人的眼泪?霍克瞥了一眼蓝恩阴郁的表情,决定还是不笑的好。
“或许是你吓到她了,蓝恩,你知道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怕你。”
“希娜除外。”蓝恩涩声道:“她甚至威胁要宰掉我!”
“那么她为什么要“心碎”的哭泣?”他刻意重复蓝恩的话,但蓝恩显然没有注意到。